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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他们,惊喜道:“是孟大人!”

“不对,是我嫂子!”他嘴里又嚷嚷着,“那我的晏兄在哪儿呢?”

“我在这!”晏重寒一把推开烂醉的冯维安,他去喝酒前叫了小厮给孟棠时传话,此刻还是有点心虚,主动上前和酒鬼划开距离。

可惜他自己也喝了挺多,装模作样一脸冷静的走过来,刚把人抱住就露了馅儿,笑得特别傻,拖着声音唤道:“棠时——”

孟棠时伸手轻轻地把他脸推开,转头对郑溪明点头道:“郑大人,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郑溪明还是第一次看到晏重寒这般傻样,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担心他,迟疑道:“好……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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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笑意

刚走出不远晏重寒就从身后抱住他,嘴里胡乱地说:“外面好冷啊,我们孟大人要盖好被子。”

他太沉了,孟棠时被扒着有点走不动路,在他怀里挣了挣,闻言问道:“你是被子吗?”

晏重寒委屈地反问:“我不暖和吗?”

孟棠时捏捏他的手,顺着他哄道:“但我现在不想盖被子,我想坐轿子快点回家。”

晏重寒笑容蔫坏,突然一把打横抱起他,“那我就是轿子。”

“放我下来。”

孟棠时揪着他衣襟,余光扫了眼四周,这里挨着好几处酒楼,晚上过往客人也挺多的,好在他们没有拿灯笼,此处又比较幽暗。

晏重寒眼神炽热,低头紧盯着他,含着酒香的灼烫呼吸打在孟棠时下巴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

他要挟般颠了颠手臂:“要亲我。”

孟棠时连忙捂住他的嘴,“别闹,现在是大街上。”

“哦。”

晏重寒听话抬起头,抱着人飞快地蹿进旁边一条小巷子。

“现在不是了。”

他把孟棠时放了下来,认真地恳求道:“我可以闹了吗?”

巷子没有灯烛,漆黑一片,孟棠时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比烛火还热烫的温度叫人脸上烧红,想不出任何言辞来拒绝这个请求。

孟棠时望着他眨了眨眼。

晏重寒得了应许,一只手摸索着贴上他的脸颊,像在确定位置一样,拇指不断擦过孟棠时嘴唇,滚烫的温度近在咫尺,他的吻却迟迟不落,孟棠时忍不住启唇咬了咬他的手指。

有一点模糊的吮吸声从他齿间溢出,晏重寒气息沉沉,在抽开手指的瞬间堵住了那点声音,有茶香萦绕着他升腾,又被他锁在怀里,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走。

这里偏僻,但从巷口路过的人并不少。

孟棠时还留神听着来往的人声,可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任何细微心思都在亲密触碰下暴露无遗,他的分心立即被晏重寒发现了。

他半阖的眼里有一点埋怨,纠缠着唇舌的动作更加急切深入,旖旎的含弄声转瞬淹没了孟棠时,占据在他耳边掩盖了外面的一切,逼着他专心看他一个人,只能够听彼此的喘息。

晏重寒越吻越深,连最后一点缓气的空隙也不再留给他。孟棠时抓皱了他肩上的衣料,不断往后躲,他身后触不到墙壁,弯腰的弧度几乎不能承受,晏重寒还不肯停,伸手扶在他腰上,把他和自己牢牢勒在一起。

紧逼、压迫、侵袭占领,都是他所习惯的战术,晏重寒向来喜欢主动进攻,以及一切热烈的触碰。

他愿意为温柔束着手脚臣服,却突然在此刻的酒意下显出些原形,但也只是一些。孟棠时攀着他脖颈借力,有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在混乱的交融里顺着他唇角滑下,又被晏重寒指腹轻轻擦去,即便是现在,晏重寒的动作仍不及他眼中半分狠戾,他还能控制自己按捺住欲望。

在窒息带来的晕眩里,晏重寒终于松开了些,两人额头相抵,目光交织着温存,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孟棠时缓过神,眯起眼看他:“你到底醉没醉?”

晏重寒歪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

他手臂用力把人重新揽紧,“让我再醉点?”

孟棠时还有点热意未散,忍不住推他,“一身酒气。”

晏重寒遭了嫌弃,小声道:“棠时光是说我,你还悄悄和郑溪明喝酒。”

孟棠时抿了抿被他咬红的嘴唇,后知后觉发现了点问题,“你这是吃醋?”

晏重寒牵着他往回走,笑道:“醋怎么够吃,回家再加餐。”

·

银烛冷似秋光,此间衾枕却暖如春帐。

晏重寒叠了衣服,换好干净的床褥,才把孟棠时从竹塌上重新抱回去,他刚躺好,又伸手将人捞过来。

“睡我身上。”

孟棠时被他强行按在身前,也没什么力气挣动,手顺着他腰腹上紧实的肌肉线条摸到颈侧,拍了拍抱怨道:“……硬。”

“睡嘛,不硬。”

孟棠时也不知晏重寒又想做什么,但他已经提不起精神应付了,枕在晏重寒胸口闭上眼,就在快要睡着前,突然有一点震动隔着衣服传过来。

晏重寒终于如愿以偿,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竟开始傻笑:“嘿嘿嘿……”

孟棠时:“……”

看来是真醉了。

这酒后劲还挺大,以后不能再让他喝了。

·

·

杨彦刚出宫回中书台,正好碰见孟棠时过来。

“孟御史来中书台做什么?”

“杨相。”孟棠时行礼道,“今天风大,下官是替师娘来给老师送衣服的。”

杨彦笑了笑,叹道:“唉,真是羡慕方大人,早知道我也收几个学生,也不会没人……”

“棠时。”

孟棠时闻声回头:“先生。”

方墨渊站在过道另一头,目光冷冷地扫过杨彦,“没事就别打扰杨大人了。”

孟棠时便和杨彦告了辞,跟着方墨渊进门。

他帮师娘带了几句嘱咐,盯着方墨渊加了衣服才往弘熠阁去。

弘熠阁确实年久失修,有一张书桌还跛着腿,空气里带着股陈旧的木香。

孟棠时打开了郑溪明说的那个暗格,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块边角磨损严重的乌木,依稀还可以看出是一把短剑的模样。

这……是谢几辰留下的线索?

孟棠时还没看出什么端倪,岑予月猛地从房梁上跳下来,眼泪汪汪地接过它,哽咽道:“是我的,是师兄给我做的玩具……”

孟棠时有些惊讶,难道谢几辰死前提醒郑溪明就是为了给岑予月留一个玩具?

他给岑予月擦了眼泪,摸摸他的头,等岑予月渐渐平复了情绪,孟棠时轻声问:“谢几辰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予月回忆一会儿,突然红着眼笑出来:“师兄特别心软,也特别不着调。”

“最喜欢好酒,一喝酒就要念叨美人,偏偏招惹完就跑,都没见他对什么上过心。”

是一个沾花惹草的调皮鬼,总叫人生气,却在怀念他时掉着眼泪还会忍不住笑出来。

孟棠时本来有些失望,在听岑予月说后,又莫名觉得温情,他虽然和谢几辰从未有过交集,却仿佛能想到他留下这个木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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