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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比平时稍微清闲一点点而已,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难得过年的时候能出来走走,浮生偷得半日闲,大概就是这样。

这一天,他们很晚才回去,晚饭就是街边吃的饺子,配上卤牛肉和一碟小菜,和宫中御膳根本没法比,竟也吃了个尽兴。

回去的路上小石头睡着了,胥梓桑抱着他,马车先到了乾昭殿,南宫僴想伸手把孩子接过去,胥梓桑一下子避开。

“今晚他跟我睡。”

“小石头又没有很小,他在和暄殿都自己睡的。”

“那是平时,今儿个过年。”胥梓桑不松手,南宫僴不太愿意。

“难不成大过年的你自己睡嫌寂寞?”

“对啊。”

……南宫僴没想到狗贼回答得这么干脆。

“这孩子我瞧着不错,喜欢,从小没爹没娘,我想多疼疼他不行吗?况且,在络子街的时候你不是也抱着他睡的?”

在络子街那是没有被子,冷,两个人抱着要暖和一点。不过南宫僴没有这样说,因为狗贼的话听上去是那么无懈可击又无可厚非,还能让他说什么呢?不过他还是不太乐意。

“怎的,我把小石头带走了难不成你寂寞?”

“怎的,就许你寂寞不许我寂寞?别忘了,小石头跟我姓的。”

胥梓桑忍不住笑出声来,揽了揽抱住小石头的手:“现在你知道拿姓氏说话了?当初不是不愿意人跟你姓吗?”

“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你别血口喷人。”

“行,你愿意,小石头他爹,我把你儿子带走了,你回吧。”

“胥梓桑你别乱叫!”狗贼这一声“小石头他爹”生生把南宫僴的脸叫红了,好在天黑,周围又是红灯笼,愣是叫人看不出来,不过胥梓桑还是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一丝慌张,眼中笑意更甚。

“行,不是爹,那是哥哥。南宫哥哥,我把你弟弟带走了,你回吧。”

轰!

“胥梓桑你要不要脸!怎可随意乱叫!”二十四岁的狗贼叫十九岁的他哥哥,虽说狗贼明摆着是在戏弄他,但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光棍儿,怎么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的话?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真的让他招架不住,气血像是一瞬间涌上了天灵盖儿,就差喷薄而出。

南宫哥哥……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南宫僴脸烧得难受,手足无措,墨黑的瞳仁里映着火红的灯光,熠熠生辉,很是可人。胥梓桑看他一副傻样子,嘴角动了动,又很是刻意地说了声“南宫哥哥,我们走了”,便抱着小石头进去了。独留下傻了的某人,立在原地迟迟没动。

得,他要连续两天失眠了。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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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狗贼实在是太不要脸了,那脸皮是有多厚才能毫无压力地叫比自己小的人哥哥。

“南宫哥哥了……南宫哥哥……”

南宫僴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梦里全是狗贼抱着孩子冲他笑的画面。那张瘦削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安静地看着他。在灯笼的映照下,狗贼双眼里像是像是坠入了两颗火红的小星星,伴随着上扬的嘴角融成酒,流进了脸颊两个浅浅的酒窝。身后梅花正艳,淡香绵远悠长,萦绕着狗贼,似要给他在寒霜之夜染上一层轻柔。狗贼成了一樽酒,带着梅香,清浅淡薄,梦里的南宫僴动了动喉结,似乎真的饮下一杯酒,入口温和,入腹炙热。

“南宫哥哥……”

梦里的人走了,他在身后叫着,可是前面的人不回头,只留一声呼唤,一直响彻耳边。南宫僴不甘地追着,不停追,直追到他睁开眼睛。

好累的梦。

好惆怅的梦。

惆怅的南宫僴心情沉重地想从床上坐起来,甫一动,突感被子底下不太舒服,好像……来自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宫人走了进来,想要伺候他穿戴梳洗,他开口让人出去,声音干涩。不一会儿,宫人在外面听到声响,接着便听到了南宫僴的声音,进来一看,太子爷把洗脸盆打翻了,腰部以下被淋湿,他镇定地叫人打了水顺便洗个起床澡,才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穿上干净衣物的南宫僴松了口气。作为一个功能健全的青壮年男子,早晨某个物事神采奕奕实属正常,但是他以往从来没有如此泛滥的时候,其间风光简直不忍直视。南宫僴很头疼,狗贼出现在他梦里,吓得他的身体都出现了异常反应。

果然是个祸害。

而祸害胥梓桑此时已经起床,和小石头一道梳洗完毕,正等着南宫僴过早,然后去庙里祈福。

年初二,皇家祈福是传统。

白琼老大人一大早就张罗好了一切,候在宫门口。祈福的队伍并不庞大,皇家人丁单薄,目前就胥梓桑一个,百官有事没事哭爹告娘旁敲侧击让胥梓桑早日立后纳妃,开枝散叶,全都被他打马虎眼过去了。只有一个人的当朝皇室,可是见过?连身边陪着的都是前朝皇室!这是个什么事!白琼痛心疾首,心里念叨着到了庙里一定好生为自家陛下求一桩好姻缘。

皇家出行,左右避让。所过之处皆是满地百姓比肩而跪,高呼隆恩浩荡。泽恩寺早就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主持命人焚好了香,点亮了灯,寺内的钟声在胥梓桑一行人抵达之后便响了起来。

祈福开始,焚香祭礼。

胥梓桑以往也去寺庙祈过福,但毕竟天子祈福和平民祈福是不一样的。平民所求,乃阖家欢乐,安居乐业,身体康泰。天子所求,乃苍生之福,天下太平,国事安定。

白琼唱着颂词,一众僧人在殿外盘腿而坐,念经加持。整个过程很隆重,但好在不繁琐,巳时一过便已结束。胥梓桑散了宫人,让他们有想祈福的自行去做,自个儿寻了个地方休息。菩提树上的冰霜早已在鼎盛的香火之中化去,寺院内也有不少梅花,青松林立,和庄严的佛堂交相辉映,静谧优雅。

小敏子没有跟着一起来,小石头便由六喜带着去给菩萨磕头。沐言依旧像一块木头,一言不发立在胥梓桑旁边。南宫僴缩手缩脚走过来,四肢僵硬,怎么放怎么不合适。狗贼今天穿的是一件暗黄色的龙袍,样式低调稳重,和寺庙的风格倒是相得益彰。他面容冷静,许是因着寺庙里的焚香和诵经的声音,南宫僴觉得,狗贼身上好像罩着一道光,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和。眉眼之间的神采,像冬日初升的暖阳,又像怀中捂了一宿的和田美玉,越看,越觉得心驰神往。

“你愣在那儿干什么?”

一句话将南宫僴拉回了现实中,得,还是那个讨人厌的狗贼。南宫僴轻微地晃了一下脑袋,一定是因为香火气息太重迷了他的神志,他才会觉得狗贼美艳不可方物。

美艳?

“我到处逛逛,怎的,难道这寺里我也不能乱走乱逛吗?”

“能啊,我没说不能。只是看你贼头贼脑的,以为你又有什么坏心思。”

这狗贼,一天天说的什么。他南宫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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