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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念想，省得都出结界作死。”
“那百里外都是什么？”
“你想知道？”
“好奇……”
“斗法会就知道了，急什么。敢情你这是来拉着我唠嗑了。滚去练若希！到时候被异兽吃喽，我可腾不出手救你。”
“哦。”卓青航想象了一下被异兽塞牙缝，抖了抖，作揖下课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看到徒弟拿着卓青航早上写的那张纸，看到他来了，把纸往身后藏。
“师尊。”
徒弟心虚得喊了了一声，让卓青航想起偷听最后那声师尊，又心疼，又害怕，真是奇怪的感觉。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
“去忙吧。为师修炼下，……心法。”
“师尊！”
“啊？”
“没有，就是，有人给留纸条，上面写的是……是……倾诉衷肠……是你的话，会怎么办？”
徒弟一脸期待和纠结，又是很奇怪的表情。
“有人喜欢你是件好事儿，知道是谁的话，就好好道谢。如果你也喜欢，认清人品以后，倒是可以交往看看。为师又不是老古董，只要徒弟喜欢，都好。为师相信徒弟的人品。”
卓青航没当回事，边说脱了外袍收拾了下桌上，也没挑明看到他拿桌上的练习纸了。
“师尊……徒弟去修炼。”
卓青航觉得徒弟看起来更纠结了。
“嗯。”
各怀心事的师徒都说着去修炼，都不正经修炼。一个开始他的虚构小说之路，一个拿着那张小情歌到处去找谁来过师尊的屋里，给留的情诗。
卓青航写话本为了自己解闷，写真实的不合适，写现代的更不合适，虚荣心作祟，不可能写这修真界平民百姓理解不了的现代和科幻，抄个三体，能有多少平民看得懂里面的梗，钦天监也许喜欢，这还是得考虑个受众。就写个眼前的，来个拉郎配，再给角色披个马甲，胡诌一个山门，就这么办。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山门，山门里有仙人，就成了仙门。仙门里的仙人多，一个赛一个的貌美如花，有武力巨巨，有心法大神，还有一众仙门弟子。武力巨巨和心法大神原本看不顺眼，都说自己的方向对，又说对方把徒弟带沟里了，这不合适。后来打打闹闹发现就该两者合一，心法身法都得学，那个都不能放松。然后，相互学习，相互切磋，日久生情，觉得对方越看越顺眼。然后就双修，嗯嗯啊啊。
就跟卓青航看过的那这个带色彩的段子一样，一切为嗯嗯啊啊服务，逻辑是神马可以吃吗？嘿嘿嘿就可以了。考虑不周的卓青航还在自得意满，完全没想过被抓包后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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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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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航文思泉涌，大白话的话本，写得不知白天黑夜，一写就写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一时兴奋，也不知是不是柳长卿身子底子好，还是大还丹磕多了，卓青航浑身是劲，丝毫没想过休息一会儿，收拾了就下山找小老弟。
换了之前师兄给的庄稼汉的衣服，根据易容术秘笈一步一步仔细揉，看着铜镜里，努力赶上师兄的手艺，尝试了几次，还就凑合吧，好像揉出来的比师兄的手艺糙了不少，看起来更老了几岁。
一路顺畅，到了茶楼三楼，小老弟正躲着看一本封面是狗尾草的，笑得一脸的邪气。
卓青航摇了摇头，自己的话本，起码还讲个天地正气，嗯嗯啊啊也是两情相悦。看得满脸邪气会是个什么鬼，不过，看起来倒也不是魔气，也就不管了。
卓青航努力调整了一下庄稼汉的声线，清了清嗓子。
小老弟被吓了一跳，“哦你啊？吓我一跳。”
“看什么呢，这么刺激？”
“就是……喏，不好说，你自己看。”
“……跟狗啊？太重口了吧！”
“咳咳，没见过世面吧。”
卓青航心想，怎么谁都说他没见过世面，再说了，这个世面他也不想见。
“小老弟，之前说的秀才老爷出话本了，你看看。”
“嘶……”
“怎么了？”
“出的是仙门的话本啊，这不合适吧？”
“这话，从哪儿说起呢？秀才老爷再三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来着。你看头一页就这么写着。”
卓青航拿手肘推了推书脊，没敢把忘了易容的美手从粗布袖子里露出来，跟怕冷似的揣着。
“这……我得问问老板。”
“你问了？怎么说的？”
卓青航见小老弟耷拉着头回来了，看样子是没成。
“嗨！老板屋里有客人，是个说话娘们兮兮的，里面说的听不懂也不让听。那个娘们兮兮的让老板把我轰回来的，我这还没问出口呢。”
卓青航只知道一个诱受声线的，能在这结界里来去自由的，八成是这人。
“兴许是老板熟客呢。”卓青航旁敲侧击。
“哪儿啊，熟客我都认识。这儿茶楼老板代代的老老实实的倒茶倌儿，什么茶叶点心的都自己上心，对伙计们也好。这层是老板他远房的表弟折腾的，就一年前才来的，说空着也是空着，先折腾了个说书人。后来，说书人喏在这二楼说，生意也马马虎虎，后来请假了一阵，接着又不来了。这就改了个书肆，放点谁都能看的，赚点茶水瓜子点心钱。再后来，那表弟就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些个话本，说这三楼空着也是空着，按月给老板点租金钱。老板也没管他。”
“说这表弟长得书卷气的斯斯文文，我不知道从哪儿弄的这些个。嘿嘿嘿还怪带劲儿的。”
卓青航听了纳闷。“那你还说去问老板，敢情老板不管这事儿啊。”
小老弟摇头晃脑，皱着眉，“所以说这事儿怪呢。就说刚才那个娘们兮兮的这几天说表弟出去找点货，喊他来管这事儿。可是，没过问过收成，反而成天的往老板屋里钻，还不让人听墙根。啧！”
卓青航急了，“那我还等个什么劲？你把稿子还给我，我去别的地方问问。咱村里这秀才老爷的文笔，又能看的懂，还能看个乐的，还真不多。我这是说这儿多好，又能挣几个钱。要不是秀才老爷读书读迂腐了，早就去大官家里做师爷了。哪儿用这么潦倒。算了，再不济劝他出来做说书人倒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拉不拉的下这个脸面。这读书人都好脸面，啧啧。”
小老弟捂着，“别，我可不给，我看得出来是好东西。这断袖分桃龙阳，咱这都有，还不少的人爱这口的。还有不少的老娘们儿爱这爱得不行，茶余饭后的聚一块儿调笑这个角儿，调笑那个角儿的，乐都不认识自家老爷们儿，谁还管他吃没吃了。就说断袖分桃，那些老娘们儿拿自己的体己钱出来凑了个堂会，呵，那热闹劲儿，围着演得好的角儿给砸不少金的银的手镯耳环的。见这阵仗，咱老爷们儿都躲着走。后来，也有老爷们儿偷偷摸摸来这找话本看的，许是看个新鲜。再后来就住这儿了似的。”
“嘶……可就是这仙门，……咱这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