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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

“你喜欢就吃多点。”吴冷夹了一块青椒到他碗中，避开问题。

见他不答，綦景也没办法，低头专心吃饭。午饭后綦景有些困，吴冷洗完碗出来，看见他靠着沙发闭眼小憩，蹲到他面前问：“要不要回房间睡？”

他摇摇头，等会儿吴冷要在书房工作，他坐在这里能够看到他，“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

“好吧，”门铃适时响起，吴冷去开门，将客人请进书房，继而转头对綦景说，“有事叫我。”

随即门关上了，但綦景仍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来的客人是一个经纪人和几个小孩，据说这几个小孩要成团出道，他们会在师哥的演唱会中作为嘉宾表演，宣布出道。

他听见吴冷弯弯绕绕扯了一大堆，綦景没太听明白，但最后吴冷报价九万九的时候惊呆他了，手机直接摔到地上，又裂了一道蜘蛛网。

旋即，吴冷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请他们到客厅坐会儿，说书房闷。

小孩子一个接一个进工作间剪头，经纪人一直坐在外面，突然和綦景搭话：“你好，你是哪个公司的艺人？”

“我不是艺人。”綦景讪讪一笑，“我是吴冷朋友，来他家住两天。”

“这样啊，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经纪人好奇问。

“我是平面模特。”

“哎，那你拍照经验应该很丰富吧！”经纪人挪到他旁边，惊喜道，“可以指点一下这几个小孩吗？他们的镜头表现力太一般了。”

“那是另外的价钱！”吴冷突然撩开帘子，举着剪刀说。

“哎呀，就指点两句而已！”经纪人喊道，“哎，吴老师，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们公司签约啊？我们老板说你手艺不错。”

“不了，我有和别的公司长期合作。”吴冷回绝。

他们公司比较小，唯一能赚钱的艺人只有一个四人男团，完全无法给他更多的钱。

现在网络发达，人均颜控，几张帅到离谱的图片可以收获一堆粉丝，出圈更快，公司收益的增加比九万九多很多。

所以近几年来，各个经纪公司都会高薪聘请好几个造型师，化妆师，然后这一行赚的钱也越来越多，甚至到了十分夸张的地步，吴冷则一个人做全部，收的钱比别人少，成绩也很不错，不少公司愿意和他合作。

几个头剪了一下午，吴冷送走他们后，很快收到入账通知，而綦景仍在回味他工作时的模样，瞬间梦回当时坐在外面偷看时单纯的心情。

无论吴冷有没有看向自己，他都感到幸福。

坐了一下午，綦景实在是憋不住尿，趁着吴冷下楼买下午茶，匆匆跑去厕所放水。

出来时倍感舒爽，浑身飘飘然，一抬脚踩到了猫尾巴。

“喵！喵！”热热顿时弹起来，扑上来抓他，綦景连忙安抚它，揉揉肚子摸摸背，哄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安静下来。他把热热放回吴冷搭的猫窝里，蓦地愣了神，猫窝是一件黑白校服，衣领里的标签清清楚楚露在视线内。

也就是说，吴冷肯定知道这衣服属于谁。

可吴冷为何不说出来？不揭穿他的目的？还和他走近？

他坐回沙发上，捂着脸蓦地笑起来，心脏扑通直跳，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家里没开灯，周围不知何时变得这么暗，几道闪电劈裂云层，电光晃过客厅，窗外乌云密布，暴雨从远至近袭来。

幸好吴冷及时回到家，只有外套沾了几滴水。他打开蛋糕盒，把遥控扔给綦景：“想看什么电影？”

“爱情片。”

14

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屋子唯一的光亮只剩下电视屏幕。

綦景随便选了一部老片，剧情老旧，略有些乏味。

影片里的男主角为了追求富家小姐，每天都买一支玫瑰插到小姐家的信箱里，花瓣里夹着小纸条，有时写的是诗句，有时是肉麻的表白。

小姐一开始不知道是谁，一次回家时偶然撞见男主角往信箱塞花这一幕，便和男主一见钟情了。

现在影片播到男女主的感情不被女主家人认可，两人正计划着私奔。

“冷哥，”綦景心不在焉，根本不在意电影，他别过脸看吴冷，“电影好看吗？”

“还可以。”吴冷专注地看着电视，最近流行起复古风，他刚好可以通过影片感受一下。

他认真沉静的侧脸，让綦景记起初一的时候，自己特地跑到吴冷班级的窗边，看他低头刷题。

手心中还有一碟吃剩一半的蛋糕，綦景用叉子戳进蛋糕里，又抽出，纠结到底要怎样开口问，并且，他胆怯于表白。

他害怕吴冷没有说穿他，只不过是想给他台阶下。

“冷哥，”綦景又喊他，深吸口气，开口却说了别的，“蛋糕好吃吗？”

“芝士的比较好吃，盒子里还有一块，你吃了吧。”

“哦。”綦景没动，继续插手上的蛋糕，他又叫道，“冷哥……”

“怎么了？”吴冷倏然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扭头看向他，“腰疼？”

“不是，我……”綦景蓦地低下头，避开他直白的眼神，“我有事问你——你，你知道我……”声音越说越小，吴冷拿起遥控暂停电影。

“知道什么？”

“我对你……”

“嗯？”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吴冷俯身，整张脸凑到他面前。

人越急大脑越容易宕机，他的心跳直奔200，全身血液仿佛在倒流，焦急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綦景恍惚间以为自己坐在造型屋的对面，只要吴冷往他的方向看一眼，他会下意识把脸藏进书里，不让对方发现他的羞赧。

“到底怎么了？”吴冷见他抿着唇不说话，于是蹲到他跟前，双手捧起他的脸，一摸才发现他脸上湿了，电视屏幕照到了他还在流泪的双眼，吴冷抽张纸巾给他擦泪，“出什么事了吗？”

“我，我想问你，”綦景抽噎着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嗯。”原来憋了半天，就是想说这句话。吴冷看着他委屈巴巴掉眼泪的样子，忍俊不禁，又抽出两张纸巾为他擦脸。

綦景没想到自己会哭得这么惨，“‘嗯’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赶我走？”綦景问出这句话，眼泪掉得像外面的暴风雨。

“我当然不会赶你走。”看这个情况，这电影肯定是看不完了，吴冷起身要去开灯，衣服突然被拉住，綦景求他，“拜托不要开灯。”

吴冷道：“为什么？”

“我太丢脸了……”綦景又重新把头低下去，眼泪决堤。

吴冷顿觉手足无措，他又坐回去，“小景，别哭了。”

“……对不起，浪费你纸巾。”綦景吸吸鼻子，用手背擦擦泪。

“纸巾不是事。”吴冷哭笑不得，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是，但是你还没和陆理离婚，我现在说好像不太好。”綦景想到这个事实，伤心起来，他搓搓手指，踌躇不定。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等陆理和吴冷离婚，他再表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