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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茫然些什么。

她与他互相心悦,相处温馨愉悦,如今又有了孩,这不是很好吗?她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胡思乱,过去与未来都没有享受当下更重要。

尤玉玑停下了令猫舒服的蹭抚,百岁等了好半天,伸出小爪拍拍尤玉玑的手腕,以示抗议。

尤玉玑回过神来,将百岁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它。百岁这满意了,舒服地闭上眼睛。

不多时,枕絮进来禀告春杏过来了。

尤玉玑也没身,直接让人将春杏请进来。

春杏怀里抱个盒。她今日难穿了身水红色的石榴裙。为府中有喜事,今天是陈凌烟与华容公主家的公定亲的日。尤玉玑招了招手,让人挨她在人榻坐下。

“姐姐明日就要走了。幸好这身衣裳做完了。”春杏低,将放在膝上的盒打开。

尤玉玑也稍微坐直了身,将腿上的百岁推开,拂了拂腿上落下的猫毛,去看盒里的衣裳。

“给我做的?”她柔声问。

“嗯。”春杏道,“也没有什么能送姐姐的,给姐姐做一身春衫。人呆手笨,陆陆续续做了个月总算做好了。”

人呆不呆手笨不笨说不清,总是发呆却是真的。可春杏觉也幸好这几个月做这身衣裳来打发难捱的时间。

尤玉玑将衣裳拿出来,指腹抚过上面精致的绣纹,诚心道:“你有心了,这些刺绣应该花了不少心血。”

“姐姐喜欢就好。”春杏淡淡笑。

只是她再也笑不及眼底。

尤玉玑打量春杏的神色,几个月过去了,她似乎还是那个样。若说人与物有区别,大概就是那股精气神。然而尤玉玑觉春杏的精气神随望江一块去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还是决定留在这里?”

春杏一边将展开的衣裳重新叠好放回盒,一边轻声说:“在哪里都一样。”

尤玉玑忍不住去年夜游涟水,那个时候翠玉林莹莹都在,当真是笑声连连。如今一个个都走了,只剩下一个春杏。

“翠玉莹莹那边兴许盼你去帮忙。”尤玉玑再劝。

春杏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仍旧摇摇。

这世间,只有这里还残他来过的痕迹。她哪里也不去。

尤玉玑点点,也不再劝,与她说旁的话来。

司阙回来时,春杏还没走。

他还没进,就听抱荷的笑声。他随意一听,里面的人似乎在说陈凌烟定亲的事情。

“原来这样麻烦。”春杏道,“以前没注意过。”

“我记我当初定亲的时候差不多是这样的。”尤玉玑随口说。

司阙往里走的步忽然停顿了一下,继续往里走。他目光望人榻,一眼看被人围在中间的尤玉玑。

尤玉玑亦一眼看他回来。她抬眼睛望过去,道一句“回来了。”

司阙“嗯”了一声,经过她身边,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她,然后继续往里间去。

枕絮抱荷偷偷使了个眼色,又重新一本经地收回目光。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春杏身。

“好。我不送你了。”尤玉玑拉拉春杏的手,“以后若有什么事情托人去尤家寻我便是。”

春杏点点,回握了一下尤玉玑的指尖,转身往外走。

枕絮跟出去相送,抱荷琢磨了一下,借口去看看晚膳一溜烟跑了出去。

“喵。”就连百岁也从人榻跳下去,在抱荷关前窜了出去。

尤玉玑笑笑,垂眸望手里的这支糖葫芦。她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立刻在唇齿间蔓延开。

当她咬第颗的时候,司阙已换好了衣裳从里屋出来。

尤玉玑听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不回,慢慢吃口中的山楂。她听司阙在她身后坐下,又等了等,却没有等到他任动作,也始终未开口。

尤玉玑这疑惑地回身望他,对上他凝神的漆眸。

他专注事情时,这双漆眸越发深若寒潭。

尤玉玑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司阙抬抬眼,望尤玉玑咬了一颗山楂。

“怎么啦?”她柔声问。

“不高兴。”司阙直言。

尤玉玑轻啊了一声,惊讶地望他,等他说下去。可是司阙什么都没说,也不肯继续吃尤玉玑递过来的糖葫芦。

他朝尤玉玑伸出手,要将人揽过来抱在怀里。尤玉玑却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制止了他的动作,她望司阙,这是非要他说了。

司阙却突然问:“陈安之死了没有?”

尤玉玑怔了怔,说:“没有吧?没听说呀。”

“他什么时候回来?”司阙再问。

尤玉玑摇:“王妃只说中秋之前一定会回来,归期未定。不过如今前线连连败仗,陛下似乎有意撤军,许是会提前回来。”

“我等不及了。”司阙说。

“什么?”尤玉玑仍是没听懂他的话。

司阙冷了脸,神情漠然中带冷血:“等他回来剥皮抽骨,拿去喂狗。”

他目光灼灼地盯尤玉玑。司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嫉妒陈安之,嫉妒他曾担他的鸢鸢夫君一职,嫉妒他曾与他的鸢鸢择期下定婚服拜天地。

嫉妒他现在连看红色都觉心烦。

他手掌扣住尤玉玑的后腰将人揽进怀里,唤一声“姐姐”,恹恹地凑近尤玉玑的颈侧去吻蹭。

“唇上全是糖,别乱蹭啦。”尤玉玑笑推开他,朝一侧躲避。

“就蹭。”司阙先凑过去,蹭了蹭尤玉玑唇上的糖汁,再用沾了糖汁的薄唇去她的脸颊上磨蹭。

当然了,最后所有的糖还是被他伴酸意地吞回去了。

·

翠玉林莹莹如往常一样一大清早来忙活。蒸了好些屉包不说,如今又新添了几种糕点。

林莹莹翠玉一将包糕点从厨房搬出来,她随意一瞥,竟发现街角的人今日没来。

那个日日站在街对面不远处的人,是江云澈的侍卫。

自从她翠玉来这里摆摊之后,那个侍卫每天都会来。直到她们收摊了,收拾了东西回家去,那个侍卫会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直到将人送回家,再离去。等第日一早天还没亮,那人又准时出现在她们家街角。

今日出时没人,林莹莹觉可能会在这里等,没到她与翠玉忙完出来也没人影。

林莹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很常,江云澈如今是春风意的时候,早该放下她了。这是她所要的,不是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莹莹心里隐隐不安。

一上午,林莹莹颇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路过的行人谈话飘进她的耳朵。

“没到状元郎会写反诗,昨儿个还人中龙凤今日就成了阶下囚。”

林莹莹一下站身,拉住要走的行人,急问:“你们说江云澈怎么了?”

“写反诗,官兵押人往天牢去,脑袋要没啦。”那人抬手在脖上比划了一下。

林莹莹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刻,她回望翠玉:“我不能再你一了。”

说完,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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