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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躲里面?而且这几天根本没人过来,”袁生晴咧嘴一笑,“包括左一部。”
“因为他爹最近出了情况,他得在医院陪床。”
“哦,关我屁事,死了最好,都是老禽兽老变态。”
袁生晴不愿意多谈,施雨添也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费口舌,将两份快餐都递过去。袁生晴意外的兴致缺缺,扒拉着袋子,叼着薯条,咂摸两口冰块化干净的可乐,瞪着施雨添,目光中隐有埋怨。
“怎么,不喜欢吃这个?”
“我上次说吃什么的,你忘了?”袁生晴瞪人的时候,眼睛会不自主地睁大点,似乎这样会显得更有气势,“还有,昨天你怎么没来,害得我喝了一天的空气。”
“昨天在上班,进城给超市和学校送菜,没得空,对不起。”
施雨添愣了下,等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给他送饭变成自己的义务了?
“好了,我就问问,你也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
袁生晴态度有所好转,从石头上跳下来,改蹲为坐,屁股只占一点点地方,剩下好大一块,他抬起脸,以目光示意,施雨添坐下,袁生晴递过去汉堡,说;“你也没吃饭吧,刚都听见肚子叫了,咕噜咕噜,我之前在老家里养了只猫,它也好这样叫,不过是因为太舒服才叫的。”
施雨添如实解释道:“本来咱俩一人一份,但怕你吃不饱,就都给你了。”
“不用,我吃不了,”袁生晴留下可乐,把剩下的都推回去,“要是你自己做的,我倒是都能解决掉。”
“那回头做给你吃,买的还贵。”
施雨添没含糊,撕开汉堡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袁生晴注视着施雨添,笑意跟冰块似的化进瞳底,他放下可乐,指着施雨添怀里的衣服,问:“这也是给我的?”
没等回应,袁生晴就一把捞过来,展开袖子,跟身上比划着:“县一中的校服,你从哪里弄来的?嗯,味儿还挺香,刚洗的吧。”
说完就要往身上套。施雨添急得差点被噎住,情急之下,捞过袁生晴的可乐就是一通猛灌,等喘匀了气,那边已经穿好了,还转了个圈,手抄兜里,下巴故意扬起,摆出副街溜子才有的跋扈神态,说:“兄弟,来,借点钱花花。”
“这不是,咳咳,给你的,你快脱下来。“
”可我觉得挺合适的,要不给我了吧,回头等我发达了,我还你十件的钱。”
“不行,”施雨添汉堡也不吃了,指着他说,“快脱掉。”
“哦。”
袁生晴恹恹地抽出手,撒腿就跑。
一阵热风在眼前窜过。等施雨添反应过来,人早跑没影儿了。
垃圾不能随便扔,会勾引小虫。施雨添很有环保意识地收拾好包装袋,这才跨步追上去。袁生晴手长腿长,按说速度不会慢,但他没跑多久,就看到袁生晴的背影。而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回过头 ,贱兮兮地说:“反应真够慢的。”
施雨添迅速将距离缩减至一臂之内,他伸长胳膊,紧紧揪住校服袖子,正要开口,袁生晴已先人一步地提醒道:“当心点,这种衣服质量都不好,再给撕坏了。”‘
施雨添沉着脸,说:“那你快脱掉。”
“好啊,你松手,松手我就脱。”
袁生晴趾高气昂,施雨添拿他没辙,只得照做。
这时,树林外响起一阵车辆发动的引擎声。
袁生晴吓了一跳,立刻抱着施雨添,施雨添竟也没推开,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想。
袁生晴紧搂着施雨添的腰,耸着肩,脸深深埋进他肩窝里,轻声问:“会不会是他们找来了?”
施雨添无奈道:“你松开,我去看看。”
“不行,我害怕!”
“你不松手,我怎么知道是谁。”
“那我,”袁生晴顿了顿,“那我跟你一块过去。”
施雨添面无表情:“你不是害怕吗 ?”
“跟你一起,好一点。”
袁生晴不情愿地松开他,手又虚虚攥了两下,说:“说句题外话,你腰真细,抱着挺舒服的。”
施雨添吁出口气,说:“小心点,跟在我后面。”
袁生晴揪着施雨添的袖子,小碎步跟上去。
施雨添尽量放慢脚步,心跳却无法再放慢。之后的部署,老实说现在并没有多明确,如果真和左一部撞上,如何解释,对此他一头雾水。但作为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好端端的大活人,不可能一直躲在山里。
拨开最后一片草丛,施雨添的眼睛被汗水蜇得发酸,他眯缝起眼,朦胧中见到的还是大片的绿色,只是这绿色似乎长出团白色的花苞。
“车子走啦。”
袁生晴彻底松了口气。
施雨添揉揉眼,视线的正中心处,扎着栋二层小楼。火红的砖墙,明亮的玻璃,周边甚至还开辟出条种满花的小路。而小路旁边,有块地方的草被压出四方形,料想刚刚的车就停在这里。四方形的对面有棵树,树上挂着雪白的吊床。
一切表征都通向一种结果——
这里住着人。
午后湿热的空气,连带着视线也变得粘稠。
施雨添扯扯领口,此举为脖颈的汗液开辟出新的渠道。
“要去看看么。”
袁生晴问,语气跃跃欲试。
施雨添没说话,他的心跳愈发混乱,脚底板也被定在地上,本想张嘴拒绝,但袁生晴的速度太快。这片刻的迟疑,已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稀释到一臂之外。
“快点——”
袁生晴转过脸,夸张地比着唇形。
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比如窗户。
明明一楼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为什么一般会当作卧室的二楼,连窗帘都没有?
15:47:51
章七
俩人没进去,而是选择先绕着房子走一圈。
房子周围的路整理得很干净,看得出有人一直精心打扫着,因为前些天一直在下雨,如果没拾掇过,路上肯定早都是碎叶子和被泡烂的蚯蚓尸体,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一楼除却屋前的落地窗,后面还有扇窗户,和前方的窗户一样,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奶黄色的窗帘,仔细看,里面还有层白色的轻纱。
房间的主人,或者说这间房的常客,应该是名女性。
袁生晴扫视着砖墙,轻声问:“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建房子?真是钱多烧的?”
施雨添也不懂,不过八成和风水有关,地摊上的旧书不都写么,做个风水局,变成聚宝盆,或者挡煞。他自己不信,但村里做生意的多,信这个的肯定大有人在。
房间后有棵梧桐树,袁生晴飞快地爬上去,冲施雨添招招手。
施雨添愣了下,属猴子的这是。
说来惭愧,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过,脑袋磕肿了。那时候他娘和他爹还算和睦,他那个当木匠的爹,为此把树砍断,做成椅子给他坐,说男人不要哭,这也算另一种征服。后来俩人闹翻,亲娘远嫁到别省,至于亲爹,则去外地打工,很少回家,身边一直是奶奶照顾,直到老人家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