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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胸口，有手有脚怎么不找工作，体力活总能做的。

王宽想到些电视里的一些新闻，知道还有专业乞讨这一说法。虽说这大半夜的，不太有可能。但王宽的语气还是不好了起来：“哎，我说你，又不是断胳膊断腿，赶明儿找个工作，别出来讨了。”王宽的普通话是真的不标准，声音浑厚粗豪，不过意思清晰，词儿也简单，小乞丐还是听懂了。

乞丐咀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他错眼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虽不算好，却愿意给他一碗热面，还跟他说话的男人。没有说话。乞丐是年轻的，王宽在心里判断，绝对不超过25岁！脸上还是脏兮兮的，但脸型精致细嫩，嘴唇由于热汤的滋润，变得红润润的。可人的紧。捧着碗的手也是葱段般，修长圆润，就是有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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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宽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王宽见这小乞丐也不回话，只眼睛怔怔的看着他。错眼不眨，视线像是被固定，只有眼前这个人，心里便估摸着这可能是个哑巴，这么一想倒也不奇怪了，弱者总是处于劣势的。

王宽思绪结束，见他面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的功夫，汤也见了底。便嘱咐他：“碗给我，你赶紧走吧！面包自己拿着吃，”小乞丐蜷起手指，扣了扣碗上的纹路，王宽说着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哑巴，会不会说话。

将碗拿过来，转身便锁上门，往回走了。

小乞丐看着眼前缓缓往下的卷帘门，才意识到这个男人走了，他后脑勺总是不时泛着隐隐的股胀感，现下更是难忍，像是要开裂一般。双手紧紧攥着王宽给他的面包，站在原地，久久不曾挪动。

第二章

第二天，王宽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昨日的事对他来说并为有多特别，不过是一时的同情心泛滥罢了。宛若漫长生命中一喂很是清淡的调味剂。

拉起卷帘门，清早雾气弥漫，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东边的地平线只泛起一丝丝光亮，小心翼翼的侵占着浅蓝色的天幕，又是充实鲜活，忙碌的一天。

街道上还算是静谧，只有外出的打工人和必须早起的早餐店才会在这个时辰就开始忙碌，王宽不是个可以心安理得的人。生活，随时都有压力。

将清晨就分好在他门口的面食拿进来，面铺的送货老板总是这样早。都是生活，谁又能免得了苦呢。王宽将他喜欢的土豆粉单独分了些出来。

送菜的九伯也不多时就要到了，他得清算好自己需要哪些菜，再去菜市场准备着些冰冻食物。

九伯名字里有个“九”字，外号“酒伯”，据说是佷喜欢喝酒，早些年还因为喝酒意识不清，调戏了一姑娘，被姑娘家好一顿揍。三个月都没下过病床，最后是听说赔了一大笔钱。也有的说他就是故意乘着喝酒，壮胆起的色心，先前年轻时就是个装模作样的色胚。

现在快60岁，年纪上来了，再加上上次碰到了狠角色，估计有所顾忌了，现下是偃旗息鼓了好几年。九伯的媳妇是个不管事儿的女人，人称九婶。两个人种着很多菜，在菜市场也有摆点，都是九婶负责摆点，九伯负责派送。具体情况王宽也不清楚，反正自己只是需要他们的菜，各取所需而已。

等王宽清算好，九伯不算高壮的身子也出现了，脸上沟壑深深，还有点驼背，一双张不开的三角眼确实让人有点不舒服，皱巴巴的手骑着一辆三轮车，将王宽定的菜分批拿下来。这幅样子虽是60岁，瞧着更像是70岁不止。

王宽看他年纪大了，叫他一声九伯。他也很喜欢王宽，这个180多的汉子，又年轻，又能干，还一口浓重乡音的普通话，也不多事儿，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时值晌午，客人聚集。大刘并不是天天过来帮忙的，晚上也只是偶尔会过来看一下，大刘和他媳妇经营着一个小超市，平日里进货，记账，忙碌的事儿也多。何况家里还有小孩。

店里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目前是有两个长期工伙计的，专门洗碗洗菜的阿姨，和一个端菜送菜的张伙计。正中午和晚上的时候还有一个临时工，是旁边大学出来做兼职的小姑娘，会忙着点餐，倒水，打扫，专门干一些杂货，一小姑娘，王宽也用不着她干多重的活。

饶是如此，王宽还是发现人手不够，尤其是正中午，人潮涌进，大家都赶着吃饭，更是应接不暇。自己在厨房也是手忙脚乱，累的不行。一个人切菜，洗菜，即便是会提前准备，到了真正用的时候，还总是少这少那。

虽然只是个小吃店，但生意越好总是让人欣慰的，琢磨着把三楼盘下来后，再招两个伙计，自己厨房里再备一个助手。

这么一想，便也这么做了。王宽趁着下午不多的空闲时间，跟房东商量整租的事情。

房东虽没刻意为难，但知道王宽生意火爆，房租还是在原来的已经不低的基础上加了好几百。王宽一边在心里问候了房东祖宗好几遍，一边还是同意了。

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王宽也可以考虑装修和招聘的事了，将事情与店里人说了后，也都答应着会帮忙招人。点单的小姑娘，王宽叫她小清，小清还拍着胸脯说：许多同学都在找兼职。王宽也谢谢她，还答应有介绍费。王宽虽不是什么大老板，但往日里对人对事都不拘小节的很，尤其还是自己店里的人。几个人听后也都点点头，表示会帮忙。

晚上的高峰期也过去之后，店里才总算是松懈下来。大刘今天不过来，王宽和店里人也开始准备收拾今天的垃圾和卫生。

一切事毕之后，王宽也有点疲乏，扩店和招聘的事也显得紧迫起来。

国庆节也快到了，刚好趁着放假，到时候可以安排装修的事。

摸了摸肚子，王宽随意撇了门口一眼。门外又静下来了。顺着王宽的这个方向看过去，还能瞥见个别星星，恬静的，安详的挂在天上，泛着点点星光，不似月光那般冷漠，指着回家的路。

起身，拿出早上特意留出的土豆粉，还是打算给自己煮碗面，今天还买了些牛肉丸。土豆粉顺着牛肉丸煮的时间久了，变得透明嫩滑，满满一碗面更是材料十足。等端出来，王宽说不上什么心理，只微一错目，皱了皱眉，居然又看见昨日的小乞丐。

只不过今天是站着的，垫着脚抻着脖子，刚刚过来的样子，还是在昨天的位置，透过玻璃门特有的那条缝，眼神好像是在看王宽，又像是在看那碗面。

“嘿，破乞丐，”王宽穿着的是一双人字拖，深色宽背心，胸脯宽横，身躯凛凛，一条大码宽松短裤，肩膀上搭着一条随时擦汗的毛巾，一天下来，已经汗涔涔，还留着短短的胡髭，眉毛浓黑整齐，标准的中年男人扮相。

哒，哒，哒……的向着小乞丐走来，“又看见你，是不是又来讨吃的！”嗓音有几分严厉。

小乞丐吓了一跳，身子歪了歪，人确是没走开。低着头，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