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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成还好,若不成,那于妍儿来说,将?又是重重一击。
沈寒清撩了官袍坐下来后?,见坐他对面的姚大人还在?欲言又止,沈寒清则问:“姚大人家宅之事,已处理好了?”既姚大人难开这个口,那不如由他起这个头吧,“本?不该插手管贵府私事的,但晚辈既随大人一起听了一耳朵,便也?猜出了一二来。”
因之前姚品娴提过此事,说沈大人定看出了门道了,所以这会儿再听沈大人亲自说出口这些话,姚盛举倒没那么大反应了。
早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他还在?犹豫着如何接这个话。
否认吗?显然不可能?。事实摆在?了面前,他否认不了。若执意?否认,或许反而会更引起沈大人的反感。
所以,姚盛举索性不提此事,只侧面回答说:“小女妍儿自幼丧母,我怜惜她,便一直捧她在?掌心,她一生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她之前的二十多年太顺遂了,以至于如今稍稍遇到点困难,就着急了。也?怪我,没好好教养她。”
“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知?道错了,日后?必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沈寒清闻言,却并不为所动,只道:“我只是替姚兄弟捏了把汗,想着他如此旭日骄阳一般的人物?,若真因一个刻意?的诬陷而毁了一生,那该多么可惜。”
“晚辈自幼家境贫寒,深知?每一步的不易。想在?官场上长久的走下去,是一步也?错不得的。若因旁人而害得自己阴沟里翻了船,岂不是冤死?”
“是,沈大人言之有?理。”姚盛举脸色极为难看。因为他看得出来,沈寒清沈大人,他其实是在?拒绝了。
虽话未明?说,但彼此心中都是明?白的。
沈寒清是个冷情之人,既他心中有?了决定,便谁都左右不了。他如今不想再与姚品妍有?任何瓜葛,所以,他会把话说得清楚明?白,让姚家也?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而不是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所以,他索性把话说得更清楚直接了些,直言道:“和贵府令嫒无缘分,是晚辈没有?这个福气。姚大人,日后?你我还可如从前一样,常来常往,但再引着晚辈到贵府后?院去,就实在?是没这个必要了。”
“沈大人,其实小女妍儿……”
“姚大人,不必多言,晚辈心中都明?白。”
姚盛举还欲争取,但沈寒清既有?了决定,他便不会再给他多言的机会。既要做个了断,那便该彻彻底底的了断。
姚盛举抬眸,望着面前的人。他心里如针扎一般疼,有?惋惜,有?不甘心。
但更多的,还是对长女的心疼。
心疼她婚姻竟如此不顺,如今好不易有?了个沈大人,却也?这样不了了之了。
“沈大人,在?下可否再多言一句?”姚盛举问。
沈寒清目光清清冷冷看着他,眉心微拧,他冲对面的人缓缓点了下头。
“姚大人请说。”
姚盛举直接问:“你对小女妍儿,可是真的动过心,有?过要娶其为妻的心思?”
这个话,沈寒清并不想回答。既无可能?,又何必再多言这些呢?
他若说有?,又能?怎样?除非是加重了他们?父女的失望和不甘心而已。
说不定,因为这些不甘心,日后?还会再行纠缠。
沈寒清不想给自己添这些麻烦,所以,他微垂了眸,沉默了有?一会儿,才道:“令嫒并非晚辈心中最佳妻子的人选,晚辈喜欢的人,出身不重要,甚至容貌长相皆不重要,但她定要心地?纯善,积极乐观。要爱笑,要热情。会做好事不留名,也?要有?几分聪明?。”
“好!在?下明?白了!”姚盛举不想再听他说这些,直接起身送了客,“今日家中有?事,招待不周了。等改日,再邀沈大人登门做客。”
沈寒清抱手:“晚辈告辞。”
告完别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转身的决绝,似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
目送走了沈寒清后?,姚盛举这才往长女院子去。
姚品妍之所以敢这样,无非就是觉得家里人不会拿她怎么样。
若事情没成,姚峥好好的,毫发无损,父亲和祖母定会庇护于她。而若是事情成了,即便父亲也?恼羞成怒,可又能?如何?
即便是罚她一顿,那她也?算赢了。
用一顿罚换来姚峥的名声尽毁,她也?值了。
可她没有?想过,如今这个家,二房三房的早和继房的站在?了一起。即便是老太太和老爷护她,他们?二人也?不能?什么后?果都不管的去庇护。
这是一场博弈,很明?显,姚盛举手上筹码不多。
他如今既要靠着继房的一双儿女,他就必须要做出取舍来。可以为长女尽力去争取,但他却不能?丝毫不顾及继房三人的感受。
而经此一事后?,姚盛举虽对长女更多的是怜惜同?情和不忍心,心中不免也?要生出些怪罪和怨愤来。怪她为何如此不懂事,怨愤她竟险些毁了峥哥儿,毁了姚家的好前程。
姚品妍既是装病,自然会装得像些。所以姚盛举过来时,姚品妍正?卧在?床上。
但姚盛举却不相信她是真的病了,且这个时候他也?实在?没心思去哄她,所以,他一去了后?,就直接让丫鬟去把大小姐叫出来。
丫鬟还在?演,一脸急色说:“老爷,大小姐她病了,这会儿正?难受着。”
姚盛举一脸木色,闻声只说:“既她不肯出来见我,那便由你去传我的话。趁早收拾收拾,三天之后?,从这个家搬出去。”
“老爷!”丫鬟一脸的不可置信,“老爷您在?说什么?您是说真的吗?”
姚盛举早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见这丫鬟一副没有?规矩的样子,胆敢不听他吩咐行事,而是质问他……姚盛举此刻真的是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了。
他问:“叫什么名字?”
“啊?奴婢吗?”丫鬟有?些吃惊,但还是答了说,“奴婢秋黄。”
“好,秋黄!”姚盛举淡淡点头,又问,“是不是还有?一个叫春红的?”
春红本?来是伺候在?内卧姚品妍床边的,听到外面老爷唤她名字后?,忙迎了出来请安。
“奴婢春红见过老爷。”
姚盛举目光轻描淡写在?二人脸上扫过后?,用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语气说:“来人,把这两个丫鬟带走卖了。”
“老爷!”春红和秋黄齐声惊呼。
然后?便是跪下来求饶。
而这个时候,姚品妍病也?不装了,掀开被褥便大步跑了出来。
“爹爹!”本?来在?之前她听到爹爹说要把她赶出去时,就已经心生委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