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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虽然你姓祁,以后就是我们顾家的孩子了。”
“你要好好长大。”
那时还是太小了,祁知对他的这位“爸爸”一点记忆都没有,却不止一次地感谢他。
感谢他真的把幸运分给了自己,给了自己又一次生命,带自己来到了顾家。
他好好长大了。
然后转头就撬走了顾家的墙角。
祁知抿着嘴睁开眼睛,眼圈红了一片。
顾奶奶眉头顿时一蹙,急得直挥手。
“知——啊!知、知——”
“奶奶。”祁知随手抹了一把眼睛,连忙去握顾奶奶的手,笑得有点难看,“奶奶,我不哭了,没事,没事......”
顾奶奶皱着眉头又看了他好一会儿,像是在琢磨他说话的真实性,半晌才半信半疑地展了眉。却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颤悠悠地伸手,在身旁小桌上抓了一把零食,塞进了祁知手里。
“吃、知......吃。”
祁知哭笑不得,反而板起脸来,小声念叨:“谁给您准备了这么多糖的?老人家怎么能这么吃糖呢?”
顾奶奶像是又听不懂话了,慢悠悠地躺回了藤椅里,砸吧砸吧嘴,眯起了眼睛。
祁知托着一小捧糖,捻起了一颗,用牙齿撕开糖纸,把硬糖衔进了嘴里。
他砸吧砸吧嘴,也眯起了眼睛。
甜。
顾夫人送走了客人,回到家里,透过大开的房门,看见了露台上晒着太阳的祖孙俩,一个坐在藤椅里、一个坐在地上,倒是享受得很,她不禁弯了弯唇。
祁知满手的糖果,拿着怪不方便的,左右看了看,打算放进口袋里,抬头却见老太太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神,眨眼功夫就被老太太一巴掌打在了手上。
手心的糖撒了一地,祁知茫然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的委屈无辜。
门外的顾夫人也是一怔,向房里走了两步。
老太太中气十足,凶巴巴道:“知——吃!吃!”
“不、不给……庭庭带!”
“噗。”顾夫人忍俊不禁,祁知闻声回头,看见了夫人,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耳垂。
“奶奶……”祁知软声喊她了一句,像是在撒娇,闷着头蹲在地上捡糖果。
顾奶奶“哼哼”着窝在藤椅上,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嘟囔什么。
顾夫人倚在墙上,看祁知把糖果都拾起来又放回了小桌上,犹豫半天,还是拈了一颗塞进口袋。
她的脸上笑意柔和,轻声道:“小祁。”
祁知顿时僵在了原地,扯了扯衣角,有一点点尴尬。
顾夫人失笑,循循善诱:“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阿姨讲?”
“嗯。”祁知犹豫半天,悄悄抬头,看见了顾夫人鼓励的目光,默默地红了脸,小声支吾道,“我……”
顾夫人殷切地看着结结巴巴的小omega。
“我——”
“夫人!夫人!”客厅突然传来咋咋呼呼的叫声,小女仆连蹦带跳地往房间跑。
气氛完全被打乱,小omega咬着嘴唇,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上未完的话语。
顾夫人深吸一口气,难得地连脸上温柔的微笑都挂不住了。
她转过身去,对着那小女仆,语气生硬:“谁让你在家里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小女仆一哽,吓得有些结巴,却鼓着勇气道:“刚、刚刚小少爷那、那里打来电话,说、说少爷、少爷……”
“少爷?少爷怎么了?”祁知心里一咯噔,小脸上的血色立时退了个干干净净。他向外走了两步,顾老太太的目光就一路跟着他走。
“少爷、少爷有些不太好……”小女仆磕磕绊绊道,“管、管家说让小祁先生赶快回去。”
顾夫人也是一愣,皱着眉问道:“找医生了吗?不先找医生看,找小祁有什么用。”
祁知弯下腰安抚地拍了拍顾奶奶的手臂,又直起身来,替小少爷向夫人解释:“少爷不舒服难免有些闹脾气,夫人您别不高兴。”
顾夫人玩味一笑,嘴上却道:“还闹脾气,多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把人惯成这样,以后要怎么办?”
祁知下意识道:“以后也惯着。”
“行,你说的。”顾夫人很干脆地拍板。
他微微一顿,看向面前像是完全不担心儿子死活、只管先套住了儿媳的顾夫人,脸悄悄红了。
但他认真地点头,向着顾夫人许诺:“嗯,以后,我也会一直陪在少爷身边的。”
“夫人,您放心把少爷交给我吧。”
祁知心里着急,匆匆地向顾奶奶和顾夫人告别。下人把他送到庄园门口,就见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
不是来时的车。
但他也没有多想,停在家门口的车总不会有错的,便伸手拉开了车门。
刚一打开车门,浓郁的烟木气息劈头盖脸地向祁知砸了下来。祁知微一愣神,一只大手就从车里探了出来,死死地扣在他腕间。
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太猛烈了,祁知瞬间就软了身子,被大手猛得拉进了车里,狠狠关上了车门。
“少爷?”祁知小小声地唤。
“嗯。”身后死死搂着他的大狗狗动都不动,头闷在他的颈窝,滚烫的唇霎时就贴上了后颈,隔着阻隔贴不满地撕咬,大手毛毛躁躁地扯着他的衣服。
“嗯……”祁知一阵战栗,仰着头发出低低的呻吟。omega的后颈太过于敏感,他的眼尾都泛出了泪水。
车“轰轰”地启动,祁知小小地挣了一下,小脸通红:“还有人在……少爷,唔——”
顾止庭像是听不进话,掐着祁知的下巴,就把他的头转过来和自己接吻,凶狠又迫切地探进祁知的口中,衔着他的舌头去舔他口腔的软肉,卷着两人湿哒哒的口水咽了下去。
祁知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不经意散出了一点信息素,用手轻轻抚着顾止庭的胸膛,像是想要安抚他。泪眼朦胧间,眼角瞥见了司机先生默默地把车间的隔板升了起来。
他浑身上下一片燥意,不知道是被顾止庭勾得还是羞的。在墨色的隔音板完全升上去的一刻,他恍恍惚惚地好像听见了司机先生的声音。
“小祁先生,那个……”
“老管家说,少爷他是易感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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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在公路上行驶的轿车,后座压抑着细细的呻吟和挣扎。
本就辛辣的烟木味更加浓郁了,祁知望着将他压倒在座椅上的顾止庭,没由来竟泛起一阵瑟缩。
平日的烟木味燥归燥,终究是醇厚而绵长的,然而此刻,裹挟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竟给他一种被燃烧起来的颤栗。
这是alpha对omega天性上的压制。
顾止庭还在扒他的衣服,整个人仿佛已经陷入了迷乱,眼睛中都布满了红血丝,一边解着他的裤子,一边毛毛躁躁地啃咬他的锁骨。
他下嘴有些狠,汗珠从他的额角落下,祁知抚摸着他的后脑,努力地着按捺下心中的畏惧,释放出温和的信息素,红着脸轻声安抚:“少爷……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