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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睡得那么安稳,当时差点就忍不住咬上一口。

长夜漫漫,太子爷只能双眼圆瞪看着床顶,整理近些日子以来他莫名出现的情愫。

说是莫名,却也不然。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是一蹴而就的,其间总得有个过程。就是不知道这个过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

抑或是,他弄错了什么?

微醺的烛火之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悸动。整个身心都在叫嚣着,靠近他,走近一点。

南宫僴愣愣地立在那里,居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自从第一天相遇以来的场景走马观花一般从他眼前飞逝而过。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溢于胸膛。

他需要验证。

抱着这样子的心情,或者说是鬼迷心窍,他将嘴凑了上去。却在将将要靠近那两瓣闭着的唇时偏了个头,吻到了鼻头上。

那一瞬间,犹如烟花在脑中炸开,轰得一声,天旋地转,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南宫僩简直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他的心情比预想的要激动,要亢奋,伴着一种急于遮挡的迫切与羞赧,他必须要马上逃离。哪怕床上的人一无所知,他也不愿叫这静谧的夜里留下一丝一抹的痕迹。

所以,他摸了摸自己的唇,他这是确认了吗?

确认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对这个他一直以来喊打喊杀不共戴天的狗玩意儿上心了?

南宫僩心揪揪的,这可是他的篡位仇敌,是他南宫皇室覆灭的罪魁祸首。

胥梓桑这个祸害,一定趁他不注意给他下了蛊!

认定别人给他下蛊的太子爷心事重重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过去。梦里边,依旧有着狗东西嬉皮笑脸的样子。

喜欢?不存在的,我只是鬼迷心窍了。

那天睁开眼睛以后,他不再让人去打听乾昭殿的消息,就连小石头问到为什么哥哥好久不带自己去乾昭殿玩了他也只是打马虎眼过去。

他要远离狗东西,不能让蛊惑坏了自己的夺位大计。

禁闭半月很快过去,小余国使团已经进入大余国境,再过十日左右的样子就能够抵达中都。皇宫内外紧锣密鼓布置着,毕竟别人太子公主一同前来,要是招待不周传了出去,他大余皇家颜面何存?

胥梓桑之前差人查了查那两位皇亲贵胄的喜好,是要提前备点东西待客。

如今,六喜得了信前来回话。

“陛下,素闻那禧宁公主对南珠情有独钟,刚巧过年时候南州刺史上供的一批珍宝里面就有这种宝贝,陛下还没见到就着人送去库房,现下要看上一看吗?”

蚌闻雷而孕,望月而胎。海水珍珠中最富盛名的便是这南珠。其浑圆凝重,晶莹光润,玲珑雅致,色泽持久,备受贵族阶层喜好。

邻海之国更是以南珠为重,作为外邦结交的礼物。但是孕育南珠之蚌壳位于深海,采珠之事颇为繁复危险,每每有人下海索珠,总有噩耗传回。

是以更加物稀为贵。

胥梓桑在北边时就听说过采珠人家破人亡的事情,所以悲天悯人,不似别人一般使劲暗示地方上供此等珍宝。

据说南州一户渔人出海时偶然获得几只珠蚌,打开一看竟是南珠,便连夜送到了刺史处,这可是上等贡品,私藏要受罚的。

刺史给了些钱,算是劳苦费,然后精心处理了干净送上朝廷。可惜胥梓桑对这些东西没有多大兴趣,直接叫人存进库房,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

“看就不用看了,既然公主喜欢,那就南珠吧,选一颗最大的当成给公主的见面礼。”

他书一合,侧头又问:“那这和安太子又有什么喜好?”

“和安太子倒是没打听出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不过听说从小尚武,身边笼络了一堆高手。”

尚武?想必身手不错,好在这宫里也算是有些高手,到时候若是要比试一番,想来也是精彩。

如果沐言在的话,不知道是沐言更厉害,还是这位太子更厉害……

胥梓桑云游天际了一番,想到了沐言。往北去的使团也出发了这么久,上一封收到的信件说的是他们到达岐门谷的情况,还是在六天前,离北漠边缘还有一段距离,如今,不知道到哪里了。

“陛下,太子殿下禁闭解除了。”六喜看胥梓桑出神,小声在他耳边提醒。

“哦?解除了?那他在做什么?”

“跟之前一样,待在宫里,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难道小老虎真听了他的话,不惹是生非了?那敢情好,省了个麻烦精。

“晚膳时候送几道菜去他宫里,”胥梓桑起身,末了回头补充一句,“他喜欢的。”

出了正月,倒春寒气息并未得到收敛,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胥梓桑畏寒,入冬以后就穿得比较厚。

照说他一个西北小镇来的,理应受惯了严寒,又年轻气盛,怎么着都不该有畏寒的样子。可惜他幼时跟随父母去西北的时候正值冬季,小孩子体弱,一路生病,医疗条件有限,反反复复不尽除,便是在那时留下了畏寒的毛病。

五岁以后第一次在中都过冬,原以为会比在西北好些,结果差别不大,离了炭火,照样能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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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回宫吧,起风了。”六喜估摸着胥梓桑手上的汤婆子捂了一上午,怕是消耗得差不多了。

和暄殿。

解了禁的南宫僩懒洋洋躺在软榻上,一手糕点一手书好不惬意。

这些日子他每天三省自身,告诫自己是受了狗东西蛊惑,现在应该完全走了出来。纵使那胥梓桑是狐狸转世,他也有自信不再受其迷惑。

他喜欢胥梓桑?这辈子都不可能!

还好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就被他扼杀在了摇篮之中,如今他要好好研读求进,争取早日夺回皇位。

“呜呜呜……”

门口传来一阵哭声,小敏子慌里慌张地抱着小石头跑了进来,南宫僩听到声音立马出去看。

“这是怎么了?”两个人,一大一小拥在一起,均是灰头土脸一身脏乱,还不如在络子街那幅小叫花子的样子。

小石头哭得呜哩哇啦,小敏子脸上还有伤。

“你们不是上学堂去了吗,这是跟人打架了?还是单纯被人打了?”

他抱过小石头,一边检查一边问话。

“启禀殿下,奴才和小殿下安分守己上学堂去,遇着了几个公子,那些人说话不干净,小殿下气不过,就跟人打了一架。”

说罢,小敏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凝固了的血污一下子被他抹开,碰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南宫僩赶紧叫人给他处理了伤口,又好好检查了一下两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暗伤。

小敏子被药水洗着伤口,疼得嗷嗷叫,完事以后,南宫僩找了人来细细问了情况。

今早小石头去了学堂,像以往一样将功课拿给先生检查,先生夸了几句。他虽是学堂里年纪最小的,但却是学得最快的,深受先生喜欢。

午饭时候,刘侍郎家的孙子看上了小石头碗里的鸡腿,想让小石头给他。学堂里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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