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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果还没过去呢！”路宬赶忙摁住段郁文。

“什么情况。”段郁文冷冷盯住路宬，不耐烦道。

“上级说是给您的警告，您违反员工守则……”

段郁文闭上眼睛，脸色比先前还要苍白一两分，唇抿成一条缝。

项圈。

呵。

随时监控窃听他的一举一动，在必要时出手干涉。

好样的。

……

徐珊珊抬头，被吓得一哆嗦。“Doctor？”她反应过来段郁文可能是来要电子稿的，忙把一沓文件递过去。

段郁文随手把文件放在桌上，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

徐珊珊：？

“密码。”段郁文不耐地出声。

密码？什么密码？

指尖在桌面有节奏的敲击，长短交错。

徐珊珊猛然醒悟，摩斯密码啊！

——有没有办法摘掉我脖子上的项圈？

徐珊珊摇头。

段郁文啧了声，继续敲。

——监控呢？能不能搞掉？

徐珊珊犹豫两秒，点头，一字一字慢慢敲着回：

w?a?n?g?阯?f?a?布?Y?e??????????é?n?Ⅱ??????５????????Ｍ

——可以，但只能帮你屏蔽五分钟。

段郁文表示五分钟足够了。

他阔步走进实验室，029疑惑地看着他。

029肩膀上被刺穿过的地方如今隐隐冒出个扫描码的图案。

段郁文颦眉，对着摄像头颔首，随即对029说：“我有些事问你。只有五分钟。第一，我可以学习你的语言是不是？”

点头。

“第二，你知不知道这项圈和扫描码的作用？”

点头。

“第三，我怎么才能学习你的语言？”

这个问题一出，029定定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然后用手指指喉咙。

段郁文能感觉到，他在发声。

但自己听不见。

频率不对。

“频率？”

摇头。

“赫兹？”

还是摇头。

029卖力摆动鱼尾，拍打出波浪状的水流，急躁地发出两声低沉的嘶吼。

时间快速流逝，转眼只剩下十几秒。

最后五秒。

“是波，声波，对吗？”

屏蔽消失，项圈亮起红光，不过很快消失。

段郁文得到答案，转身走出实验室。

是波能。

声波。

说来奇怪，这个答案从脑海冒出来时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好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正巧，隔壁就在进行实验。

他推门进去，专注地辨别实验体刺耳的叫声。空气中似乎有波能在浮动，格外剧烈。

像电流终于找到自己的线路，叮咚一声接上了信号源。

音频不再是闪断的，它变得清晰。

他听见了。

实验体痛苦的哭泣，求饶，咒骂。

每听一句，他的脸色便更苍白一分。

段郁文突然出声打断“停下！停止实验。”

再进行下去他会死。

幸好他的音色一贯清冷，没人发现其中的异样。

研究人员遂停止了实验。

段郁文扭头准备离开，听到了一声微弱的“谢谢。”他加快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心想你不该谢我啊。

我也是个侩子手，一个万恶的帮凶。

第五章

胸腔发闷。

想吐。

一旦可以进行沟通，他就不可能再对这些生物不管不顾如往日一般故作冷血无情了。

人似乎总把不能沟通的物种与自己区分开来，视为异类；但若是能顺畅交流，便又不一样了。似乎打心底就默认对方是自己的同类。

越来越多的声音灌入他的脑海，四周一片哀嚎哭泣，如同人间炼狱。

他堵住耳朵。

没有用。

还是能听到。

而且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分辨这些声音都来自哪个方向。

冷静。

段郁文。

冷静。

你被人监视。

你任何一点异样都会引来怀疑和更严重的后果。

啪嗒一下断掉所有信号。

他揉了揉发麻的耳根，愣在原地静默好半晌。

第二天一早，段郁文拽着徐珊珊等几个人说是去测试。

029悠哉悠哉地在水箱正中心，看见段郁文，眼中似乎含笑。

段郁文垂眸，面上冷静如常，手心却微微出汗。没费多大功夫，连上了专属于029的信号。

〖塔西尔。〗

声音低沉悦耳，是那种具有磁性的低音炮。

〖你在……喊我？〗

〖嗯。是你。你又连上我的信号了。〗029看着他的目光终于变得温和柔软，〖我叫安克斯。〗

〖我们之前认识？〗

〖不仅认识。〗安克斯语气里带了些小得意，〖我可是跟你最亲密的人。〗

〖……〗段郁文没做回答，〖问正事，这扫描码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定位仪。相当于在你的身体内植入一个定位仪，不管你在哪，都能被找到。〗

段郁文的视线似不经意地扫过安克斯肩膀上清晰的扫描码，〖你也有。〗

〖上次不小心被打上了。没事，我有办法去除。〗

段郁文听到后半句，把刚想说出口的对不起又吞回肚里，〖那你知道项圈怎么去掉吗。〗

提到项圈，安克斯目光一冷，〖能。靠蛮力可以拆掉，但你会受伤。〗

〖我又不会死。〗

〖我可不想让你受伤。〗

段郁文不自然地揉了揉耳朵，一时间没想好怎么怼回去能让自己气势足一点。

安克斯看着他，突然道，〖哥。〗

……

〖哥。〗安克斯又喊了一句，分不清在撒娇还是单纯喊一喊。〖你不记得我了。我好难过。一见面你还凶我。〗他眨了眨眼，深邃的眼上好似蒙上一层雾气，〖哥，你还想把我做成烤鱼。〗

〖……〗段郁文心里叹息，不自在地道〖对不起。〗

〖你以前对我可好了。〗安克斯可怜兮兮地说，〖我尾巴尖上布满神经末梢，敏感度堪比红外线感应仪，你又是冻我又是烤的，特别疼。〗

原来如此，难怪对热度的忍耐力如此低。

这下段郁文是真的有些心疼，还难得的生出些许自责。

然而没等他想出来说什么好，测试便已经完毕。徐珊珊的汇报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又没有借口在实验室久待，眼见快出去了，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安克斯蔫巴的模样。

于是他说，〖那我以后对你好点，成不？〗

等了两秒，身后传来玻璃的破碎声，顺着水流，安克斯瞬间窜过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扑向他的塔西尔。

热气丝丝缕缕缠绕着段郁文的耳畔，低沉酥麻的嗓音惹的心都软了几分。

〖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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