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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没生意,木床年久失修,随着颠晃突然吱嘎一声,一副快要散架的样子,晏重寒动作顿了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给孟棠时罩上件大氅,伸手把他抱起来。
一声压抑的急喘。
孟棠时背靠着墙,曲腿缠住他,脚尖够不着地,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晏重寒身上,有氅衣隔着,墙上还是凉,他止不住贴近晏重寒汲取暖意,却又被他一次次撞到墙上。
“唔,慢点……”
晏重寒手沿着他腰线一路揉按过去,唇舌舔湿了他耳骨,含了会儿才松开。
“宋大人在隔壁休息,我们会不会吵到他?”晏重寒一脸担心,若不是身下用力更加急促,孟棠时还真当他在为宋鹤行着想。
“你……嗯……”
这个姿势实在是折腾人,孟棠时低声喘息间,轻轻捏了捏他下巴,断续警告道。
“……这种时候……不许……你说别的人……”
大氅逐渐滑落。
半晌后晏重寒把它捡起来铺在地上,孟棠时腰酸得很,本来想叫停他,却看他突然委屈起来。
“孟大人今日好生无情,还以为你要对人家始乱终弃了。”晏重寒弯腰拱他,还非要把头蹭进他怀里,缩着手脚强行撒娇。
被他发梢擦得痒,孟棠时有些好笑,问道:“是不是还要我哄哄你?”
“要。”晏重寒尝到了耍赖的甜头,接着得寸进尺,“棠时快哄哄我。”
孟棠时却收了笑,眼里神色显出些难过,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左肩伤痕,那伤口才刚结疤,长出的新肉颜色更淡,很刺眼,他看了一会儿,费劲地弯着腰在上面落了个吻。
“乖,别亲它。”晏重寒直起身把他搂住,“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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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柜与床的间隙不过一臂宽,容纳一个人都有些拥挤,孟棠时难耐地挣了挣。
“嗯轻……啊……”
这里太窄了,没有一点缓劲的空隙,晏重寒抱着他进得极深,紧贴的交缠里,孟棠时不得不张着嘴喘息。情欲如溺水,水毒如鸩,甘如饴,彻底地收缴对方的一切,这种俘获的滋味太诱人,叫他忘记自己也同样深陷其中,身心都锁在情人臂弯里。他满足于彼此紧密的嵌合,却又受不住身上人一味深捣,晏重寒蛮力太大,孟棠时手指绞在一起,红润的指尖不自觉地抓握。
“小心点。”晏重寒伸手护着孟棠时额头,怕他晃动间撞到墙,帮他隔开后,身下交合处也没了顾忌,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劲,孟棠时被撞得气息紊乱,忍不住推他钳在腰上的手,“太紧了……你松开些……”
晏重寒低沉地笑了一声,收拢手臂让他更贴近自己,粗喘道:“是太紧了。”
孟棠时湿着眼睛,放弃般偏开头低吟,晏重寒帮他拢了拢头发,摸到颈后一手的汗。
“棠时怎么这么热?”
孟棠时发不出声,他被挤在这个角落里,又透不过气,热得身上泛起红潮,唇齿微张,浑身湿哒哒的,汗珠腻在他腰窝里,又被晏重寒拇指一遍遍推开。
窗外下着大雪,这狭窄的缝隙里却蒸腾了一笼热气,孟棠时缓了缓,还有些晕眩,呜咽一声去抱他,软着嗓子唤道:“重寒……”
晏重寒头脑一热,他根本抵抗不了孟棠时依赖他的模样,哪怕是柔软的示弱,他也心甘情愿,缴械投降。
他拿被子把人裹好,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打热水,在楼下又遇到杜符。
“哟,这么晚还在啊?”
杜符看他似乎心情很好,脸色和之前天差地别,心里泛起些古怪。
晏重寒却没打算停留,跟他匆匆打过招呼就走,不料杜符突然叫住他,问道:“晏将军,你脖子上怎么了?”
“哦,那床没弄干净,睡着痒被我挠的。”晏重寒面色不变,摸了摸脖子上的抓痕,随口答道。
杜符却皱起眉,“是么?”
这皮糙的都叫虫子咬了,换别人怎么受得了,他也转身回房,心里暗自盘算明日要买些草药来给别人熏屋子。
落了一夜的雪停了,熹微晨光从天边冒出来,该是个晴天。
一只手探出被子从床上伸下来,指尖晃了晃,勾住一件宽大里衣。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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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寒把他抱回怀里,瞧了一眼孟棠时手里拿的衣服,忍不住乐道:“就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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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行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些,下楼却只见孟棠时。
“孟大人,晏将军和杜师傅呢?”
孟棠时捧着碗清粥,抬头对他笑道:“门外练拳呢。”
他声音轻柔,还夹有点沙哑,像拂面清风里藏着把软绵绵的钝刃,轻轻擦过耳膜,不痛,只是痒。
“哦,好。”宋鹤行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他莫名不敢跟孟棠时独处,便道:“那我去厨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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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微许久没见岑予月,高兴得摆了一桌子菜,岑予月去汴京后许久没吃到漠北的羊肉了,没忍住嘴,一时多吃了些,饭后斜倚在田边的杨树下消食。
严虞朱明刚靠近他旁边,就听岑予月冷冷开口:“刚才没打够?”
严虞朱明又悻悻地退了回去,隔着段距离眼红坐在他身旁的三微。
三微回了他一个夸张的鬼脸,又朝岑予月问道:“怎么不去屋里?外面多冷。”
“没事,你们回去吧。”岑予月笑了笑,“好久没吹这么冷的风了,我就待一会儿。”
三微看了他一眼,若是在以前,岑予月还会跟他一起做鬼脸气小明,现在却看着格外消沉,他细思片刻又问道:“你是不是想去别的地方?”
“什么?”岑予月奇怪地回望他。
“你来这里是想见谁?”
三微眼睛澄澈,似有佛家洞悉一切的大智慧,看他的眼神里含着慈悲之意。
岑予月却在他的目光下踌躇着,没有答话。
三微知他犹豫不决,神色了然,指着严虞朱明对他道:“岑予月,你看他也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会害怕见他?”
岑予月闻言定住。
他是在害怕吗?
害怕见严戈,还是害怕自己真的喜欢一个人?
他从来自在随心,离经叛道不为困,哪怕被师父逐出师门,他也一心纵横自己的剑道,天赋傲人,便觉得该逍遥世外,不落于凡俗,后来发现隐仙如莫望尘都因他师兄画地为牢,岑予月更加得意于自己在武学上的专注,不肯沾一点杂念。
说到底还是怕这红尘。
他以心入剑道,嘴上说着不愿改变,可万事无常,归于一瞬,心念意动,这由得了他控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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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浮云,夜风气息冰凉直入人肺腑。
严戈例行巡岗结束,刚路过校场突然嗅到空气中飘荡的一缕桂香,他猛地抬起头,坐在树梢上的岑予月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对,一时怔楞。
严戈有一刻甚至觉得是幻觉,却仍上前半步,站在树下手臂微伸,一个随时准备着接人的姿势,岑予月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从树上摔下来。
岑予月素来喜欢爬墙翻窗,轻功极好,从未有人浪费精力去想过他会不小心跌倒,姜止弦、谢几辰,甚至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