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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到了。”

谢伯缙弯腰掀帘,要下车前又忽而转过头对她道,“晚些我会安排翠柳回陇西,过几日再给你添个新婢子。”

说罢,他下了马车。

这边厢两兄妹没事人般回了王府,另一边五皇子气急败坏地砸杯子踢太监,府内乒乒乓乓杂响不断。

亲信太监急哄哄迎上前去,跪行抱住五皇子的腿苦苦哀求着,“哎哟,殿下您手上的伤才包好呢,御医说了您得好生休养,切忌动怒。”

“狗奴才还管到我头上了。”五皇子下颌紧绷,直接踹了个窝心脚过去。

那太监被踹个后仰,捂着剧痛的胸口缓了半晌,再爬上前,一个劲儿的磕头哭道,“殿下气坏自个儿身子,岂不是叫那起子小人得意了?”

五皇子打砸一阵也有些累了,撇着两条腿瘫坐在圈椅里,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恨意未褪,“那个谢伯缙实在是可恶!仗着些军功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迟早宰了他!”

太监赶紧倒茶递水,“是,殿下养好身子,早晚收拾了他,先喝杯茶消消气。”

五皇子一把抓过茶杯猛地灌了两大口茶,神色阴冷地转了转脖子,“还有那个小贱人,小爷有意抬举她,她却这般不识抬举……”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这回是不凑巧叫那谢世子撞上了,待有下回……”

“呵,下回,下回爷非得把她弄到床上煮成熟饭不可。”五皇子目光阴鸷的骇人,咬牙道,“谢伯缙不是百般护着她么,我倒想看看他若知道他悉心护着的宝贝妹妹在我身下承欢,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到时候谢世子没准还要求着殿下收了他妹妹,给他妹妹一个名分呢。”太监笑着奉承。

五皇子想着那画面,心里畅快许多,再看那太监,略抬了抬下巴,“你这一肚子坏水的东西笑成这般,可有什么好主意?”

太监赔笑道,“弄一个女人也不是难事,把人掳来……”

五皇子皱眉,“那小美人本就少出门,这次好不容易才守到她。经过今日,她怕是越发戒备,就算出门身旁肯定也守着不少人。”

这倒是难了。

“有了!”那太监忽的眼前一亮,坏笑着凑到五皇子耳边,“殿下,不如……”

一阵耳语后,五皇子眉眼逐渐舒展,薄唇高高翘起,“倒是个好法子,若此事成了,爷必有重赏。” W?a?n?g?阯?f?a?B?u?Y?e??????ū???e?n?2??????5?.??????

59. 【59】 温泉池暖

【第五十九章】

最后一场秋雨落下, 长安步入初冬,空气都变得干燥冰冷,秋衫褪去, 换上薄袄,映雪小筑院中那棵梧桐树的叶子全掉了,光秃秃的枝桠显得凄凉孤寂。

谢伯缙的办事效率很快, 那日从东市回来,不过一个时辰就遣人将翠柳带走了。

翠柳跪在地上连连哀求, 琥珀云里雾里, 还帮她求情, 待知道来龙去脉后, 便也扭过脸去, 再不言语。

翠柳最后还是被捂了嘴拖出院子。

琥珀私下问谭信,确定翠柳只是被发回陇西, 倒也松了口气。又感叹起那日幸亏世子爷去的及时,真是老天开眼。

谭信笑道, “是啊,也不知世子爷怎么突然对古书感兴趣了, 东市的旧书铺从早到晚逛了个遍, 我这腿都要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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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闻言,不由想到近日自家姑娘爱不释手的那本针灸册子, 还有上回遇刺之后世子爷对姑娘的态度,心口猛地跳了两下, 世子爷他不会对自家姑娘……

再不敢深想,琥珀扯出笑回着谭信,“应当是给二爷买的?二爷不是一向最爱搜集那些古籍书册么。”

谭信想想也是,两厢又客套两句, 便带着翠柳走了。

也就过了四五日,谭信就领着婢子银兰来到云黛跟前。

银兰比琥珀还大上两岁,京口人,自幼为奴,后随主家来长安,主家犯了事,府中奴婢被充公,便被发去了牙行。银兰心性稳重,循规蹈矩,做事勤勉,平日里寡言少语,从不主动言语,但你若有意与她交谈,她也能说上许多,并不死板木讷。

琥珀虽有些惋惜翠柳被送走,但银兰来了后,她也觉得银兰是个比翠柳更好的婢子。若明年她回陇西真嫁人了,有银兰在身边伺候姑娘,她也能放心。

且说那日的事后,云黛着实忐忑不安,生怕那五皇子御前告黑状,连累谢伯缙受罚,但接连过了几日都是风平浪静,无波无澜的。

后来许意晴登门探望,安慰她,“别担心,那事是他有错在先,他哪还有脸去陛下面前自揭错处?我听我兄长说了,他带伤上朝,旁人问他,他只说是练箭时不慎伤到,想来是暗自吃下这教训了。”

听到这话,云黛才松了口气。

但之后却是再不愿意出门了,不论是嘉宁叫她出门去逛,或是要她去英国公府一道去找庆宁,云黛都婉拒了。期间端王妃还拿了几家的请帖,那几家夫人都是在及笄礼上对云黛留了心的,邀她随端王妃一道去做客,云黛也都拒了。

她想,若真要在长安订一门婚事,那就崔家了,两家知根知底,也算熟悉,何必再挑看旁家。

端王妃见她懒得动弹,也没强求,将那些邀帖都回了。

云黛在院里窝着也没闲着,眼见天气愈发寒冷,便开始缝制护膝护腕,先前在国公府,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缝些小玩意赠给谢老夫人、晋国公府夫妇,还有三位兄长。今年不在晋国公府了,除却三位兄长的份例,她依旧多缝了几套,赠给端王妃、庆宁嘉宁,还有一套连带着一味她新调的“初雪梅香”一齐送给了崔夫人。

除此之外,她还做了护手防冻的药膏,最初是念及谢仲宣和谢叔南大冬日握笔写字,容易生冻疮,后来又想到谢伯缙那双粗粝宽大的手掌,便翻看医书,寻到个淡疤古方,单独研制了一瓶药膏,和另外那两瓶药膏,一道送去了北苑。

她送这些东西来,三位兄长都很是受用,天气一冷,刚好派上用场。

日子囫囵而过,腊月一来,预示着新年将至,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浮躁的喜庆,忙碌一年的人们都盼着新年的到来,盼着年底的那份热闹,盼着永丰二十年冬天长安的第一场雪。

但这年的雪却来得很迟,每到傍晚天色都浓黑沉闷,雪偏就落不下来。

不过不管落不落雪,寒冬的的确确是来了,冷风越发凛冽,薄袄换成厚袄。

盛安帝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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