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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姐姐今日要回尤家,明晚才会回来。我怕若不早,姐姐趁我睡着时离开。我想多看姐姐一眼,还要和姐姐一用早膳。”

尤玉玑望着司阙这双水洗过的干净眸子,连日来的沉闷稍散。

尤玉玑朝他走过去,柔声说:“阿阙越来越会哄姐姐欢了。”

“我说的都是话。”司阙勾住她的腰身,人拉到面前,脸贴在尤玉玑的身前。

听见外面有侍女要进来,尤玉玑这才司阙推开。见枕絮进来,她立刻问:“可有消息了?”

枕絮摇头。

尤玉玑眸色略暗。

她和司阙一用过早膳,登上马车回尤家。今日是尤嘉木的生辰,她想回家去一趟。近几日总是雪,一来一回太折腾。是以,她没打算当日回来,决定明天晚上再回来。

尤玉玑离开晋南王府没多久,司阙拿出一旁的剪子,刚刚反复擦过的琴弦一子剪断。

他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断裂散开的琴弦。漆色的眸子深深,看不出情绪。

难得尤玉玑要离开两日,似乎是给了他离开王府去找司阆拿假死药的机会。

司阙不大愿意去找司阆。

他独自坐在窗,望着散断的琴弦许久,才身。他冷脸拿了架子上的帷帽,走出晋南王府。

自潜出别宫,司阆一直没离开陈京。

司阙也一直都知晓他藏身处。毕竟,连司阆的藏身之处都是他安排的。

司阙悄无声息地走进一宅古的宅院,他一步步踩在积雪的甬路上,逐渐走近堂厅。

堂厅里坐了七八个人,正在议事。

司阙听了听,好像在谈论司华。

“什么人!”堂厅里忽响一道警惕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暗器从窗户射出去。

司阙微微偏过脸,涂了毒的暗器擦着他帷帽的白纱射过,穿进他身远处的院墙。

紧接着,几扇房门被推开,伴着些兵器的磕动声。

堂厅里的几个男人冲过来,个个手握兵器,警惕地盯着司阙。

司阙并未动,连多余的表情也无。他隔着随风轻晃的白纱,望进唯一仍坐在堂厅里的人——司阆,他的双生兄长。

司阆坐在上首的圈椅里,一身藏青华服裹着他挺拔的身体。他有着和司阙一般无二的容貌,是面色并非司阙的冷白病弱,而是另一种属于正常人的莹白。他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并非司阙的冷漠。

在司阆身上有着天生的华贵风流。

“阿阙?”他身,一手负于身,缓步往前走。立在门槛内,含笑望着庭院里的司阙。

帷帽白纱,司阙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开口:“太子哥哥。”

司阆一瞬间笑来,风华无限:“竟的是你来了,快进来!”

站在庭院里司阙围住的人这才收了手中的兵器,松了口气。

司阙缓步往前走,立在司阆面前。

他与他,生着一模一样的脸,却从一出生开始走向截不同的两条路。

他是耀阳,生而耀目,万千尊荣。

而他司阙却一生藏于暗夜。

司阆抬手,拍了拍司阙的肩,笑着说:“什么时候离开晋南王府,到哥哥这里来?”

司阙半垂着眼,漠声:“那要看太子哥哥愿不愿假死药赠给我。”

“你我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司阆笑着说,“走,这就跟我去拿。”

司阙跟着司阆穿过堂厅,往外走。

“对了,”司阆道,“你离开晋南王府时,能不能把尤玉玑也顺便带过来?”

第075章 轻挑

第七五章

司阙放缓了脚步。司阆浑然不知, 往前走了两步才觉察。他侧过身望向司阙,询问:“怎么了?”

寒凉的风吹拂着司阙帷帽的白纱轻轻扬起一角,司阆还没来及看清他的表, 那层面纱又缓缓降落。

“没什么。”司阙继续往前走。

到了司阆的书房,两个坐下。侍女端着茶水进来, 恭敬地将茶水放在桌, 悄声往外走。侍女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见相对而坐的两个同时举起茶盏,连抬腕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两个又同时只抿了一口, 便都把茶盏放下。

司阆转过头望来,吩咐重新沏一壶茶,茶叶少放些。

侍女应了一声, 赶忙快步走出去重新沏茶。不用说,太子觉这茶味道浓了,阙公主也会觉茶浓。

他们两个连口味都奇妙地相似。

“刚你过来了, 有一件事哥哥想问问你。”司阆道, “你刚到晋南王府的时候,司华曾去找你, 是他在去寻你的途中失踪了, 至今下落不明。当你见过你二哥?”

见过啊, 还被他化成了一汪水。

“没见过。”

司阆叹了口气,道:“这么久没有一丁点消息, 恐怕不妙。”

司阙的帷帽在他进来时已摘下,他半垂着, 没有什么表,也没再接话。

“差点忘了给你拿假死药。”司阆笑着起身,走到身后不远处的书橱, 一边在盒子里翻找着,一边打趣道:“这毒楼楼主还真是狮子开口,这么一粒药,要了两万两黄金。”

他找到鸭卵青的小瓷瓶放在司阙的身前,轻笑自嘲:“幸是在司国时向他买药,换到今,是万万买不起。”

司阙将瓶塞扯开,瞥了一里面那粒药丸。

司阆道:“也,用这药会更周全,免去不少麻烦。你打算离开晋南王府的时候,需哥哥安排手在外面接应?”

“不必。”

司阙将药收,拿起放在桌的帷帽起身。

“你与她认识?”他问。

“什么?”司阆疑惑。没等司阙解答,他已反应过来。他恍然而笑,道:“心悦良久。听闻她嫁之后过不太,都是司国,若能将她救出晋南王府的牢笼,也算事一桩。”

庭院的一棵杏树枝杈挂着一盏灯,红灯下的流苏随着冬的风轻轻拂动。

司阙望着那盏晃动的红灯听着司阆的话。等司阆说完,他没接话,抬步往外走。

重新沏茶的侍女还未回来。

司阆仍旧坐在那里,目送司阙离开的背影。直到他已走远,一道影悄无声息地从屏风后走出来。男子皱着眉,道:“殿下试探出来了?”

“差不多吧。”司阆端起桌微凉的茶喝了半杯。

“司华是他杀的。那个女和他确有纠葛。”司阆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以手支额,拇指轻压了压眉尾。

“哼。”男子重哼,“连自己的二哥都能下手,果真冷血!殿下刚刚待他此和善,他从始至终冷了脸,连话都不肯多说几个字!”

“不。”司阆摇了摇头,“比起当哑巴的那几年,他的话已经多了不少。”

司阆挥了挥手,让贴身侍卫下去。

司阆心里有些烦。

的确,他以准确看透司阙。这是事吗?不,司阙也以一看透他。

这便是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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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司阙才回到晋南王府。

他走进房中,转身去关房门,忽觉一丝不对劲,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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