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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我们只能翻墙出去。"
"呵呵。"何柏干笑两声,指着这红墙,"这是宫墙,我轻功再好不能一步登天,何况还有你。"
"那怎么办?"
"先试试吧。"何柏手往后一摸,指尖夹了三枚小刀运力往朱红的城墙上一掷,三枚小刀的刀尖隐没在了砖缝之间,"抓紧我。"
城墙太高,何柏用小刀做借力,三枚小刀刚好够他带人跃上这城墙。
当他们上到第三枚小刀时,何柏突然脚底一滑,"不好!"
王舒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陡然间失了平衡往下坠,慌乱时不慎松了手,离了何柏的他如云坠雨,下落得很急。
"阿意!"何柏纵身去拉王舒意,见他掉下去的那一秒,呼吸都凝滞。
等王舒意被何柏拉进怀里,脚落到第一枚小刀时,路那边来了人。
"墙上是何人?夜入皇宫!"那队禁军来得急,何柏已经来不及重新上城墙,不得已跳了下来。
城墙底下的花树还算多,能暂时隐匿他二人的行踪,何柏小声问王舒意,"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宫?"
"跟我来。"王舒意揪着何柏在树枝中穿行,身后禁军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穷追不舍。
"宫里有一条河通往护城河,从那里可以出去。"王舒意带何柏在宫道上狂奔,零星几个宫人不知出了何事,只站着看热闹,并未拦着他们。
净华楼的一河莲叶漂浮,盛满了月色。楼中的浣衣女已经完全睡下,又都不是习武之人。王舒意和何柏潜入十分顺利。
"你确定是这里?"何柏问他。
"应该是吧。"王舒意有一刻的犹豫,"净华楼的图纸我只匆匆见过一次,这应该连着宫外。"
"可是······"何柏一时语塞,这万一赌错了就玩儿完了。
身后的禁军已经追了进来,"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追兵已在眼前,王舒意抱着何柏从小桥上往河里跳。
"我······"何柏一没来得及说他不会凫水,而没来得及吸气。
水中,荷叶之下发丝飘逸,飘着飘着就缠到了一起。
何柏不能说话只是疯狂的摇头,指着自己的嘴,眼前慢慢模糊。此时,在水下是会淹死,上去会被长枪捅死。
等他濒死时,倏忽被渡了一口气。唇上软软绵绵,在这春日的河水里烫得他睁眼。
是王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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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军
何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府上,苏虹在他身边照看。
"几时了?"何柏撑起身子,呛水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河水卷进肺里令人窒息的感觉他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还有昨日那唇上的炽热。
这一吻,本就不是真。
"都能吃午膳了。"苏虹端了药给何柏,看着他面色苍白,"你俩也是够可以,今日禁军把城里搜了个遍,那位禁军统领也在殿前被奚落一番。还好给你们换了张脸,不然今日你就不睡在这里了。"
"哦对了,陛下说待你醒了之后进宫见他。"苏虹扔了块儿蜜饯到何柏怀里,接过他手中喝了个干净的药碗,"你既怕水又为何跳下去。"
他没听到何柏的回答,也不必一定要听一个答案。这人从前就很怪,身上一抹一抹都是谜团。妆婆教他时说,世间千万人,相由心生。皮相虽毁但骨不灭,纵使入了那黄土,肉身成为尘灰,那骨还是在的。
妆婆曾经为了感谢何柏的救命之恩,拿出自己的冰肌玉骨丸相赠予他,他却不收。
何柏其人,谁能看透。
宫内的守卫增加了不少,是因为昨夜他二人在城墙和净华楼那么一闹。城楼上,孙添黑着一张脸重新布防,无意间看到底下一人。
那人的面具很是眼熟,是何柏。
此次进宫,皇上是想请何柏暂时接管禁军,昨日发生的事情王舒意在早朝后已经告诉了他。可若是平白无故剥了孙添的职,会引人怀疑。
皇帝一番思索,想着让何柏进禁军,别人镇不住禁军何柏可以。再者,何柏和孙家不共戴天,不必担心有意外。
孙添年轻气盛,自诩武艺高强,朝宴一战之后对何柏恨极了,巴不得再和他重新动一次手。好找回自己的面子。
皇上让何柏下来巡视禁军的训练,孙添就没想过要他这么轻松离开。借着理由就发难。
"早就听说镇北将军在北境的英勇,千里一箭取敌人首级。不知可否和将军认认真真比一回。"孙添坐在大椅上,翘着二郎腿看何柏,眼神里的嘲弄能把人里外洗刷一番。
"原来那日孙统领没出全力啊,行,你来一雪前耻吧。"何柏没拒绝,此番前来就是找机会支开孙添,把孙添打到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地,也是个办法。
言语刺激到了孙添,他又想起那日殿上被眼前这人压制得无法动弹,提了长枪就上前去。何柏起先没拿兵器,双手负在身后左右躲闪,上蹿下跳的。
底下的禁军将士瞧着觉得那位久负盛名的将军也没什么本事,只会躲来躲去。等躲到何柏不想躲的时候,站在那擂台上,大手即出一喝,"苏虹,刀来。"
苏虹拿着刀鞘,用力一扔把刀送到了何柏的手上。这次是真刀真枪,他看出来何柏认真了。之前在樱笋厨上若说是冲动,那此战就是故意而为之。
何柏的刀是唐刀,北境特有的寒山铁淬炼而成。从诞生那日就在何柏手里饮血,千万人的血都不能使它滚烫。
长矛和唐刀,一长一短相互掣肘,起先是孙添占了上风,待何柏一刀斩断他的长矛,孙添只能拿着根棍子和他打。
"孙统领,不知你今日可否尽了全力?"何柏空着时候还出言挑衅,他见着孙添怒火从眼睛中迸发。
"将军尽管来便是。"孙添挥舞着半截棍子冲向何柏,那长矛的断口被砍得整整齐齐,漂亮极了。
何柏看准时机,指尖弹出一粒石子,孙添被打中经脉,脚下一软就往下跌。何柏唐刀一横,垫在孙添胸口下把他接着,另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半截木棍,狠狠的朝孙添的腿骨处一劈。
惨叫平地而起。
他蹲下身,又似那日在宴上一般,压迫着孙添,沉沉低语,"又被我打败了,你好可怜啊。可不要告诉别人你又输了。"
"你!"孙添恼羞成怒,余光里一干将士目瞪口呆,他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开口,"今日之事谁都不要外传,否则军法处置。"
"哟,禁军的军法是这般用处啊。"何柏一脸戏谑地看着地上的孙添,要是可以,他真想一刀杀了这人。
皇帝如愿听到了孙添骨折的消息,等孙添离去几日,禁军无主时,他只能劳烦何柏去接管。说来也奇怪,没人知道孙添怎么受的伤,只听他说是摔了一跤。
丞相王舒意听了忍着心中笑意,在下了朝后和人大声谈论,"这一跤摔得骨头都折了,怕不是从城楼摔下去了吧。"
众人听了一脸尴尬,这话没人敢接。
下了朝,王舒意往何柏那边凑,这几日都未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