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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伤。

“疼不疼?”司阙一边给她涂抹擦伤药,一边皱着眉。尤玉玑雪白的腿侧红的蹭伤,是那么刺眼。司阙刚刚真的没注尤玉玑的腿被绳索蹭伤。凝脂般的肌肤那么娇嫩, 他每次都舍不得用力去握,却没想到被绳索一又一蹭成这。

尤玉玑合着眼, 偎在他怀里。她没有回答, 想到今晚刚刚的失态,秋千的晃动吱呀好似还在耳畔。她轻轻舒气,懒倦地说:“今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司阙望向她绯红的脸颊, 低嗤一声,道:“姐姐,你不能把人欺负, 再拿醉酒当借。”

尤玉玑先翘翘唇角,才睁开眼睛好笑地望向他。她抬起手,轻轻捏司阙的耳垂, 又在他躲避前, 迅速收手。她眼尾勾着笑,:“怎么, 不喜欢被姐姐欺负吗?”

紧接着, 她听见司阙不置否地嗤笑一声。

司阙转身, 在一旁的盆中洗去手上的擦伤药,用帕子将水渍擦净, 然后才回身将坐在腿上的尤玉玑抱起。

他抱着尤玉玑从软塌上起身,往最里面的床榻去。随着他的走动, 两个人搭在身上相遮的衣物陆续缓缓落一路。

尤玉玑识地将手挡在胸,又觉得遮的地方不太对。司阙本没有看向她,见她这举动, 反倒低头认真欣赏起。

“别看……”

刚到床榻,尤玉玑从司阙的怀中离开,拉过工整叠在床里侧的棉被,将自己整个身子给裹起。

司阙瞥一眼她将自己裹起的模,想起她主动的不同子,不由觉得新奇有趣。他转身,缓步朝小间走去,重新拿一套寝衣穿,也给尤玉玑拿一套。

尤玉玑的目光追随着司阙的背影。

司阙在小间拿套尤玉玑的寝衣穿上,又抱一套尤玉玑的寝衣出,却并没有拿去给尤玉玑,而是送去净室。然后他走到面去吩咐枕絮收拾净室,给尤玉玑梳洗之用。

已经很晚,沐浴的热水早就已备好。得司阙的话,枕絮立刻带着几个小丫鬟进净室拾弄好。从净室出,枕絮朝床榻的方向望一眼。屏风相遮,只能隐约看见一点尤玉玑的影子。枕絮本想询是否要留人伺候,稍作犹豫,她什么也没,带着人退。

司阙走回床榻,立在尤玉玑身前,去拽裹住尤玉玑的被子。尤玉玑拽着被子不肯给他。

司阙不松手,尤玉玑也不松手。

司阙微微用力,待尤玉玑也用力气,他又慢慢松手,等尤玉玑紧攒着被子的手稍微松开些,他又开始用力去抢。惜尤玉玑手快,早一步又将被子护住。

尤玉玑瞧着司阙皱起的眉,忍不住弯弯唇角,顿觉得两个人抢被子的行为很是像小孩子胡闹。

她刚想说什么,还未得及开,司阙先俯身,凑到尤玉玑耳边,低声道:“姐姐,再不去清洗,黏黏糊糊要把被子弄脏。”

尤玉玑怔怔,抬起脸,司阙颈上戴着的那个小小平安锁从衣襟里垂,贴着尤玉玑的脸颊。

尤玉玑的目光不由在这枚平安锁上多看一眼。

司阙注到尤玉玑的目光,略显嫌弃地将这枚金质小金锁收进衣襟里。他一直觉得这枚平安锁的款式太小孩子气,虽日日戴着,却也藏在衣襟里,不露。

他摸摸尤玉玑的头,心想她快点怀上孩子也好。那他就以寻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将这枚平安锁送给他们的孩子。

届,他还以上演一出依依不舍忍痛割爱的戏码。

对,就这么办。

“好啦,不和你闹。是得早点梳洗歇,明天要起得早一些,早早回晋南王府去。”尤玉玑身子往床挪挪,围着被子床,赤着一双雪足往走。

司阙不高兴地开:“要抱你过去。”

“不以。”尤玉玑含笑回望。她柔软的红唇开开合合缓慢地说:“就不以。”

她笑着转过身,自己往净室去。她不是乖乖的小姑娘,不对他的所有要求有求必应。

司阙立在原地,盯着尤玉玑的背影。藕荷色的棉被将她的身子裹住,曳地拖拽。她消瘦雪白的肩背从厚厚的棉被中露出一截,越显得莹白又纤细。纵使这么厚的棉被裹在身上,也藏不住她的玲珑有致的身段。

看着尤玉玑迈进净室,司阙轻哼一声,慢悠悠地开自语:“狐狸精。”

司阙暂如尤玉玑的愿,没有跟进净室。他环视着尤玉玑的闺房,悠闲地随看看。在尤玉玑没回前,他已经细瞧过很久。尤玉玑曾经用过的每一件小玩儿,都能吸引他的主,引得他去量。

书橱最中央的地方,摆一整套核雕。要么,是她特别喜欢核雕。要么,是送她核雕的人很重要。

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只“风骨”字,潇洒飘逸。他在角落的印章辨辨,知道是她父亲写的字。

他随手翻开一卷她曾看过的书,里面夹着一叶干花记着读到的地方。角落的小铜盒里放许多这的干花书签,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有耐心弄的,还是她母亲给她做的。

书橱里有很多种类的书。司阙一一扫过,觉原她不止看医书。

司阙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手肘压在窗台上,向望去。已经过子,进到后半夜,热闹大半夜的烟火也不再争奇斗艳,只零星绽放。

司阙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烟花影子。

其实,过年对他说从都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守岁守的不过是风雨无阻归家去,与家人团聚。

他没有家人。

夜里的风拂面,带些凉气。司阙抬手放在胸,轻轻压压,缓解胸腔里的疼痛。

他已经断药相当长一段间。

不过这具身体腐烂的速度远慢于他的想象,连他自己都很在断药这久的情况,这具身体还能如此状况。

“阿阙。”

净室里传尤玉玑的声音。

司阙将窗户穿上,朝净室走去。他进净室,看见尤玉玑懒倦地侧坐在浴桶旁的椅子中,水珠沿着她光洁的雪肤一滴一滴缓缓向淌去。她雪色的玉足洇一小汪水。

她将脸枕在自己搭在椅背的手臂上,懒懒地说:“没有力气,帮帮。”

分明,尤玉玑进去前还不准司阙跟进。如今又邀他过帮忙。

真是只善变的狐狸精。

司阙面无表情地朝她凑过去。他拿宽大的棉巾,将其抖落开,劈头盖脸的罩在尤玉玑的头上,然后动作不算温柔地给她擦拭水渍。

很快,他手中的动作慢,面无表情的五官也隐隐带笑。

尤玉玑将罩在头上的棉巾扯开,含笑望向他,:“不愿帮忙吗?”

“凑合。”司阙顿顿接一句,“看在烤全羊的面子上。”

他仔细给尤玉玑擦身上的水渍,从上往。他蹲在她身边,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连她足底的水渍也给仔细擦拭干净。

“好。”司阙站起身,将给她擦过身的棉巾叠好,放在桌上。

尤玉玑挪挪身,朝另一边侧坐,将交叠的长腿一上一的顺序也换一。

——刚刚,司阙只给她擦半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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