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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第十五次。
司阙往外走。
尤玉玑收好药,抱百岁赶忙跟上去。她不敢离毒楼楼主太近,保持了步的距离。
往楼上走的时候,尤玉玑不由想沿路折回去,朝廷的人若是还在周围盯可如何是好?
然而刚走到上一层,她就知道了答案。
毒楼楼主带她走了另一条路,石门被推开,尤玉玑望外面的梅林,忍不住开口:“不是说是死胡同吗?”
她听见一声诡异的嘶哑低笑声。继而听见说:“男人的话,你信?”
尤玉玑愕然,在原地僵了僵,才快步去追前面的毒楼楼主。然而她还虚弱,刚刚又走了不短的路,快走几步就双腿虚浮,软绵绵地跌坐在一地枯叶上,凉风拂面,吹她微乱的云鬓。
毒楼楼主的伸过来时,尤玉玑下意识地避开,甚至连目光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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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去看的,会勾起她昏迷时的回忆。
下一刻,她身忽然悬空被打横抱起。
尤玉玑瞬紧绷。
第057章 离开
五十七章
“可以自己走。”尤玉玑立刻说。
司阙没马上放下她, 没继续往前走。
尤玉玑忍不住抬眼望向他,一眼望是他那张可怖的血红色面具,她不匆匆移开了目光, 再次低声开口:“放下,自己走。”
司阙瞥见她眉眼的坚决, 将人放下了。再继续往前走时, 他放慢了脚步。尤玉玑一直跟在他三步左右的距离。
这梅林似乎没主人,不讲道理般在山上肆生长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才终于走出这片梅林, 下了山。山脚下是一条小溪,只不过如今天气寒冷,溪水早已不再流淌, 覆了一层薄冰在水面。
瞧见毒楼楼主停下脚步,在溪边的堆石坐下,尤玉玑轻轻松了口气, 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她在另外一块溪边的堆石上坐下, 和毒楼楼主保持了些距离。
想着这三日的狼狈,她习惯性地低望向冰面想要理一理云鬓, 却在看见冰面上映出的脸庞时, 惊呼了一声。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怔神深望良久,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 慢慢接受了这个实。
是了,她的手臂和腿上都这样的红斑点。她早该想到自己的脸上会……
尤玉玑颦蹙的低落映在司阙的眼中, 他忍不住开口:“会消。”
尤玉玑扯了扯兜帽稍微遮遮脸颊。
怀里的百岁翻了个,尤玉玑心中一沉,她压下焦急, 用温缓的语调客气地询问:“楼主,请问这到底是什毒?会、会不会传染给别人,甚至传染给的猫……”
“不会传染,按时用药很快会痊愈,没什厉害的小毒罢了。”他语气十分随,听上好像真的不要紧。
尤玉玑低着,手指轻轻抚着百岁的后颈,不再开口。
不多时,毒楼楼主站起,道:“你在这里等着,弄匹马。”
尤玉玑点。她望着毒楼楼主踩着木桥走远的背影,然后又打量着周围。从那满山的野梅林出来,是这条已经结了冰的小溪,这条小溪的另一边远远的能看见些住宅的影子,想来远处个小村落。
司阙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又拐过一条乡小路,直到确保尤玉玑看不见他,他的脚步才变得沉重起来。他继续往前走,脚步逐渐变得踉跄,直到他走近一棵树,抬手扶着树干。他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极其苍白的脸。
血红色的面具落在地上。
他大口喘着气,缓解胸腔的窒息。他将衣襟扯开些,然后又用颤的手捏着两根银针,刺进颈侧的穴位。
窒息的觉逐渐散,紧接着而来的是满腹腥甜。银针被他拽下来,然后吐出一大口黑血。
他骗了尤玉玑。
他用轻松的语气对尤玉玑说她中的毒只是小毒。其实那毒叫千疮散,毒素迅速在体内蔓延,等毒素爬到五脏六腑,整个体会在一瞬腐烂如泥,届时神仙难医。
尤玉玑每个时辰需要换药一次,整整三日,他一直守在她边,仔细照料,一刻未睡过。他停药太久,本就羸弱。此番操劳,更是让他的体雪上加霜。
司阙倚靠着树干良久,才稍微缓过来些。
停云牵着马从远处的小村庄走过来,远远看见司阙脸色,赶忙加快了脚步赶到他边。
“殿下……”
司阙疲惫地压了压眼角,沙哑开口:“是谁乱七八糟的毒放在休息玉室?”
“立刻查!”停云顿了顿,“查出来之后……”
“丢进毒池。”司阙闭上眼睛,火燎过的嗓音没多少情绪,亦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是。”
停云犹豫了一下,直接跪下来请罪:“殿下,斩雪是因为想要帮研制眠蛊才会动眠蛛。她毒术不精,酿成大错,既是她的师父,愿替她受罚。”
司阙扯了扯嘴角,凉薄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下来:“依你这思,还要替你受罚?”
“不敢!”
司阙没再理她,戴上面具,拽着马缰往回走,接尤玉玑。
·
伊玉环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探首出窗外,向后望,面色焦虑,好像后面人在追她一般。
“姑娘,咱就这逃出京城吗?”丫鬟春桃面露担忧之色。
“不然呢?”伊玉环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遇上这样狠心的爹娘,不逃还能怎办?难道真的要听他的安排嫁给那样一个废物,给人当填房?不干,坚决不干!这就找外祖母,外祖母疼,一定会帮的!”
春桃望着伊玉环的残手,欲言又止。
若是以前,让伊玉环嫁给一个那样的人做填房自然不像。可如今伊玉环断了一只手,想要好姻缘怕是难了。
春桃心想劝,可明白主子心气高,一时之接受不了断了手,又要被逼嫁给那样一个人,更何况姑娘本就心所属。如今正在气上,她还哪敢劝。
马车疾了很长一段,马渐渐疲了逐渐放慢速度。
“怎慢了?”伊玉环不耐烦地说。
车夫在前面解释:“姑娘,跑了这久,马儿吃不消哦,得停一停,喂它吃些草了。”
伊玉环明白只能如此,还是忍不住抱怨一句:“真麻烦。”
马车停下来,她闷闷不乐地坐在马车上。春桃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伊玉环下识地抬起右手,然而看见自己被包裹的断手,她脸色大变,直接将春桃递过来的水拂。水杯倾翻,落了春桃一。
“你故气!”
“奴婢不敢!”
伊玉环气冲冲地下了马车,闷往前走,任凉风吹在上。她红着眼睛越想越气。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道紫色的影。
伊玉环一怔,停下脚步,诧异地望向远处溪水边的女人。那个女人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溪水边,瞧着上锦缎像是大户人家,怎边连个奴仆都没?
伊玉环好奇地继续往前走,逐渐走得近了,终于认出来坐在小溪边的人是尤玉玑。
“尤玉玑?”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