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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是被他不打招呼吻住了,贴上的那一刻, 整个人就跟被点穴似的,全身上下都僵在木椅里,任着贺睢沉的唇舌温柔试探而入,勾着她,又回到自己口中。
她浓翘的长睫在抖,渐渐地,才想起抬手去抱他,也开始回应。
山林间的寒气浓重,随风刮过来时顾青雾察觉不到冷意,全身心都被男人牵动着,吻了近半个小时,唇都麻了,贺睢沉才放过她,用额头贴着额头,嗓音混合着薄烫的气息:“这一个月里我都在想,无论你想爱我几分,青雾……但是我爱你,已经成为我的命运了。”
爱这个字,是世间最沉重的。
贺睢沉几乎从不说,她也不问,一旦开口说出,就如同覆水难收,无任何余地。
顾青雾感觉胸口的心脏此刻被这个字压得喘不过气,指尖下意识抠着他的衣领,红唇张了张,声音竟变得细哑:“什么叫你的命运?”
贺睢沉手臂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俊美的脸庞从她脸颊一路亲密无间贴着,将自己滋生在顾青雾稚嫩年纪时的爱意倾诉而出。
这对于他这样城府深又手段高明的上位者来说,藏心事的习惯,是从骨子里就带来的,如今要跟人剖解内心,会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当年你误闯入南鸣寺的后院时,正好是我人生中最艰难阴暗的一段时光,比起血浓于水的父母车祸身亡,贺云渐那时对我来说,是这世间与我相依为命多年的最后一位亲人了。”
贺睢沉承认他很早就对顾青雾动心,只是被贺家的事缠身,容不得他分出一些时间考虑终身大事,也怕会白白耽误了顾青雾的青春,当初那段隐秘的感情是克制的。直到他在纽约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了顾青雾出演的电影。
她不是女主角,在电影里镜头出现过几次。
而他为了看那几次,反反复复的把那部电影观摩了不下百次。
贺睢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确认一件事,时隔七年时间,他对南鸣寺那个女孩,还有没有动情。
“最开始有你每日陪伴我,就像是疗伤的圣药,让我减轻了那段时间失去兄长的痛苦……再后来,还记得吗?有次我高烧昏迷在殿内,醒来时你替我抄写了一整本的祈福经书,也就那时,我对你上了心。”
顾青雾乖乖趴在他怀里听得很认真,直到听完自己是怎么误打误撞走近他的内心,才没忍住问:“是感动到你了吗?”
贺睢沉思绪几许,附在她耳边轻语:“是感动……毕竟你那时一手歪歪扭扭的字,写完整本经书,实属不易。”
“所以你醒来后,翻看了十几分钟后,下定决心要教我书法?”顾青雾指尖去掐他,语气佯装着生气,漆黑明亮的漂亮眼睛却是在笑的。
笑着笑着,就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我爱你。”这三个字,贺睢沉继续贴着她的耳朵,一遍遍的重复,说多了,并不觉得轻浮,反而有种是他这辈子说过最真实的话了。
顾青雾不想掉眼泪,生生忍住,带着鼻音说:“我这一个月也反省了自己……哥哥,我想了好久,想对婚姻未知的恐惧是不是真盖过了对你的感情,后来看到你后,我发现都不重要了,如果不跟你在一起,我肯定不能长命百岁,会早早痛苦死掉的。”
她没哭,却像极大哭了一场,双手抱紧贺睢沉的腰身,近距离下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是她贪恋的,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我不是害怕跟你结婚,我是怕结婚后,我们会像我父母一样最终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哥哥,我怕跟你分开。”
贺睢沉手臂搂紧她颤抖的背部,轻轻拍着,路灯惨淡的光渲染了他的眸色似湿润着,只是不易被人察觉,喉咙里溢出的嗓音忽然低了下去:“不会的,老人家说过……一起在寺庙里烧过香,拜过菩萨的人只要相爱,就会在一起一辈子。”
顾青雾抬起眼睫,湿漉漉的看着他问:“还有这样说法吗?”
贺睢沉低头去亲她的眼角,以及鼻梁那颗淡色的小痣,低缓的嗓音已经抵达蛊惑人心的地步:“菩萨会看姻缘,适合在一起的两人就会相爱到老,何况我们都拜了三年了,这姻缘得生生世世都绑在一起。”
顾青雾愿意去相信,纤细手指与他紧紧地交握,透出不加掩饰的爱慕:“嗯,生生世世都要跟哥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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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睢沉盯着她被浸过水似的眼睛,停了许久,字斟句酌的,薄唇终究是温柔的问出那句话:“那结婚好不好?跟着哥哥,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顾青雾脑袋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紧接着,又几不可闻地轻轻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ω
第62章 .第 62 章
外面深巷落起了雨, 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台上,顾青雾额头朝下地压在书桌前,她背部一路沿着腰线弯出了美好的弧度, 乌浓长发缠绕着雪白的手臂, 落在男人眼里极为赏心悦目, 俯身靠近, 带着浓重的气息:“你想说什么, 嗯?”
顾青雾脑里一片空白, 想到哪儿算哪,从他求完婚下山, 两人就回到了阁楼里。不等她提出想洗澡, 贺睢沉便把她压在了窗台前的这张书桌上,裙子是撕烂了的, 什么话都没说,就急不可耐了。
他说,白天在踏入二楼,看到这张书桌就生出了某种邪恶的念头。
顾青雾想不通这里何德何能就轻易得到贺睢沉的青睐, 她反而怕离窗台太近,漏出几声被巷子里的人听去。而老天爷跟听到心声一样, 外面雨水潺潺的砸了下来。
贺睢沉低着头, 窗外的浅淡月光照不亮他俊美的侧脸, 两人动静在昏暗阁楼回响, 混合着他低哑的嗓音:“叫出来……外面下雨, 不会被听见。”
顾青雾咬着下唇, 还是不愿意叫。
她手指蜷曲地揪着冰凉的书桌角,过了许久,才乱着呼吸声说:“刚才下山时我脑子被风吹清醒了……贺睢沉, 哪有求婚都不下跪的,就一句让我跟着你。”
她反应过来,想抱怨的是这个。
贺睢沉薄唇勾勒出笑痕,手掌滑落到腰际,稍用力将女人抱了起来,转身走向那张被冷落的小床,两人都陷在柔软的棉被里,他单膝跪着,长指扣住她的雪白脚踝。
被子的闷热和男人体温,让顾青雾如置蒸笼,连理智都一并被燃烧着,乌黑眼睛模糊着,看着他以这种方式,跪着,跟她求婚。
贺睢沉是动着的,把她的身体带向自己同时,放缓语调的嗓音渗入她的心:
“……要不要嫁给哥哥?”
“嫁给哥哥好不好,这辈子哥哥都会好好疼你。”
“点个头,哥哥给你跪着求婚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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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雨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