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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倒吸了一口气,面对一脸严肃认真的季崇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卡壳了。

这季二公子说的是真的?梁禀摸了摸鼻子,突然对父亲叮嘱的要他结交文人,改一改自己身上那粗犷气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他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有一翻书就头疼的毛病,又打小混迹在军营里,日常接触的都是糙汉,以至于父亲靠军功发达之后一直对他这个未来继承抚顺侯位子的颇为忧心。

这也太粗枝大叶了,说话也粗俗,跑到京城同贵人们打交道多半是要被笑话的。

是以自打进京之后,父亲连忙同众人打听京城权贵子弟里有没有那种文采出众,又有名的,底下的人想也不想便推荐了号称“长安第一才子”的安国公府季二公子,他于是投其所好的拎着两块砚台同这季二公子顺利结交了。

虽说才结交了没几天,可这季二公子近些时日似乎运气不大好。虽是个“长安第一才子”,可近些时日,比起“长安第一才子”这个名头,显然“扫把星”的名头更盛一点。

话说回来,那“扫把星”的消息传到季二公子耳朵里的时候正是他拎着两块磨砚同季二公子结交的时候,当时季二公子气的暴跳如雷,不住同他解释道“有人害他”。

梁禀自小到大一贯都是个不信这个的,当场点头表示不信。那季二公子却一边嘴上道着不信这个,一边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听的人耳朵里都要生茧了。

梁禀早被他烦的不行了,今儿一大早还在平康坊那家水盆羊肉店里大块吃肉嗦粉的时候,季二公子就捂着鼻子跑进来催他了,害的他连那汤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只能将羊肉和粉匆匆塞进嘴里便跟着赶了过来。

原本想着兴许是他不了解长安的文人们,长安的文人们一贯是个喜好诗会早来的“勤快人”,可没成想,走进闲同茶馆,除了几个搬椅子的伙计之外,其余人的人影都没看到呢!

来得早便得坐下来听季二公子说话,只可惜季二公子头一句就险些没把他呛死。

他的人品相貌找遍长安城也找不到几个看他不顺眼的?说反了吧,这长安城里头看季二公子不顺眼的可多的很,再者说来,他的相貌倒是尚可,可人品这种东西,梁禀没看出来。难道这长安看人品的标准还与他们军营里不一样不成?

那厢的季崇欢半点不觉的自己的话有什么毛病,顿了顿便再次开口了:“这整个长安城,我唯一能想到看我季崇欢不顺眼的除了我那托生在昭云长公主肚子里的堂兄之外想不到别人了。”

是么?梁禀剔着牙斜眼看他,顺口问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啊!”

季崇欢抿了抿唇,矜持的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含蓄的说了一个词:“嫉妒。”

啊?嫉妒?梁禀闻言看着季崇欢的眼神却愈发古怪了:这季二公子确定季世子需要嫉妒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有季二公子这等自信的本事,估摸着被自家爹赶出来同文人结交的时候早掀桌子不干了。

文人有文人的好,他们武人就没武人的好了?

这样的自信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梁禀看着季崇欢,眼里多了一丝羡慕。

正这般想着,那厢的季崇欢又再次开口了:“我找‘紫微大师’对面那个青丘后人算了一卦,说我这些时日接连水逆是因为一个人。”

又是找哪儿来的野大师算的卦?梁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听季崇欢一边口口声声喊着不信,一边找人算卦。

“江南来的朱大才子不是说了么?那个人在江南道一代混得风生水起,我后来想了想,从姜……那个人离开去了江南道之后,我便一直混的不甚如意,原是我与她天生就是个相克的。”季崇欢说道,“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混得好,我便过的不如意了。”

还有这种说法?梁禀握了握拳头,心里半点不信:他这双拳头之下可打过不少野鸡大师的,一样的事,不同的人都能有好几种不同的解释呢!

譬如眼下这件事,除了“相克”的说法,不还能解释成那个姓姜的胖小姐是季崇欢的贵人,人一走,季崇欢便开始倒霉,这种说法不是更解释得通?

当然,那什么叫青丘后人的大师也是要吃饭的,比起这个说法,显然上个说法更是季崇欢想要听到的。

梁禀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季二公子还真不是男人,自己近些时日不如意,不想着反思一下自己的人品,譬如说招惹杨家姑娘了就莫再要招惹什么苏家姑娘云云的,反而开始寻些别的借口了。

可怜那都已经被赶到宝陵去的姜四小姐了!这是柿子挑软的捏,又要开始折腾那远在江南道的姜四小姐了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茶馆巧合

虽然觉得季崇欢这一番完全没有道理,就是在没事找事,不过他又不认识那个什么胖姜四小姐,梁禀没有那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嗜好,打了个哈哈,问季崇欢:“那你准备怎么做?怎么让姜四小姐过的不如意,好让你如意一些?”

季崇欢听的下意识的皱了下眉,总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仿佛他在刻意针对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一般。

刻意针对?他是那种人么?

“你不知道,她委实人品低劣,没有自知之明,面目可憎。”季崇欢忍不住再次对梁禀解释了一句。

梁禀随意“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啊,谁让那姜四小姐不好看嘛!”

这话真是一句大实话,对季崇欢而言,姜四小姐这一处缺点足以盖过她所有的优点了。所以杨大小姐和苏二小姐即便有错,那也是远远不如姜四小姐的错的。

姜四小姐只要站在那里,活着,即便是远去了江南道,对于季崇欢而言都是一个错处。

梁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觉得季崇欢的所作所为不说季世子了,就连他的拳头都有些硬了。

这人怎么那么大的脸呢?这就是长安第一才子?长安没人了么?先前也有从长安远去西北军营的文人,不一个个都挺正常的吗?说话做事也文绉绉的,讲究的很。怎么名不见经传的文人都已经是那等水准了,这长安第一才子却是这德行?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选出的长安第一才子,回头跟爹说一下,这八成有黑幕,指不定用钱买的呢!

他有钱指不定也能捞一个长安第一才子当当。

“胡说!”不知是被梁禀这一句大实话戳中了心窝子气的还是当真连自己都骗过了,季崇欢气的脸色通红,当即大声辩解,“我怎会是那等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说的你好似很有内涵似的,梁禀腹诽了一句,心里头也有些不耐烦了:这货还比不上那等坦荡的小人呢!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的事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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