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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给恂郡王爷使绊子,有碍青海军务。
太后一听就惊怒担忧起来:“青海原就艰险,做臣子的便是鼎力相助,也未必成呢,哪里经得住人拖后腿。”青海就像一块咽喉,一边接壤虎视眈眈准噶尔汗国,一边接壤西藏和硕特部,都是一个不当心就要起烽火的地段。
正如太后所说,防着外人就够了,哪里经得起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
十四福晋忙安慰道:“太后娘娘别急,皇上也已羁押了年羹尧,又命钦差疾驰往青海传达圣命去,具体军务怎么排布,我这等妇人家倒是不懂。但想来皇上既知道这事,就必会处置的。”
皇上去木兰围场一趟,究竟会见了多少王公大臣不可知,但对隆科多和年羹尧的处置却是人尽皆知都看得见的。
甭管是隆科多的一等公,还是年羹尧的三等公,都是一键清零,各自喜提一独间牢狱,等待后续审罚。
不比姜恒这回是坐在宫中,收到的都是尘埃落定的后置消息,顶多是听个热闹,自己心里复盘下皇上处置排布的情形。弘时等皇子这回却是近距离围观了一把皇上处置朝臣,算是一场难得的见习。
但具体能体会领悟到多少,就看皇子们个人的水准了。
事关前朝,三位皇子还能围观,三妃这回纯粹就是跟着去又跟着回来的背景板了。
尤其是齐妃,原本觉得只有她们跟着往木兰围场去,或许能多些日子跟皇上接触一二:倒不是什么男女上的接触,而是见面三分情,见多总比见少好。
也能更近距离的了解皇上的心情和想法。
信嫔这种宠妃一有孕,压力感是必然的。三妃都很想知道,皇上对自己儿子的态度。
然而到了木兰围场后,大事一桩接一桩简直目不暇接。三妃见皇上的时间,其实跟在京中的频率一样,近两个月的时长,基本上就见了两回:刚到围场,皇上探望时问了两句到草原上是否习惯,身体如何的话。然后就是临走前,皇上带着儿子到各自生母那里用了一顿膳,用饭前还对皇子们到这草原后的表现进行了点评。
依旧是延续了从前批评为主的风格。以至于接下来那顿饭,其实只有皇上在用,三妃给皇子们都被批的吃不下饭去了。
齐妃为此很有些闷闷的怅然,觉得错失了大好光阴。
毕竟去岁木兰秋狝,她跟弘时就没能来这草原上。
这回弘时是提前好生练了箭术的,原想着好生表演一番,结果皇上却基本上没在猎苑露头,只象征性的出现了下。剩下的时间就都放在处置年羹尧和隆科多身上了。
而回宫后,齐妃听说皇上很快就往永和宫去探望信嫔后,这闷就变成了郁闷。
次日齐聚承乾宫给皇后请安时,齐妃再看到信嫔比之前明显隆起的腹部时,那种郁闷就变成了烦躁。
于是齐妃回到长春宫后,就把留在京中的黄莺叫来问道:“年羹尧出事的消息给年嫔送去了吗?”
黄莺忙回道:“消息一传回京里就送去了。翊坤宫也叫了两回太医呢,但皇上回宫后,据说并未问起……”
齐妃心里就抱怨年氏:又叫太医,只会叫太医啊。当年整治我们的时候那样心狠手黑的,哄得皇上好几年不看旁人一眼。
现在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自己都扑腾不出来翊坤宫来呢?
齐妃身边的喜鹊是知道主子心思,是想让年嫔娘娘出来,跟信嫔娘娘斗起来,她们好坐山观虎的。于是献策道:“奴婢记得在王府的时候,有一年王爷特意带着换了男服的年侧福晋上街去了,福晋知道后还劝过,却被训斥了不可窥探前院行踪。”当时福晋还年轻,那气的都犯了肝气病,好几日都缓不过来。
齐妃也记得那段时日,那是皇上跟年氏情意最浓的时候。
年氏想上街游玩,有违王府的规矩,皇上当时不但不恼,还替她弄来男装衣裳,真的带着她就出门了。
彼时旧情浓如蜜,想来皇上也不能就全然忘了吧。
齐妃就对喜鹊点头道:“你还记得那衣裳的样式吧,既如此,就让人给年嫔送一套去,咱们帮帮她!”
第71章 发配圆明园
说来也巧,齐妃收买的是送膳的小太监,正好属于常青的管辖范围。
常青其实很早就发现了之前的送膳太监,会收了齐妃的银子去给年嫔传话这事。
只是俱常青拿下那两个小太监仔细问话后发现,齐妃让传的也并非什么要紧话。基本只是些宫里人尽皆知的消息,比如信嫔有孕,信嫔得宠,皇上又赏赐了三阿哥,又吩咐三阿哥写政事条陈了(这属于齐妃夹带私货,跟年嫔炫耀下自己儿子)等大路货色消息。
便是没有齐妃收买这两个小太监,年嫔自己拿银子打赏,也能问出这些宫廷中最常见的消息,因此实不能就此认定齐妃要做什么。
尤其是齐妃娘娘间或还把自家长春宫的消息也传过去炫耀,更把常青搞迷糊了:莫非是自己推测错了,齐妃并非要想捞年嫔出来与信嫔娘娘有妨碍,只是想气一气年嫔?
宫里这些人肚子里全是弯弯绕,反而有点不能理解齐妃了。
常青也就只跟苏培盛提了两句此事,并未上报给皇上,这样不痛不痒的消息,皇上估计也懒怠理会。
随后他就把原先给翊坤宫的送膳太监,换成了他手下的心腹机灵人。
原本常青还担心,齐妃处发现骤然换了送膳太监,会谨慎缩手。谁料长春宫根本不在乎谁送膳,或许也根本没发现换了人,继续大大咧咧给新的侍膳太监送银子,让他们帮着传话。
常青也就一直留心着,直到这一次,齐妃终于送了具体的东西和具体的话。
东西是一件颇为窄小的男装,常青不是雍亲王府旧人倒不明白这是什么。但齐妃这回让传的话是极明白的:“想想你家中如今情形,还不急着出来吗?”
知道齐妃传给年氏的具体话,又有她送给年氏的衣物做物证,常青忙找上苏培盛,上交人证物证。
苏培盛又很快将此事移交皇上。
皇上都不用着人去问齐妃,自个儿就能想明白缘故:无缘无故,不对,有仇有怨的,齐妃非要捞年氏作甚?为的必是自己的利益。
孩子,三阿哥,永和宫,身孕,年家年嫔。
皇上画出了清晰的逻辑线,也做出了决断。
齐妃既然已经生了恶念之心,在皇上看来跟真正出手做也差不多。
之所以有句古话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正是因为做贼的人,可以每日觑着窥着寻机会,能下无数次手,只为了成功那一次。而防备的人,哪怕再周密,只要有一次不经心,就会被偷家成功。
有些事实没必要拖着了。信嫔到了孕后期,只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