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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教一遍。”
楚绍教完了,楚酒酒也不哭了,她红着眼睛,一双小手努力把两根比她胳膊都长的针对到一起,她织的极其认真,时不时,她还会快速的抬起一下右手,擦擦自己眼角的眼泪。
楚绍:……头疼。 网?阯?发?B?u?页?ǐ????????é?n??????②??????????
再织一遍,还是错了,再织一遍,依然是错了,楚绍望着楚酒酒,发现她眉头紧皱,眼泪又有决堤的倾向,他连忙要把毛线拿过来,“算了算了,我替你织,谁织不一样啊。”
楚酒酒倔强的拽着毛线,就是不撒手。
“不一样,我一定要自己织!”
韩生义就是自己做的,她当然也要自己做,她还不信了,一个围巾而已,难道还能比数学题难吗!
……
事实证明,围巾确实没有数学题难。
又失败了两三回,有楚绍在一旁看着,楚酒酒很快就察觉到了要领,熟练以后,她织的速度就快多了,而且就算出错,她也能很快的察觉到,然后再改正过来。
楚酒酒有事情干了,这些天便一直躲在家里,哪都没去过,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边在给别人准备新围巾,知青点的李艳,也得到了一条新围巾。
和楚酒酒用手织的不一样,李艳拿到的那条,可是正经的上海羊绒围巾,一条好几块呢。
女宿舍的墙上,挂了一块印着橘黄色牡丹的镜子,李艳把围巾围在脖子上,不住的转身,既欣赏围巾,也欣赏镜子里的自己。
马文娟端着水进来,准备在宿舍里洗衣服,看见李艳这个臭美的样子,她拧起眉头,“你怎么戴上了?”
李艳白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不能戴,这本来就是送给我的。”
马文娟:“你不是说要还回去吗?这可是陈三柱送你的东西,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可别被他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昨天晚上,李艳也是这么想的,然而过了一个晚上,李艳看着静静躺在包装纸下面的大红色围巾,越看,她心里越活泛。
自从下乡,她就再也没用过好东西,连一盒雪花膏,都要省吃俭用才买得起,而就算她用了雪花膏,她的脸还是在风吹日晒里渐渐变得粗糙,在家的时候,她是方圆几里都知道的美人,可到了这,她就是人人都看不顺眼的村姑。
羊绒围巾,李艳还记得,有一年,她二叔带着新娶的二婶来拜年,那位二婶,穿着漆皮的高跟鞋,戴着绿色的羊绒围巾,附近的孩子们都想上手摸一摸,据说,羊绒围巾比花瓣还柔软呢。
时隔多年,李艳其实已经记不住二婶那条羊绒围巾具体的模样了,也不记得手感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好,她只记得,当时所有邻居凑在她家门口,好奇又艳羡的目光。
她也想被人羡慕,她也想做二婶那样的女人,她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农村中,跟蚯蚓和大粪为伍!
然后,李艳就把围巾上面一层薄薄的包装纸撕掉了,她把围巾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越看,越觉得自己真好看。
偏偏马文娟要在这时候来找她的晦气,李艳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是嫉妒,给我送件礼物,就算是糖衣炮弹了?我告诉你,在城里的时候,追我的男人可多了,每天都有人给我送礼!”
马文娟:“……”
李艳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被她气了太多回,马文娟都快免疫了,她坐下去,把脏衣服扔到盆里,“我是为你好,陈三柱的名声在整个镇上都臭了,你还跟他走的这么近,你不怕惹事啊?他的礼物可不是那么好收的,你收了他的礼,又不愿意跟他好,他能高兴?”
李艳听见这话,整理围巾的动作一顿,过了好一会儿,她扬起下巴,哼了一声,“那我就跟他好呗。”
马文娟正用力的在搓衣板上搓衣服,听见这话,她猛地一个往前,腰差点闪了,把湿衣服扔回盆里,马文娟震惊的站起身,“李艳,你疯了?!”
李艳不高兴的转过身子,“说什么呢,你才疯了。”
马文娟:“我再疯,我也不会说出这种话!陈三柱是流氓,他跟有夫之妇在一块过,你跟他处对象,你这不是糟践自己吗?你可是知青,不能干出这种糊涂的事!”
李艳:“你才是流氓,你全家都是流氓!现在你想起来我是知青了啊,前一段时间,你不是连出去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我看你不是为我好,你是怕我跟陈三柱好上以后,就把你比下去了,马文娟,我告诉你,就算我没跟陈三柱好,你也比不上我!”
马文娟:“你、你简直有病!”
李艳:“我不止要跟陈三柱好,我还要嫁给他,跟他结婚呢!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蠢,等我嫁给陈三柱,到城里去过好日子了,你就继续在这洗你的衣服,种你的地吧!”
说完,李艳拿起自己的外套,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马文娟下意识想追,后来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又差点把自己气个半死。
追什么追,爱咋咋地,她不伺候了!
……
马文娟以为李艳只是说气话,然而没两天,李艳就开始跟陈三柱正大光明的同进同出,他俩没有越界的动作,但出来进去几回,很快,全村人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几乎每个人,想法都跟马文娟一样。
这个李知青是脑子进水了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劝过她,连妇女主任都找她谈话了一次,然而李艳还是我行我素,某一天,陈三柱从镇上下班回来,他俩照旧一起出去散步,走在夕阳下,李艳也多了几分小女儿姿态。
她摸着自己的辫子,问道:“你说的啊,我要是跟你结婚了,你就给我弄到城里的工作,还得带我一起去城里住。”
陈三柱满口答应,“没问题,我已经跟我大哥说过了,一听说我要娶知青,他特别高兴,我大哥是革委会的副主任,大坝你知道吧,这都是他在管的,我在镇上和坝上两头跑,跑工程,我大哥知道你是知青,知识分子,又是女人,不能累着,所以他准备给你安排一个坐办公室的活。”
李艳好奇地问:“什么活?”
陈三柱笑起来,“会计助理,这可是肥差,要不是咱们马上就成一家人了,我大哥才不会把这么好的工作给你。”
会计助理,李艳想了想,似乎是挺不错的,每天就是在办公室坐着,算算钱就好了。
李艳高中毕业以后,在家里又待了几年,她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出去玩,挑三拣四,一直想嫁个特别满意的对象,然后让对象给她找工作。可是一来二去的,对象没找到,工作也没找到,再之后,她就被送到乡下来了。
她没有一点社会经验,根本不懂会计是干什么的,她只知道,能去城里就行了。
李艳用吩咐的口吻说道:“那好吧,我试试,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