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


在乎生死。

有一次,贺睢沉感染上风寒,几日高烧不退,也不下山看医生,就靠意志力熬着。

他不言,每日照常与人交流,直到嗓子哑到失语,才惊觉已经高烧到了这种地步,整个寺庙里谁也劝不住,贺睢沉依旧是我行我素,拖着病体,也要抄写一本祈福的经书。

后来,贺睢沉病倒在了殿堂前,昏迷前死死握着那支笔,骨节泛白。

顾青雾看到未写完成的经书,那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很心疼他,便跪在佛像前,一笔一划,将狗/爬字写的难得稍微好看点,代替贺睢沉写完它。

那晚时间真的很漫长,她写累了,就揉揉眼睛看十米高的佛像,写下一个字,心底都会默念许下心愿,求着佛祖,一定要善待这个少年。

后来贺睢沉病好了,慢悠悠地翻着那本被续写上的经书,一页一页的看,半响后,对一旁的她平静道:“每周末下午我教你写书法,愿意学么?”

从那日起,顾青雾就跟贺睢沉的关系彻底熟了起来,一向静不下心来学习的她,在他面前,乖得跟小猫似的,竟硬生生把那□□/爬字写出了,练出漂亮的行楷字。

到很后来,顾青雾也才知道,贺睢沉这样每日经常抄写一本祈福的经书,是为了给家里某个至亲祈福。她从回忆中想,那个至亲,应该就是当年出车祸的贺云渐吧。

外界之前传言贺云渐出事后,就终于轮到贺睢沉这样冷情冷性的二公子上位。

暗有所指,其中必有隐情。

可是谁又知道,贺睢沉内心比谁都柔软,他重视身边的人,就会倾尽所有去对待。

顾青雾觉得自己就像是发现了个宝藏,在无人发觉到时,就想着变成私有物。她对贺睢沉精神上的依赖感太强了,从这段时间逐渐意识到这点,只要有他在家,真是百般念着。

比当年在南鸣寺更甚,这让顾青雾清晰地意识到,又摆脱不了这种处境了。

她脚步极轻走到贺睢沉的背后,透过暖黄的灯光,看到他在设计稿上涂涂改改,很快裙子的轮廓就浮现在了白纸之上。

顾青雾表情有点意外,伸手去抱他:“你连这个都会?”

贺睢沉将草稿搁在一旁,视线跟着望去,发现已经有一叠厚厚的了,都是废掉的。见她趴在耳边问,薄唇似笑非笑道:“学这个倒也不难。”

这几日他闲暇在家,像是给她整理裙装,整理出了心得来。

顾青雾知道贺睢沉学什么都快,有时候脑子太好用的男人即便是一无所有,也能用自身魅力折服女人。她心里甜蜜,主动去坐到他的怀里:“那以后我走红毯穿的晚礼服都交给哥哥了,好不好?”

贺睢沉眼底浮笑,抬起长指描绘她勾起的唇角,低声说:“就怕我设计出的……你不会穿。”

又不是什么透明衣服,怎么不会穿?

顾青雾眨眨眼,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鼓励着他说:“只要是哥哥亲手设计的,什么裙子我都会穿。”

贺睢沉有她这句话还不够,将抽屉里的手机拿出来,调成了录音的模式。

“当个证据。”

顾青雾一时茫然,转念想,要拒绝的话,怕会打击到他的男人自尊心。

半响后,拉长尾音说:“好吧。”

她将方才的话都重复了一遍,还加词,将贺睢沉夸成了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把数十秒的话,说到了三分钟才结束。 网?阯?F?a?B?u?Y?e??????ǔ???ε?n????0?2???????o??

声线听起来很乖,让贺睢沉心底滋生出了念想,他想做点什么,将手机收回抽屉,抱起她,放在那一堆手稿的书桌上。

顾青雾指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袖口,纤细后背是贴着桌面的,小声嘟囔:“好端端的……干嘛呀。”

贺睢沉手掌往下,去解开了长裤的腰带,往她松垮的男士衬衫贴近。

“乖一点,叫声哥哥听。”

同居以来,他似乎在这事上显得越发随心所欲,加上公寓没有旁人,不像以前别墅会有秘书和保镖偶尔在场,两人只能关起门时才亲近。

顾青雾发现经常聊着天,正开心笑的时候。

也不知惹到了男人的哪根筋,无论是在餐厅,还是阳台以及厨房里,他来了兴致,就变着法子哄她配合,不会纠缠很久,有时稍微弄下,就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这让顾青雾生出了某种错觉,成年男女的同居生活,只是为了更方便做这个而已。

她多半时候都不会拒绝贺睢沉,只有快断气了,才会软趴趴在桌前,纤细的眼睫毛弯出了一层扇形,声音是细哑的,对男人说:“不许在我锁骨、后脖和腿弯留下淤青,会被原哥说的。”

上回就差点儿露陷,在大庭广众下,她耳根子后有一道浅浅红色的齿痕,谁都没有注意到。

最后还是主办方安排的化妆师,委婉地提醒她耳朵要不要涂点粉,把头发都散下来。顾青雾当时尴尬的要死,还要装出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

从那次差点翻车后,骆原就三天两头要叮嘱她回去说说贺睢沉,别在打眼的地方留痕迹。

顾青雾如今都不让贺睢沉咬她身上了,眼角没完没了的落着泪,被他温柔的吻去,想去咬,被她哼唧唧的尾音勾得失去理智,重重的,冲破一切枷锁。

……

接下来一段时间,顾青雾又继续忙碌起来,偶尔赶完通告时已经半夜三点,无法在赶回公寓,只能就近选个酒店入住。

她为了赚钱养家,不得不把贺睢沉丢在家里守空房。

那种愧疚感不言而喻,只能疯狂在网上给贺睢沉买礼物,用物质来弥补对他的亏欠,以至于次数多了,连小区的保安亭大爷都知道,某某栋的顾小姐养了一个不务正业的小白脸。

而且这个小白脸花钱如流水,天天网上购物,送快递的都要跑好几趟。

贺睢沉每天的生活,添加了一项拆快递,都是他的用品,细到连袜子都有。周亭流在找上门时,当看到这个男人从容不迫地在拆洗碗用的护手套时,惊讶到挑眉头:“顾青雾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把你当家庭保姆使唤了?”

贺睢沉把快递拆完,都一一归类,显然是乐之不疲。

周亭流说:“大家聚会喊了你几次都不去,怎么?还真隐退做家庭煮夫了?”

贺睢沉面色如常,语调平平回了句:“我如今不适合去那种地方,消费不起。”

周亭流勾了下嘴角:“装什么大尾巴狼呢,顾青雾知道自己每天雇佣的保姆身价千亿起步么?”

谁知,贺睢沉下一秒给了他个真相:“都匿名捐给慈善了。”

他是个心思缜密到近乎变态的男人,要装,就动真格让自己身无分文,即便是顾青雾有所察觉要查他名下的资产,都能眼不眨让她查个舒服。

周亭流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