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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向了低头喝水的顾青雾身上。
所有人循着他极淡的视线,忍不住探究又隐晦看过去
贺睢沉明明没有在包厢内对顾青雾表现的太殷勤,仿佛间又什么都让人看明白了,难得他清心寡欲多年也有今天。
在场面快尴尬的时候。
还是周亭流出来圆场,似笑非笑地调侃了一句:“某人六根不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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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聚会上,顾青雾是唯一心无旁骛在认真吃东西的。
原本食欲不佳,却因为给老师成功请到了周亭流帮忙,让她面对满桌的丰盛佳肴有了食欲。
顾青雾吃得半饱时,旁边的碟子已经堆积了不少蟹壳。
贺睢沉见她用湿巾慢悠悠的擦拭干净每一根纤细的手指,于是吩咐人去买了单。
他带顾青雾先离开,包厢里聚的这群人还在继续,缘桥私人会所外,司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等上了车,顾青雾不由地打了个喷嚏,许是今晚冷气吹久了。
贺睢沉吩咐司机把温度调高点,他长指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慢条斯理地脱下后,披在了女人纤瘦的肩膀处,嗓音低低淡淡:“还是这么喜欢吃海鲜?”
顾青雾刚想不要他衣服,却被问的分神。
沉默了两秒,才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想到周亭流答应接老师案子的事,她假客气道:“律师那事谢谢啊,改日等我有时间,请你吃海鲜大餐。”
贺睢沉却听出她声音有点沙哑,也不知是吃多了螃蟹,还是感冒了。
他几分懒散地斜靠在座椅靠背上,侧目看笑容分外虚情假意的女人,语调漫不经心道:“请吃海鲜大餐就不必了,要真心想感谢,送我一份礼物。”
送礼物?
顾青雾笑不出来了,原本她说请客,是打算开个空头支票,随意应付这个男人的。
谁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样子都装到位了,也不好一口拒绝:“我这几年拍戏没赚几个钱,送的礼物你未必看得上。”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
顾青雾说一句,贺睢沉这里就有十句等着来堵她,幽深的眼底没有任何笑,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
“……”
她好好长了一张漂亮的嘴巴,就不该说话的!
四十分钟的车程后,车子停驶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顾青雾被贺睢沉问懵了,迷迷糊糊地下车,跟他乘坐电梯上楼,等了顶楼的套房,才反应过来今晚干嘛还要住这里。
一转身,见贺睢沉自然而然交代她:“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上床睡觉。”
顾青雾顿在原地想了想,默默地转身去浴室。
很快,浴室的灯亮起,传来了潺潺水声。
顾青雾待在里面,将今晚穿的这条红裙扔在浴缸沿,视线顿了一瞬,就不再看了。无论贺睢沉在国外时被多少女人热情邀请过,以及今晚跟她穿一模一样裙子的女人有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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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浴缸里的热水逐渐变冷,光滑的肌肤也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这时门外传来两声克制的敲击声,想来是洗太久,贺睢沉提醒她该出来了。
顾青雾用宽大的白色纯棉浴袍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住,开门出去时,看到贺睢沉站在茶几那边,长指娴熟地将纸袋子拆开,拿出了体温计。
等贺睢沉逐字看完说明书后,意示她到沙发这边坐。
顾青雾不知道他要干嘛,泡过热水澡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往沙发一窝,雪白的膝盖藏在浴袍下,又把柔软的抱枕舒舒服服扯到怀里。
她睁着乌黑漂亮的眼睛,看到贺睢沉把体温计放到嘴里,略感到奇怪,却没多想,而是言归正传提起车上没说完的事:“我认真想了想,送礼物这种事,一般都是礼轻情意重……”
贺睢沉将体温计拿出,扫到测出的体温是正常。
他转过身,深沉的视线落在说话的顾青雾身上。
她仰着头,一头乌浓的长发散乱的垂落下,衬得脸蛋精致又小巧,轮廓被灯光照映柔和,像极了价格昂贵的玻璃橱柜里那种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特别是笑起来时,鼻梁上的那一颗淡痣,添了几分无辜的妩媚感。
室内变得无声无息,顾青雾呼吸稍快,想打破这样若即若离的暧昧氛围,努力把话说下去:“就算我送你一只羽毛,也没问题的哦”
下一秒。
贺睢沉修长冰凉的手指已经滑到她的脸侧,稍作用力,轻易让使得她嫣红的双唇被迫张开。而他从容不迫地将体温计送到她唇间,嗓音偏低沉:“测一下,三分钟。”
顾青雾没有半分防备,脸蛋瞬间就变得滚烫,肌肤的体温比先前高了不止一倍。
记性没错的话,这体温计他才亲自测过,又放她嘴巴里。
贺睢沉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耐心地等三分钟到了后,便轻轻的拿出来看。
体温计从顾青雾的舌尖滑过,她下意识抿唇,隐约感觉还残留着属于男人的气息,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的。
贺睢沉看完,又用指腹去触碰她的额头几秒,低声道:“是有点低烧,需要吃药。”
顾青雾眼皮泛红,是被烫的,已经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感冒了。
她活了二十三年还没有跟男人亲密成这样,这样的行为已然是越界,想继续装傻都不行了。顾青雾不懂贺睢沉表面装得这么道貌岸然,打底在存着什么心思。
但是心知肚明这个男人城府深得很,想要跟任何的女人调情,都游刃有余。
她根本招架不住。
顾青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心将贺睢沉给推远些,心烦意乱地去找鞋子,避着他格外深沉的目光:“我去重新开一间房住,你早点睡吧。”
说完,也不让贺睢沉送自己下楼。
至于摆在茶几上的退烧药,还是他自己留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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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青雾穿着一身白色浴袍从顶楼的豪华套房跑下来,拉起骆原给她重新开了一间。
褚三砚的事告一段落,次日,他们也该启程回泗城。
不过回去前,顾青雾没忘记答应要送贺睢沉礼物的事。
她的性格,一向不喜欢拖欠人情,还是尽快两清的好。
顾青雾没有男人礼物的经验,面不改色地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骆原。
第二天中午,骆原提着从商场购物的袋子回来了,将东西搁在沙发上,正准备歇口气,眼角余光看到顾青雾才睡醒,披头散发的,要不是那张脸太过于惊艳,一点女神形象都没有。
“大小姐,我这帮你当牛做马的跑腿,2点的飞机,您还没洗漱呢?”
顾青雾感觉自己是真感冒了,睡一觉醒来,额头隐隐作痛,嗓子也太舒服。
她没好气地走过去,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