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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一边推他进厨房一边说:“那你每天帮我做我就不吃啦。”
那是只有他一个人见过的可爱。
可爱得他能瞬间软了心肠,只想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做出一桌子菜喂饱她。
周呈一个被他母亲强制规定每年、每月、每周、每日计划,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厨房的人,为了陈北,将饭菜做得格外熟练。
他有一瞬恍惚,此刻在他面前环过他的腰,替他将粉色围裙系好的女人像是和十年前鲜活的少女身影相交叠,令他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直到他被推进厨房,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倚靠在门口的陈北。
女人打了个哈欠,冲他昂了下下巴,红润的唇轻勾,“怎么?需要我一直陪着你吗?”
不需要。
周呈张了张唇,这几个字却说不出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在陈北身旁多久,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珍惜,只想让她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可这句话他也说不出口。
他向来就是个嘴笨的人,表达不出这样黏腻的意思。
陈北看出了他的为难,挑眉,“周星星,人的嘴是用来说话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周呈沉默一瞬,冲她招招手:“那你过来。”
陈北闻言走到他面前,眼底盛着些好奇,仿佛想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周呈却俯下身,与她平视,镜片下的眼幽邃异常,又透露出难言的认真。
最终只扶住她的脖颈,低头吻在了她额头。
周呈的唇,是温热的。
这样克制的一个吻,便是他心底狂风暴雨过后又被压抑住的一个小小泄口。
他只是在确定自己此刻可以随时触碰到陈北是件真实的事而已。
陈北抬头看他,慢吞吞问:“只亲一下就够了吗?”
“够了。”周呈缓缓回答:“去沙发上玩会吧。”
“噗”,陈北有些好笑,“我要吃油焖大虾。”
周呈没什么犹豫的点头:“好。”
陈北:“我还要吃孜然牛肉。”
周呈:“好。”
陈北:“那小笼包呢?”
周呈:“好。”
“都可以吗?”陈北瞟他一眼,感觉他大概还是想点头的,连忙止住,“行了,我不要了。”
周呈闻言转了个身进厨房。
周呈下厨的姿态是很好看的。
哪怕切菜,下菜都透着股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劲头,似乎只要不是面对陈北,他都带着股沉卷书香门第累积起来的云端感。
——像樽应该束之高阁低头俯视人间的神像。
可此刻他却因为陈北而沾染上了人间烟火,仙气和人味儿融合,带着股奇异的气度。
陈北眸光微闪。
不够。
还不够。
神像应该被彻底拉入人间,染上七情六欲才生动。
-
陈北的别墅楼下是巨大的客厅、厨房还有卫生间和电影房,主卧和次卧客房都在二楼。
搬进来之后陈北将客房改成了书房,现在将和主卧相邻的次卧给了周呈。
周呈的伤并没有完全好,该上药的几个小地方都得上,周呈一个人住并不方便,毕竟也是为了陈北受的伤,她强揽着要负这个责,可醉翁之意在什么,两个人都和明镜一样。
这么些年,周呈并没有疏于锻炼,相反,他将身材保持的很好,每一块肌肉都带着一股恰到好处的紧实流畅,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哪怕脖颈和肩膀甚至腰间都有结痂的伤口,可是却只为他更加增添了几分性感。
白织灯下,周呈衣服褪了半截,白玉似的耳垂发红,强忍着陈北在他身侧替他上药。
呼吸灼热,陈北刻意捏着棉棒沾了药膏在他伤口上缓缓划过,带来一股连绵不绝的痒意,周呈有一瞬间甚至都在怀疑自己会不会被陈北作弄成一把被烧尽的灰。
“陈北,够了”,直到他再也忍耐不住,转过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连声音都在发哑。
陈北却眉眼弯弯的注视着他,只慢悠悠的笑着说:“可是还没有上完药。”
“不上了”,周呈深吸一口气,捏过她手中的棉棒丢进垃圾桶。
陈北却模仿着他的口吻说:“可是药不上完,对伤口不好,影响恢复还会留疤。”
周呈黝黑的眼睛与她对视着,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过了半晌,周呈抬动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将人拉进,吻在了她唇间。
带着几分认命和无奈。
像是在安抚一只顽劣的猫,尽情满足她的需求。
陈北在他唇间笑得肆意,她忍不住轻轻低垂着眼睛看他,俯在他耳边慢声说:“周星星,你现在比高中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刚刚的吻激烈且投入,她的嗓音满是沙哑,最后几个词拉长的声调,带着吴侬软语式的绵软妩媚,像把小钩子似的,撩得人心口发麻。
周呈没说话,只拥着她,任由她靠在自己肩头。
可陈北却懒洋洋的指挥他道:“抱我到客房去,给你看个东西。”
陈北身材匀称,并不算重,周呈给自己加了件外套后轻松的俯身抱起她往隔壁走去。
书房并没有落锁,周呈打开房门,里面现出的是杂乱无章的内部景象。
错乱的资料和书倒在地上,有的还有翻动痕迹,明显是陈北经常来的缘故,这里没有半点清冷。
可最惹人注意的是摆在露天阳台的天文望远镜。
望远镜周围最杂乱,更加显出了静静伫立在那儿的望远镜的突出。
周呈心口突然砰砰跳起来,仿佛有什么预感一般。
陈北踢了踢腿,示意他放自己下来,光着脚走过书堆,走向那台望远镜,最后站在望远镜身旁,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肩。
“跟着使用说明书组装调整了好几天呢”,她笑着把一本册子递给他,说道:“你过来看。”
周呈接过那本满是各类星云的册子,有些发愣。
十年前,陈北曾经在周呈生日前几天问他:“你生日想要什么?”
周呈清心寡欲,向来没什么物质需求,一时也说不出个东西,陈北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只是趴在课桌间一边玩着笔一边若有所思。
直到他生日的那天,陈北夜晚拽着他去别墅,拉着他径直上了二楼的客房,将他推到望远镜前。
那是周呈第一次来陈北的别墅,他甚至来不及看周围什么样就被迫撞进一片星海里。
他第一次看到那样浩瀚的星空,整颗心都在因为过于壮丽的景象而砰砰直跳。
陈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几分愉悦:“你仔细看,我前两天摆弄时发现一片星星最亮的几颗连在一起可以组成一个呈字。”
“以前在沙滩边上你说你不喜欢星星,那这一次呢?”
周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