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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捧柔软的裙料软绵绵地堆在腰腹与大腿上。

尤玉玑动作轻缓地理了理贴在腿上的裙摆, 再将那条细碎响动的饰带紧紧扣在皙的大腿上。

司阙的目光凝在紧扣的饰带旁的雪上。下一刻, 柔软的紫色遮去雪。司阙抬眼望向尤玉玑。她已起身,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轻盈地旋转了一圈。

她停下来, 含笑望着司阙,声音娇柔:“这舞衣好看吗?”

她话音落, 柔软的裙摆才缓缓降落,轻薄的裙摆无风自动还在雀跃着。

司阙不知道这舞衣好不好看。他只记得她旋身时,只来得及看见她腿上那条饰带缀着的流苏一闪而过。还有细碎的银铃声, 似乎仍在耳畔。

司阙抬起眼睛,望向尤玉玑。

在他去沐浴之前,尤玉玑已经先一步沐浴过。长发未拢,随披散,一缕长发搭在胸前。天生微蜷的发尾轻轻卷起,像钩子。

这女人,哪里都是钩子。

他望着她的裙角,慢悠悠地回答:“就……还行吧。”

“还行?”尤玉玑用膝抵在榻上,俯身凑近司阙望着他的眼睛,低语:“只是还行?”

她声音逶迤悦耳,还伴着细碎的银铃声。

她靠得那样久,几许乌发垂落,落在司阙的颈侧,又凉又滑,还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淡香。

司阙抬手,将手搭在她的细腰。尤玉玑这一身舞衣用料极其柔软,唯独束腰的腰封用着丝滑的缎带。司阙纤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腰侧渐渐向后挪去,乃至手掌彻底撑住她的后腰。

“夫人!夫人!你看在外面发现了这株……”抱荷笑呵呵地抱着一捧玉兰进来,惊愕地看着床榻上的两个人,她的动作僵住,说了一半的话僵住。她僵了半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就跑。一支玉兰掉到地上,她飞快捡起,手指捡到玉兰的时候脚还是往前跑的。她一口气跑出去,拉着枕絮到角落,两个人絮絮说了一整夜。

尤玉玑对抱荷的快步跑逗笑了。她莞尔欠身去勾扯悬挂的床幔。冬日里床幔本就厚重,两扇床幔谢幕般缓缓落下,整个床榻都陷入微红的昏暗。

尤玉玑垂眸摸摸百岁的头,将它从司阙怀里拎出来,柔声说:“今天晚上你不能坐在阙阙的腿上哦。”

她微笑着,动作轻柔地将百岁放出床幔。

尤玉玑看一眼司阙受伤的小腿,收回目光望向他,她将手软软搭在司阙的肩上支撑着,长腿微抬小心翼翼地跨坐司阙的腿上,上身前倾逐渐偎近司阙,搭在他肩上的双手缓缓绕过他的后颈相勾。

她近在咫尺地望着他,低语:“今天晚上姐姐坐,好吗?”

她对他笑,就是只吸食阳气的狐狸精。

司阙搭在尤玉玑后腰的手摸到她腰封的金属钩,用力一扯,将扣子扯开。她娇妍绽笑的旖唇柔软诱人。司阙凑过去,却又在将要吻她时,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角度,将吻落在她的耳垂,将她柔软的耳垂含在口辗转吻咬。

百岁坐在地上低着头咬了好半天脖子上系的蝴蝶结,终于将丝帕扯下来,小爪子抓住又挠又咬。一直到它玩累了,撕烂的丝帕丢在一旁,坐在地上歪着小脑瓜望向暖呼呼的床榻。

床幔罩下来,隔了床榻,不欢迎它爬上去。

厚重的床榻晃颤着,映出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细碎的音铃声一直未歇。

“喵!喵!”

百岁想玩小银铃,它跳上床榻,找到两扇床幔间的缝隙钻进去。可是下一刻,一只修长雪的手捏着它的后颈,将它扔了出去。

百岁跌坐在地朝床榻连续喵呜了好几声,并没有等来尤玉玑如往日那样温柔捧它在怀。它失望地再喵呜两声,声音越来越低。它叼着撕碎的丝帕,耷拉着长尾巴朝一侧柜子底下钻去。它在一片黑暗里窝成一团,小爪爪盖住耳朵,不去听响个不停的银铃声,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击打声。

银铃颤响时,司阙的视线几次越过坐在他身上的尤玉玑,望向自己那条绑束着硬板的伤腿。

犹豫和挣扎几次在他漆色的眸闪过。

百岁睡了一觉又一觉,外头响个不停的银铃声慢下来。它竖起耳朵听了听,听见了脚步声。它听出来了,那是尤玉玑的脚步声。它伸了个懒腰,从柜子底下爬出去,朝立在床榻旁的尤玉玑喵喵叫。

尤玉玑下身仍穿着那条布料极其柔软的浅紫色舞裙,只是早已皱乱。她上半身却并非先前的舞衣,而是披着司阙的寝衣,未系好,只随轻搭。她捧起小几上的汤药,慢慢饮尽。

百岁跳上床头几,伸长脖子朝她喵喵叫个不停。

尤玉玑将后一口汤药饮尽,才对百岁展颜。她轻轻摸摸百岁的头,对它小声说:“百岁别担心,们没打架。”

“喵……”百岁后一声喵叫低软下去,不再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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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睡。”她指尖了百岁的头,已朝净室走去。

百岁打了个哈欠,不往别处去,只在床头小几上就地躺下睡觉。

尤玉玑在净室里简单擦洗过,又重新净了口齿祛除口助孕药的苦味儿。她坐了一会儿缓缓,才撑着起身,拿着拧干的湿帕子出去。

她在床榻旁坐下,隔着床幔,将湿帕子递进去。

她坐在床边听着床榻上的衣物簌簌声,转眸望向窗口,窗外早已夜如浓墨,不知时辰。

床榻内重新安静下来,她轻声询问:“好了没有?”

“嗯。”司阙的声音低低的。

尤玉玑挑起床幔望过去,细瞧司阙的神色。明明他刚刚还不是这样的郁色,此时怎又不高兴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询问:“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疼。”司阙垂着眼睛。

尤玉玑亦轻轻垂下眼睛,细细思量他为何不高兴。会不会他身为男子不喜动的方式?可是他的腿伤着……

他怎么能尽兴呢?折腾了大半宿,她居然只在他的锁骨上亲了那么一小口。就那么轻轻的、小小的、软软的一口。那么快,司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不小心碰到的啊?

她怎么就不能好好亲亲他呢?长了那么一张嘴。

尤玉玑起身,将屋内的灯吹熄。

视线彻底黑下来。司阙觉到尤玉玑在他身侧躺下,她很快偎过来,姣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肩。他的手很快她轻轻拉住。司阙觉得整个人都一种巨大的温柔包裹着,让他无处可逃。

他那不高兴似乎变得不值一提。

他轻轻朝尤玉玑侧转过身,将手臂探进尤玉玑颈下,将人拥在怀里。他不用看就知道这只狐狸精一定慢慢扯起了唇角。

狡猾的狐狸精。

不时,尤玉玑便睡着了。

司阙睁开眼,望着怀里酣眠的她。他凝望着尤玉玑的睡颜好一阵,终于忍不住颔首凑过去想要去亲吻她柔软诱人的唇。将要贴到她的唇角时,司阙的动作又停下来。他离得那样近,似乎已经觉到了她唇上的柔软。他还是改了主,动作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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