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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把帽子扣在本宫头上,要怎么想那是你们的事,本宫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每一个字,掷地有声,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好一个问心无愧。
人群中有人嗤笑:“臣记得,殿下一直以来都口口声声要夺回皇位,在陛下面前毫不避讳毫不客气,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臣等会想到殿下,也是理所当然。”
此番意有所指之言,算是要与南宫僴撕破脸皮,分营站队了。
南宫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面孔很生,他从来没有在御书房看到过,六喜见状,悄悄附在他耳边说这是工部郎中范其安,早年常年在外,年前回了中都,因为身体原因几乎很少上朝,得了特批在家中调养。
南宫僴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他见过。年前的折子上出现过,之前在东边负责开设运河事项,年前上折子说生病了需要回来医治,胥梓桑就派了别人去接任他的工作。
“范大人,你常年在外,如今回来了,劳苦功高,陛下准许你在家休养,今儿的同各位大人风急火燎进了宫,你可得当心身体才是。至于你所说的,本宫不否认。”
他光明磊落顺势而发的态度让不少人都惊了一下,居然都不否认一下?
不过南宫僴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
“本宫从前确实是口口声声将夺权挂在嘴边,对陛下也是不甚尊重,那的确是本宫说的,没什么不敢承认。但是,”他顿了顿,“正如本宫之前所表现的那样,本宫要夺位,不会藏着掖着,只会光明正大地夺,本宫要的是名正言顺,要的是天下百姓文武百官心服口服!何须搞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难不成本宫会觉得昭告天下要夺位以后立马导演一场行刺或者绑架,世人就会心服口服接受本宫这个新君吗?”
“你们是觉得本宫傻,还是天下人傻?”
六喜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彻彻底底的大逆不道,敢问除了南宫僴,谁还敢把违逆之言说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是完全不管不顾了呀。
六喜急啊,这群人今天的目的本就是南宫僴,明晃晃冲着他来,这样一番不客气的话,大家一起黑脸,与大臣撕破脸没好处啊,谁还会站在我们这边啊……
可惜南宫僴背后没长眼睛,看不到六喜的脸色,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会对他的言行进行口诛笔伐,但他不管了,他就要说,一次性说够。
“你们瞧不上本宫,觉得本宫一无是处,甚至觉得南宫氏一无是处,所以当初才会大开宫门迎接叛军,迎接新帝。你们有理,本宫无话可说,但是本宫身为皇室中人,先帝身为本宫亲父,难道本宫要眼睁睁看着江山易姓还不能反抗吗,难道要向你们这群打着为国为民之旗号,只为自己良心过得去的二臣学习吗!试问你们的子孙后代遇上父辈家业被占的事,你们是否也会希望他们站出来拍着手说占得好?”
他说红了眼,光是想起当初这些人弃他们父子不顾,面带喜庆,像过年一样给叛军让路他就心痛不已。
“先帝有错,你们说他昏庸无道,说他横征暴敛,说他不配为君,可是谁正正经经上本奏过?一个个贪生怕死,折子都不敢递,正是你们的纵容才会导致叛军的崛起。先帝的昏庸,你们人人有份!改朝换代你们难辞其咎!所有罪责只会往先帝身上推,你们就没有责任吗!你们不少是两朝元老甚至三朝元老,只为保住头顶乌纱而做官,你们对得起我南宫家的先祖,对得起培养你们的大余吗!”
从来没有谁会想到作为玄武的儿子,南宫僴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发难于他们,而且还是这么慷慨激昂地指责自己父亲。
他竟然指责了自己父亲?
好多人一下子懵了,但是回过神来以后更多的是满脑子的“前朝昏庸你们难辞其咎”,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说完以后南宫僴眼睛更酸了,他原来不知道这些,直到胥梓桑叫他帮忙整理折子的时候他才接触到了一些以前玄武在位时候的东西。关于民生,关于军队之类种种说得要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倒是那些觐献美人以及民间奇物的折子层层叠叠,偶尔还参杂着建个什么工程项目之类的,没钱了需要批复。堂堂大国,难道除了这些之外就没有什么真正值得关注的事情吗?
他看着胥梓桑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处理事务,再看看以前玄武处理的事务,根本就不需要多想就可以知道那些真正的大事根本就没有人上报。
一国之君你可以说他昏庸不理朝政,但是大臣连基本觐言都没有,这不就很奇怪了吗?上都不上,理什么?
玄武时期的朝政烂,但到底是从哪里烂的,不值得商榷吗?
跪着的大臣被他接二连三的发问问得抬不起头,他如今是不怕了,要治他的罪,想治他的罪,先把你们自己摘清楚再说!
“胥氏继位,有目共睹,本宫不是瞎子,也更加不是傻子。在这样子的前提之下,本宫想以这种低劣的手段夺回皇位,你们是觉得本宫脑子少根筋吗?还是觉得本宫真的心中无国无江山社稷?本宫要对他动手,有的是时间机会,何须等到他把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才动手?”
底下依旧鸦雀无声。
“你们对本宫的态度无需多言,今天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有多少人是站在本宫这边的,或者说有多少人觉得本宫此时发难是有胜算的?”他的声音越发的大,震得临近的人耳膜发疼。
结果毫不意外。
“没有?”南宫僴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们都知道没有人支持本宫,那本宫搞这么一出是要干嘛,是觉得自己活够了,把脑袋往铡刀上送吗?”
他自取其辱一般的话也在羞辱着那些说他居心叵测的人:“篡位?说出这种话的人,本宫只能说你脑子里装的连浆糊都不是!混水摸鱼趁乱往上凑的人,回去多喝几壶水洗洗脑子里面的腌臜之物!”
“你们蠢,还拉着本宫跟你们一样蠢?跳梁小丑般的嫁祸也就只有人云亦云的蠢货才会相信!脑子不要干脆拿去喂猪,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耽误本宫找人!”
他骂得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给这些人面子,里面不乏很多老臣,一个个全被骂得面红耳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些人里有居心不良的,有看热闹的,有真正关心的,此时被下进一个锅里,被一个他们看做废物的刚及冠的前朝太子辱骂,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事实也本就是如此。
此番栽赃,手段之浅薄,传言之荒唐一目了然。
南宫僴抱着破罐破摔鱼死网破的心态痛骂一番,也算是给自己这段时间遭受的委屈找到个出口。要不是顾着大局,他早就想骂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挑事的人了。如今,也不过是被他们逼的。
“还有要说的吗?”南宫僴看着这群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的人心中冷哼,不过是欺软怕硬而已。
“没有的话还请诸位大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