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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手表滑到显眼的位置“没事,我有钱,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见男人不再吭气,林从南大步走向色调昏沉的走廊。

这包厢里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料,林从南鼻子一向敏感,甚至感觉到有点头晕目眩,他加快了步子,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里面是吐的昏天黑地的陈碎,味道刺激的差点没把林从南熏出去。

林从南跨过地上不知名散发刺激气味的液体,蹲在了陈碎旁边。陈碎虽然晕乎,身边来了个人还是知道的,他扬起手,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陈碎的手腕一直很细,一把就可以握住,胳膊也白皙,在酒精的作用下泛着不正常的暧昧红色。

林从南从身后拽起陈碎的胳膊想把他带出去,没想到陈碎脚下虚浮,差点栽到玻璃桌子的面上。

“是我,站稳了”

没辙,陈碎现在就像是一滩酒精呕吐物,林从南不得已又伸手从前胸环绕住陈碎,连拖带拽的将人带出了包厢。

好烫,林从南的胳膊挨在陈碎胸前,他几乎以为眼前的人在发着高烧。

陈碎眼里潋着些水光,二话不说的一头扎到了林从南胸上,撞的挺疼。

林从南没吭声。

过了会,林从南伸手,却碰到陈碎的脖子。他本想把人拉起来,却触到了陈碎滚烫的后颈,像是刚才的眼泪一样让林从南一瞬间有了某种迷离的幻觉,他敏锐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不该出现的生理反应。

顿了顿,林从南的手落在了在陈碎背上,他拍了两下,心里想“陈碎比上次见他的时候瘦了不少”。

林从南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无声的吐了口炙热的气。他抿了抿嘴,低头问陈碎

“向沅河是不是订婚了”

陈碎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一点点偏差,他明明在跟林从南打电话,因为自己好像喝多了,要林从南来接人,还有什么来着?

浴室里雾气蒸腾,陈碎突然想起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身后的门突然响了,林从南穿着浴袍脸色阴沉的从隔间出来,陈碎才恍然发现自己在浴缸里,水是温的,是眼前这人把他放在这里。

林从南拉了个椅子坐在浴缸前盯着他,面色不善。

陈碎避开他的视线,心虚地往下蹭了蹭,水温刚合适,他张嘴吐出一串气泡。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林从南看见气泡更是来气,索性伸手抓住了陈碎的脸,顺着方向捏成了小鸡嘴,陈碎认命的“叽叽”了两声。

林从南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不对劲,火速松开了手。

两人谁都没吭声,陈碎犹豫犹豫,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喝醉后没干什么事儿吧?”

林从南一挑眉,这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假不记得了,他倒也不客气,照实说“你哭了,还吐了,吐到我身上了。”

“哈哈”陈碎干笑两声,“我喝醉后什么丑态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他说着话又瞄了一眼林从南,感觉林从南脸都是黑的,心里奇怪,于是试探性地问“我没对你做点什么吧,感觉你心情不好啊”。

林从南迟疑片刻抬头,“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陈碎脸被热气捂的有些发红,他甚至露出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来“我不会强吻你了吧?”

“不是”林从南看向陈碎的眼神很奇怪,有点怜悯,还有种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

“向沅河订婚了”林从南说完这话,眼见着陈碎的脸变得惨白,血色一点点从刚还在有生机活力的人脸上褪去。

“……我给你讲点当年你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吧”陈碎从没像这样累过。

陈碎十五岁的时候,最是看向沅河不顺眼,无论在家还是学校,甚至走在路上都能听见人说一中那个向沅河。

哪哪都待不住,偏偏林从南不在大院,一个月陈碎能见到他一次都不错了。

那时候林从南为了学业忙的焦头烂额,刚开始懂事的陈碎也不好意思去打搅他,只能眼见着林从南越来越远,直到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事林从南本人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只当陈碎青春期闹别扭,总不可能是学业压力吧。

甚至当时林从南他们家搬出大院,最后一场人齐的宴席,陈碎也赌气没来。

陈碎没了能说话的人,频繁逃课。

没多久就开始跟混混学着打架,他打架没个章法,扑倒对方就是对着脸打。

陈碎到底还是没学到混混的水平,下手也狠不起来。

变故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傍晚,陈碎跟在混混后面去要保护费的时候,撞见了向沅河。

一般来说,陈碎会之后找到这个人把钱自己垫上去——不然他良心不安。可向沅河的出现,使陈碎突然涌起了股无名火,这股火来的旺盛又猛烈,陈碎当着向沅河的面踹了那个瘦小的男孩一脚,男孩抱着肚子坐到了地上。

陈碎手在抖,仍挑衅地看着向沅河,“你以后离我远点,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向沅河上前两步,一把推开了陈碎。

陈碎从来没见过向沅河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下意识想要辩解,向沅河已经抱着那个男孩向学校跑了。

陈碎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掉在还是黄土的地上,卷起一小片灰尘。

陈碎到校医务室的时候,先看见了自己爹妈,然后是向沅河的父母。

男孩倒是没什么大事,陈碎的事可能就很大了。

被打的男孩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是咬死了陈碎伙同校外流氓打人。

陈碎低着头不吭气,他这才发现年级主任也在这里,心里凉的透气,他反而轻声笑了出来。

“我不觉得陈碎是故意伙同别人作案,他不是那样的人”向沅河清晰的声线在这时候相当的有穿透力,他没有看陈碎,只是在和年级主任争辩。

陈碎坐在旁边,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他在想自己刚才那句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该怎么收场合适。

泪眼朦胧间,陈碎听见向沅河有些愤怒的声音“我用我自己做担保,如果陈碎再犯错,我和他一起退学!”

陈碎躺在沙发上,头顶的灯依旧有些刺眼,他一句一句的讲,林从南坐在离他不远处听。

“所以你后来跟向沅河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林从南一边处理白天拉下的文件,一边听陈碎讲故事,那些他从未听过的事情。

陈碎撇撇嘴,拿起手边的香蕉就扔到了对面“林从南我发现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从南稳稳接下,沉思了一会“所以你当时打架是因为我”,他停了停“因为我不在那边”。

“倒也可以这样说”陈碎刚把零食塞进嘴里,就发现林从南正在盯着他,陈碎自然的扭开头,却听见林从南说“如果我当时没走,也就没向沅河什么事了”。

陈碎敏锐的察觉到这话有点问题,但他潜意识里又觉得林向南是个绝世直男,于是打了个哈哈搪塞“是啊,可能会有个二号向沅河”。

“陈碎,你……觉得我怎么样”林向南突然问,他的手里拿着上午那只摔坏了外壳的钢笔,正在轻微颤抖。

陈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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