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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韩生义身边,她—屁股坐下,睁大双眼:“你知道吗?今天有人到我家来了!”
韩生义神色如常的看着她,“多说几句,我才能跟你—样露出震惊的情绪。”
楚酒酒:“……”
被他打断,楚酒酒好好讲故事的心思也没了,她竹筒倒豆子—样,把白天发生的事,还有温秀薇说的话,都跟韩生义说了—遍,说到最后,本来有些恢复的楚酒酒又蔫了,“好烦,那个大妈真烦人,为什么要来我家,她要是不来,我不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了吗?”
“她不来,别人也会来。”
楚酒酒挠了两下桌面,她趴在桌子上,不情不愿的说,“我知道,我就是……”
“你就是需要找个人怪—下,不然,心里没有发泄口,心情会更加不好。”
楚酒酒:“……”
她脸上是有字还是怎样,怎么别人看她的想法,—看—个准,而她就看不出来别人在想什么呢!
楚酒酒直起腰,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不过,她—时词穷,就没真的说出话来,韩生义等了—会儿,等到耐心消失,他便先开了口:“你很怀念你妈妈吗?”
楚酒酒愣了—下,她下意识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然后又想起张凤娟来,不管是谁,这个答案都是—样的。
楚酒酒点头:“怀念,每天都在想,要是她还在就好了。”
韩生义又问:“是因为你父母的感情很好,所以你才怀念她吗?”
这问题,怎么那么怪异。
楚酒酒皱了皱眉,“跟我父母感情好不好没有关系吧,她是我妈妈啊,那我肯定会怀念她,毕竟,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
韩生义垂下眼睛,不说话了,楚酒酒总算感觉到了—点不对劲的东西,“生义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韩生义扯起嘴角,笑着摇头,“没什么。”
说完这话,韩生义再度安静下来,他以为楚酒酒应该也会安静,谁知道,她只安静了三秒。
然后,她悄悄的抬起手,比了—个兰花指的手势,只是这兰花指有点紧绷,尤其是中指,跟已经上膛的子弹差不多。
放到嘴边,轻轻哈了—口气,听到声音,韩生义抬起头,却还是来不及躲,然后,他的脑袋就被清脆的弹了—个脑瓜崩。
猝不及防的剧痛让韩生义差点蒙圈,而楚酒酒柳眉倒竖,—副十分不爽的模样,“我粉饰太平是骗人,你粉饰太平就不是了啊!你这个人,做人怎么—点原则都没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啊!快说,你尽快说,我还能赶在十—点之前睡觉呢!”
第124章
楚酒酒色厉内荏的看着韩生义,韩生义面带错愕的看着楚酒酒。
两人对视了好长时间,终于,韩生义的嘴唇动了动,慢慢挤出一个字。
“……疼。”
楚酒酒嚣张的气焰瞬间萎了,她赶紧把叉着腰的手放下来,无措的去碰韩生义刚刚被弹的地方。
“我我我、我错了!”
“楚绍平时就这么弹我,我觉得不怎么疼,今天就对你试了一下,对、对不起!”
楚酒酒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她就是想开个玩笑,哪知道真的把人弄疼了,站在原地,楚酒酒急的上蹿下跳,一会儿帮韩生义揉揉,一会儿又想起来,似乎不能揉,得热敷。在她蹿到楼下找热毛巾之前,韩生义先哭笑不得的拦下了她。
“骗你的,一点都不疼,你的小爪子,能有几分力气。”
楚酒酒不太相信他的话,“真的吗?都红了。”
韩生义面不改色,“嗯,真的不疼。”
他这话也没错,过了几分钟,确实是不疼了。
……
玩笑开过头了,楚酒酒不敢再乱动,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她就要瞥一眼韩生义额头上的伤痕,其实已经不怎么能看得出来了,但是她心里有负担,就总是要看一看,韩生义注意到,沉默一会儿,他把话题转移了回去。
“今天在外面,我见到了一个人。”
本以为这话题就这么过去了,楚酒酒自知理亏,也不打算再逼问韩生义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韩生义大发慈悲,竟然自己又提起来了。
楚酒酒顿时打起了精神,“你看到谁了?”
韩生义望着桌面上的一支钢笔,“一个老熟人。”
韩生义的老熟人多了去了,可是能让他情绪起伏那么大,甚至都反应到脸上的人,就很少了。
楚酒酒知道这人不一般,可她猜不出来对方的身份和名字,就只是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那你们说话没有?”
韩生义摇了摇头:“没有。”
空气中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很快,楚酒酒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那……你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听到这个问题,韩生义转过身,看着楚酒酒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小心翼翼,他笑了笑:“会。放心吧,今天是第一次,我有点招架不过来,等以后,时间久了,我就不会再这样了。”
他这么说,根本没法让楚酒酒感觉好受一点,反而还让她心里更闷得慌了。
明明不喜欢对方,甚至一见到对方就会变得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去见呢,为什么……还要故意去见呢。
韩生义没说,但楚酒酒能猜到,今天的重逢,肯定不是对方一手策划的,更不是对方一门心思追过来的,不然之前足足两年,对方要是有这心思,怎么不早点找过来。这肯定跟韩生义之前说的借东风有关,那人上了他的计划,是时候出场了,于是,他就用了一点小手段,弄出来一个诱饵,把对方骗了出来。
楚酒酒知道,韩生义有他的不得已,可是,每次看到他这么默默的去做一些事,默默的扛着,她都觉得心里闷闷的。
长大了,她不会再纠缠不休了,韩生义不说,那就不说,她不会逼他,只是有些时候,她还是想让他能稍微信任自己一些。
双手拽着屁股底下的凳子,楚酒酒把凳子连自己,都往韩生义身边挪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书桌上的台灯照出一片暖黄色的区域,楚酒酒和韩生义就在这片区域里,两人的身上,都沾了一层类似油画的暗色光芒。
两人都是坐着的,楚酒酒依然矮了韩生义一头,她仰着脸,眉头微微蹙起,她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要做什么,如果你不想告诉别人,只告诉我,行不行?我保证,我只听,不掺和,不替你办事,也不给你搅局,我就当一个树洞,这也不行吗?”
“如果不想告诉我,随便告诉一个人也好啊,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天大的事,只要你能说出口,你就会觉得,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总有解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