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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又极有气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宋廷转过脸看向陆炎:我都正式撂挑子,让你名正言顺的接盘了,不会再为难我吧?

“摄政王,等朕回去吃个早膳,咱们校场见。”宋廷仍旧欢快的说。

陆炎却扫视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皇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才登基。”

宋廷心想:不会吧,难道他以为我天天练习当皇帝?还是以为我刚才说的话是在以退为进?哥,咱思想能简单点儿吗。

“这个嘛,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摄政王不必在意。”

他越说不必在意,陆炎便越是在意,“喔?那皇上是在哪儿见的‘猪跑’呢?”

宋廷心道:实不相瞒,我自己就演过几个,还不是同一个朝代。看的也多,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帝王形象,还是你。

“这个,不太好说吧。”

陆炎向他走了一步,宋廷只好往后退一步,陆炎再走他就再退,直到背脊贴到了乾清殿外墙上,退无可退。

“皇上若不说,臣自有千百种方法让您开口。”陆炎声音不大,语气里的威胁却让宋廷咽了咽口水。

“你确定想知道朕在哪儿见的‘猪跑’?”宋廷问道。

陆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那你得保证朕说了,你别生气。”宋廷干干的笑道。

陆炎还从未被人提过这种要求,被迫许过这种承诺,觉得可笑也觉得很新鲜,“好。”

那一声“好”落下,倒把一旁的徐流溢给惊讶到了。他还以为陆炎会来一句:“少废话,说!”哪知道向来不会妥协于人的陆炎竟然应了声“好。”

宋廷得到了保证,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陆炎说:“你啊。”

陆炎一时没明白,“什么?”

宋廷深呼吸了一下,道:“我说的‘猪跑’是你啊。”话落,他伸手紧握住陆炎的手,用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说:“气大会伤身,你说过不会生气的,你稳住!”

话落,宋廷甩开陆炎,全然不顾形象的迈腿开跑,速度达到了此生之最!

“王爷?”徐流溢小心翼翼的叫了声似乎石化了的陆炎,但未得到回应。

陆炎看了眼自己被宋廷握过的那只手,再看了眼那跑的跟火烧屁股似得宋廷,脸色未变,只耳朵尖再次因愠怒而微红了。

第5章 关心来一波

“关门关门,快关门。”回到长极殿,宋廷赶紧让刘元紧闭殿门,接着一屁股坐在殿内的贵妃榻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因奔跑而出的汗水。

刘元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关上了门,宋廷刚对陆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也是听到的,这满朝上下敬畏陆炎的人极多,不满陆炎的人也有,可从未有谁敢这么跟陆炎说话,即便是之前那两位主,再想除掉陆炎,面上也是做足了功夫的,宋廷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我跑什么?”缓过气儿来,宋廷坐直身体,忽然觉的自己没必要跑啊,他问,自己就答,原本十分正常的对话,自己这么一跑反而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了。

“皇上,您之后预备怎么办?”刘元是真觉得这位新帝是大祸临头了,不由得关心了他一句。

宋廷看刘元那副“你早备后事”的表情,顿感不适,不答只道:“开门开门,我又没做亏心事,关门做什么。”

刘元瞧着他,想着他有“荒唐”在外的名声,也不敢多劝,转过身又将才关起来的殿门打开了。这一开他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侧身给来人让路,连通报都给忘了。

宋廷从贵妃榻上站起来背对着大门,左手拿着水杯右手拎着水壶给自己倒水,忽觉身后空气有些凝滞,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只见陆炎和他的距离已不足一丈。

宋廷保持着微笑,看起来泰然若定,只手里倒水的动作忘记停止,水壶倒满了水杯都不知道,此刻那冒着热气的水正要从水杯中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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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炎瞥了一眼,眼神一沉,两步跨过去伸手就把宋廷手中的杯子和水壶一并夺了过来,那滚烫的开水没有淋到宋廷手上,却铺洒在了陆炎的手背上,红了一片。

“呀。”宋廷惊叫一声,忙道:“你没事吧?”

陆炎凤眸微眯,看起来很是危险,“皇上的饮用水需烧沸冷却至能入口时方能呈上,怎么回事?”

跪在一旁的刘元一听,忙道:“王爷恕罪,定是奉茶水的太监疏忽了,奴才一定查清严惩,断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陆炎正要再斥,被烫红的左手却被人牵了起来,回头一看,是宋廷正双手捧着他的左手上下查看,“烫成这样了,刘元,快去拿烫伤膏。”

宋廷这个时候发话让刘元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应了声“是”,拿了药膏过来递给宋廷。

陆炎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宋廷的脸,他一直打量着宋廷的表情,想从他那满脸关怀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破绽,可却什么破绽都没找到。陆炎有些心惊,这小皇帝竟比自己还擅长隐藏情绪么?

然他正这么想着,却见宋廷打开那装着乳白色药膏的小瓶子,伸出食指挖了一坨出来,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仔细的涂了上去。

这亲密的举动令陆炎下意识的要抽回左手,宋廷却道:“别动,还没好。”

陆炎冷漠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崩了,长睫微垂,看着自己手背上那根涂来抹去的手指。

“皇上。”刘元瞧着,急急忙忙的叫了一声。

“做什么?”宋廷道。

刘元看宋廷的手已经在陆炎手背上画圈式的涂抹了,嘴里那句“棉棒在这儿”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反而悄悄的把手里的棉棒藏进了袖子里,“奴才是问这瓶够么?”

“当然够了,你当摄政王的手是熊掌啊?”话落,宋廷觉的前方视线有些寒冷,忙热忱的说:“朕的意思是,多谢摄政王相救。”说着,宋廷还低下头轻柔的在陆炎烫红的手背上吹了吹。

陆炎顿时觉的那只手跟中毒了似得僵硬的不得动弹,整只手除了能感觉到宋廷温热的指尖和那拂在手背上的气息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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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十分卖力的把陆炎整个手背用按摩的手法涂抹了一遍,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手,不等陆炎开口,就先找个话头岔过这小意外:“不知摄政王来此有何贵干?”开玩笑,这事儿要搞大了,岂不是成了我成心伤陆炎?不行,绝对不行,赶紧岔过去。

陆炎看了眼自己依然有些红的手背,对他而言,这种轻微的烫伤根本不算伤,他征战四方时什么剑伤刀伤没受过,严重的时候骨头都能瞧见了,但被这么捧在手心里上药倒是头一遭。

原本来找宋廷,是为了弄清楚他今日在朝上“怪异”的举止究竟是因为什么,但经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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