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诚实面对最原始的渴求,谁就能成为国王。

杨宙嗓子里降临一座枯井,他哑声问,许时曦,你做什么?

没有回答,在他耳边的只有不甚明朗的水声,那声音的来处与去处他很清楚。男孩矛盾的身体柔软折起,像一只小小的纸蝴蝶,躺在白棉被搭成的如春巢穴,成为一条细细河流的发源。呼吸声又重了,杨宙闭上眼,摸到性器硬热,感官被许时曦拥抱包裹。

咕咕啾啾的,还有咬在衣物间的低吟。他是不是又在哭,眼皮发烫,雀斑一颗一颗,是流沙里的碎钻。嘴唇湿红,软的,热的,吻他一下身体便轻轻颤抖。往里更深了一些,是很热,夏天绵长地活在男孩的身体里,时刻酝酿一场革命。

旧教室的第一次,杨宙想许时曦是令他头脑昏沉的一场高烧。体育室的许时曦躺在军绿色体操垫上,垂下眼睛被抱,是蓝色的短暂逃离。画室里的许时曦也成了一幅画,揉皱了再展开,系在裙摆或衣襟。该具体到哪分哪秒呢,这条无限延伸的坐标轴,他们俩背对彼此写了无数注脚。

“我在想你插进来,”许时曦像含了一团即将下雨的云,说梦话一样,“你的东西插进来,插得很满。很热,我总要出汗,也好用力……杨宙,你每次都撞得我有一点点痛……唔。”

大概摸到要害,身体蜷起来,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小动物。许时曦惊喘一声,腔苞吹出黏腻的汁液,这通通被杨宙听了去,转化成沉闷的发泄。

很神奇,一个多余的屄,这里形容“多余”并非看低其存在意义。相反地,它令许时曦变得更为特别。受艺术熏陶的人,往往有奔赴自毁的趋势,寄情于性、药丸、宗教信仰,都不是稀奇的事。十七岁的艺术家,拙劣的骗子,因为这个屄而显得荒诞可爱。

他可以踢足球,可以穿裙子,可以喜欢粉色,可以爱一切反常、正常的事物。所以他对杨宙的迷恋应当有可能是一种自恋,即通过此证明,他可以成为艺术家。

杨宙胡思乱想着,龟头渗出清液打湿掌心,庞大却焦躁的快感压过了伤口的隐痛。

“……舒服吗,”他低声道,“许时曦,舒服吗?”

许时曦胡乱“嗯嗯”着,他憋得满脸通红,头发带了湿意,颊边满是泪水。他想让杨宙肏进去,填满他,让他发抖、高潮。他捏柔嫩的胸部,一手埋在湿软的穴道里。那里吃过男生粗长的东西之后,就没出息地惦记上了。性欲在一些时刻格外膨胀,比如想念杨宙的夜晚。

他刚才含湿手指摸进穴里,杨宙问一句,他立马可怜地吹了一次。电流里杨宙的声音微微失真,带着些干燥的温柔。许时曦受不了这个。

杨宙在做爱时极富攻击性,但那攻击性犹隔了层绸缎,得真正将许时曦放进心里了,他才会展现那种彻底的侵略。冷静的人失控最好看,许时曦不算放荡的人,说荤话只是想让杨宙别再绷着。笑得最开心的杨宙,是给他展示月球灯的杨宙。

他喜欢极了,蓬勃的占有欲和咄咄逼人的征服欲拔节窜高。许时曦将腿分得更开一点,勃起的阴茎和小蒂在反复的磨蹭中更湿红。如果这时候有人猛然掀开被子,这个躲在里面听着暗恋对象电话自慰的男孩子一定会满眼惊惧地哭得更凶,然后姣荡地潮吹,清凌凌的水液淌湿了被单。他不是小孩子了,调笑他一句“笨孩子怎么还尿床”,他可能会羞耻到化成一滩甜蜜的糖水。

杨宙偏过头,呼吸热沉。“……许时曦,说点什么吧。”他这样说,指腹揉着铃口和囊袋,始终差了一点。

“嗯……说什么……”许时曦嗓音发黏,他换了姿势,在被窝里拱成一座矮矮的小桥,一手绕到身后插进去,湿漉漉,粘乎乎,“说这些吗?杨宙,好舒服……好大,顶到好里面了,我想尿尿……”

“……”

“喜欢被你操……唔……”

杨宙拧紧眉头,仓促射在手心,湿黏地晕开。他重重深呼吸几下,胸膛起伏,好像刚出生,磕磕绊绊学习喘气。

许时曦其实不太会叫,翻来覆去只会“好大”“好爽”,而杨宙心里觉得他骚,但说不出那些词语。终究还是面皮薄的高中生。

电话那头的喘息绵延着,波浪一样,过了会儿细细地吸鼻子,哭腔的余韵未散,颗粒似的在杨宙耳边弹跳。

抽搭几分钟,杨宙听见许时曦爬出来找纸巾。憋气太狠,许时曦脖颈烧得绯红,他是一累就完全没有什么力气的类型,讲话讲得格外含糊。

“你也射了吗?”

杨宙也拿纸巾擦拭着,闻言假装冷静道:“嗯。”

许时曦认真道:“我看资料说,射了再睡会睡很香。”

“……在哪儿看的什么资料。”

许时曦这时候已经有了点瞌睡,下身还湿哒哒,就这么裸着趴在枕头上跟杨宙讲电话,乱七八糟地说:“网上呀,你不上网吗?科学依据呢。”

杨宙想不上网我怎么成功肏进去了。

原本的贤者时间被许时曦搅乱成谈话节目,他在那边说,我昨晚都没有吃蛋糕。是有那么一点委屈的语气。

每一次跟张宁接触后,许时曦总想逃跑。靳驿南说他是胆小鬼,实则不尽然,许时曦在杨宙这里,还是很有勇气的。

人面对爱竟然可以同时是胆小鬼和勇士。

杨宙说:“我爸爸喜欢吃蛋糕。”

许时曦说:“我也喜欢吃。”

“常青路,在红绿灯旁边,知道吗?有一家蛋糕店,手工的,样子很漂亮,味道也很好。”

“我吃过一回……你要带我去吃吗?”

“好。”

许时曦闭着眼笑:“你要带我去哦。”

杨宙觉得心里很柔软。他没有想其他的事,只是想到申慧敏跟杨子奇讲南方不会下雪的那个场景。申慧敏的卷发闪闪发光,眼睛亮晶晶,像常青路蛋糕店明晃晃的橱窗。

杨宙说:“睡吧。”

许时曦便沉进梦乡里。

他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对面是墙,旁边是空荡荡的靳驿南房间,根本没有“在那个的隔壁”。

吃沙姜鸡!

进入阅读模式4530/454/5

26分割

靳驿南这回带许时曦出来采风,顺便看他一个朋友新办的画展。说是采风,实际上不过是许时曦跟着靳驿南出来玩儿。

有时候许时曦会觉得在学校里待着比不上一些在路上的学习,这无可厚非,毕竟学生天然地对学校保留一部分厌烦和不耐。

办画展的这个朋友,对靳驿南而言似乎挺重要的,这表现在头天晚上靳驿南竟然没出去鬼混,还好好贴了张昂贵的面膜,跑到许时曦房里来问哪条项链更配他的新衬衫。

许时曦正在听杨宙新分享的歌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