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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储之心,后来不知哪个浑人传了个猜测。目前几位皇子都没有子嗣,说不定朱雀帝是在等,看谁先有了儿子就立谁为储。此言一出,众人皆说有道理,传到了那几位皇子的耳朵里,也不管是不是这样,瞬间让他们燃起了希望,娶了亲的努力耕耘,没有娶亲的赶紧瞅好目标上门提亲。
这老五是个混子,除了那张脸,其他方面简直平庸得不行。虽然不好女色,但那时候比较低调,没有大张旗鼓,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比不上其余几个兄弟。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凑这个热闹,到时直接讨个封地出宫去,但是谁知道他居然向尚书家的千金提亲。说什么小姐知书达礼容颜秀丽,惊才绝艳,他一见钟情等等,提亲的时候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各种保证不再胡吃海喝混天混地,尚书架不住,又碍着是皇帝的儿子,应了亲事,于是,尚书千金成了五王妃。
后来,北方出现旱灾,老二接了这个活,处理得很是漂亮,颇得朱雀帝赏识,这下其他几个皇子心慌了。
其中最慌,便是老六。老六聪慧,但德行有缺,为人心狠。几个兄弟当中他除了看不上老五,其他几个可以说都被他视为眼中钉。现在老二立了功,保不准在朱雀帝心中加分,于是,心狠手辣的老六,设计弄死了老二。
老五还在家中努力耕耘的时候,老九告发了老六,各种证据充足。朱雀帝气急,要将老六抓了,结果老六深夜觐见喊冤,直接提刀弑父,却不知道老九早就在宫外布置了人手,收到消息之后更是立马赶往宫中。
两方人马大打出手,结果是,老九被老六捅了一刀,刀上淬了毒,老九当场死亡,老六身受重伤,痛心疾首的朱雀帝亲手一刀砍了这个逆子。
这样一来,朱雀的五个儿子只剩一个老五,也还没有一个皇孙,历经大乱的老父亲经不住打击,垮了身体,一夜苍老。就算再怎么不满意这个老五,也别无办法,只好抖着手在圣旨上盖了个印章。
于是乎,还没想清楚怎么和自己几个兄弟争权的老五成了太子。
立储没多久,太子妃怀孕,一年后,皇孙出生,朱雀帝赐单名一个僴字,然后,撒手人寰。
当了皇帝的老五再也不用演戏,转眼就找了很多男宠充实后宫,连那秦楼楚馆里的小倌也收了进来,整个皇宫可谓藏污纳垢。日夜荒淫无诞,歌舞升平,朝政萎靡,乌烟瘴气。皇后无可奈何,娘家太弱倚仗不上,只能以泪洗面,在儿子三岁那年抑郁而终。
胥梓桑关上卷宗,无语地咋了咋舌,这玄武帝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怕一辈子就是个废物。奈何生在帝王家,阴差阳错还当上了皇帝?抱负宏伟的开国君主青龙帝,不知在阴间遇到这位败了家产的后人会作何反应。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2:17
4
中秋过了便慢慢步入深秋,霜露渐起的日子里,胥梓桑想回家。
九月初八,是他娘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小的时候他常吵着要过生日,还要过重阳。七岁那年,母亲握着他的手咽了气,他便再也不过生日,也不过重阳了。
望着皇城之中最高的塔,青龙塔,胥梓桑突然想去登个高。
突然又想起已经十多天了,大理寺那死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便叫沐言把人带了来。沐言也是个耿直的,直接提了人就往宫里去,于是胥梓桑见到的南宫僴,蓬头垢面乱七八糟,脸乌漆嘛黑,唇边一圈胡渣,衣服脏得黑亮,就像是从哪里逃难过来的流民。
胥梓桑眉毛一挑,玩心大起。
“听说你是大余第一美男?”
言语当中的调笑不言而喻,南宫僴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站得笔直,怒目而视。
“胥狗贼,废话少说,你又想干嘛?”
“沐言,给咱们这位第一美男一面镜子,让他瞧瞧自己这副尊容。”
沐言转身去拿镜子,南宫僴捏着拳头。
“胥狗贼,要杀要剐你痛快一点,本宫要是哼一声就从这里爬出去!”
“南宫废,老是这么咋咋呼呼做什么,美男要有美男的矜持。”
南宫……废?
南宫僴太阳穴跳了一下,这个狗贼,居然如此侮辱他!他也管不上沐言还没走出去,像火药铳打出去的弹药,嘣……一下弹向胥梓桑。
胥梓桑一看他这气势,危险!
南宫僴速度太快,沐言隔了几丈远,出手不及,眼看着废太子奔向自家陛下。
身为一个四体不勤的书生,在跟着老父亲胥文去边塞支援战事,成为军师之前没跑过远路,没打过架的胥梓桑,不知道如何应对一个向自己极速扔来的人肉炸弹。他脑子反应过来要躲开,但是四肢不听指挥。在南宫僴扑上来的一瞬间,竟然伸出双手竭尽毕生力气抵在南宫僴胸口。
“疯子,你想动手不成!”
南宫僴一个大手掀过去,某狗贼一下子就被掀在地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想对你动手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还想动手,被沐言挡住掀在一边。
“太子殿下请自重。”
面对冷脸的沐言,南宫僴其实有点发怵的,虽说他身手不错,但是在沐言面前还差了那么一大截,要不中秋行刺也不会那般出师不利。
胥狗贼,废物一个,不就是仗着有人保护吗……
大余第一流民美男不屑地嗤了一声,像只打胜仗的老虎,大摇大摆回了寝宫。
胥梓桑被他掀地上的时候崴了手腕,右手,得,下午不用批奏折了。
“陛下?”
沐言将他扶起,看了一下手,叫人传太医,斟酌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
“陛下为何要把和暄太子留下?”
“为何?”胥梓桑轻轻动了一下手腕,还挺疼,“大概是想当个驯兽师吧。”
沐言:?
处理好手伤以后,胥梓桑特地叫太医给他把右手缠起来,还吊在脖子上,给人的感觉他不是伤了手腕,而是断了一只手。
沐言再一次:?
接下来看着胥梓桑的去向,沐言猜,陛下可能要去碰瓷。
和暄殿。
南宫僴已经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人模狗样地在殿内乱写乱画。
和往常一样,胥梓桑没让人通报,安安静静走了进去。南宫僴听到他走路的声音,头都不抬。
“狗贼,你又来做什么?”
“可以啊,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寡人,有长进。”
哼,除了你还有谁会来这和暄殿。
“哟,这画的什么,寡人瞧瞧。”
只见那画上有一棵树,树上插满了箭,刀,枪等一系列兵器。
“这是什么树?”
“桑树。”
桑树?有点意思。胥梓桑笑了一下,孩子就是孩子,置气的方式都这么幼稚,纵使再凶,也脱不了这层……可爱。
“画桑树有什么意思,如果是寡人,就直接画人了。”
南宫僴这才回头看他一眼,看到胸口上吊的那只手,毫不掩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