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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那行的,其实连出国都有限制,更别说注册结婚了,但就连这个问题孙贺黎都已经早早找陆家疏通好关系,几个长辈被他软磨硬泡一年,终于松了口,答应到时候给他们这俩兔崽子行个方便。

事业情场双双顺利,孙贺黎从没觉得自己活得这么快活过。

交完首付拿钥匙的时候,正好是林朝勤攒的最后一个假,趁着下一个任务还没开始,他们在酒店开了个套房,像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一晚上滚完了一整盒避孕套。

孙贺黎永远忘不了林朝勤睡着前窝在他怀里捏着他的手指说的话,他说,阿贺,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我从小就想有一个家,可住过那么多个家都是别人的。

现在不一样,现在我们俩一起供这套房子,以后我也能说自己有家了。

可惜的是,最后房子是买下来了,家却没了。

孙贺黎开门走进去,缓了一会儿才敢开灯。

他提着行李箱没带伞,浑身湿透。

在南方的冬天淋这一场大雨可不好受,他却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

大约那些烂俗小说里的论断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身体上不痛快了,心里就能少一点不痛快。

房子里的陈设一点没变,过去的一年半他从没在这里过夜,他甚至不能忍受一个人在这个空间里待太久,仿佛待久了他的生命也随之停滞在这里了一样。

吴有是除他之外唯一能进到这个房子的人。

起初他也拒绝并发怒,吴有怎么配出现在他和林朝勤的家里?那个心思龌龊、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害了自己兄弟的人,但凡有点良心,又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可他后来放任了。

吴有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吴有说,孙贺黎,我知道我不配,但你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你得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个觉。

吴有来扯他的胳膊,被他一把甩开,吴有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你再这么下去,还怎么报复我?你把自己饿死在这里,我却好好地活着,这就是你要的?吴有站起来看他,声音还是又低又哑,像划损了的唱片,孙贺黎,如果这就是你要的,那我真替林朝勤不值,他看上你,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

吴有果真是个聪明人,孙贺黎挥出拳头的时候心里想,好一个激将法,这奏效了。

那天孙贺黎把吴有狠狠打了一顿,吴有没有还手,甚至没有自卫,他就像个没有知觉的人形沙袋,任由孙贺黎的拳脚落在自己脸和肚子上。

多日没有吃喝的孙贺黎撑着一口气打他,最后停手时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脱力起身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膝弯一软,手抓着茶几边倒下来,一头磕在玻璃上晕了过去。

隔天在医院醒来,却没看到吴有,梅姨提着汤来看他,眼里有些怨怼,告诉他,吴有把他送来医院,看着医生给他处理好伤口睡下才去检查,结果人还没走开两步就倒在了走廊,一查发现断了三根肋骨,断骨刺进了肺里,差点闹出人命,这会儿刚做完手术还在重症监护室。

一场闹剧,留给孙贺黎太阳穴旁一道伤疤,和茶几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唯独吴有,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后干干净净全身而退。

孙贺黎想到这儿,伸手摸了摸茶几边缘的缺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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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7:27更

,卷一2. 手术

2.吴有回到孙家是三天后的傍晚,赵大少说三天就三天,一刻钟也不多留人。

果真也如他所说,吴有看上去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

只是不知怎么,孙贺黎一眼瞥过去,却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了——明明饭桌上的那人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穿的还是那套空荡荡的藏青色运动服,脸上还是那种看不出咸淡的木桩子表情——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这么一想,就没注意到吴有慢慢停下了筷。

吴有偷偷去看孙贺黎的鬓角,那里的头发有一点些微的翘起,让孙贺黎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孩子气。

他很想伸手替他理一理,但最终也就是想想。

等了会儿见孙贺黎转而去倒红酒,没什么开口的意思,他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没有胃口吗?”孙贺黎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没有说话,甚至懒得分予他一个眼神。

吴有放下碗,费力地咽下口中的米饭,用虎口擦了擦嘴有点局促,“……你是不是还在生气?那个打火机……”说着就垂下头去,不太敢直视孙贺黎了,“那个打火机我会去商场找的,对不起。”

为什么把吴有借给了赵云生,孙贺黎想起来了,是因为林朝勤送他的打火机被吴有摔坏了。

不是什么太名贵的牌子,也用了很多年,值不了几个钱,但却不是吴有可以动的。

“不必,你也找不到。”

孙贺黎终于搁下杯子,端碗喝起汤来,也不再看吴有。

吴有讪讪低了头,再往嘴里扒了口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好像又开始肚子痛了,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这也是应该的,他身上正带着一道新鲜的伤口呢。

赵云生前一天不知道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他只记得被推进一个私人诊所,里头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吩咐他脱光了衣服躺下来,像具等待被解剖的尸体。

一针麻醉下去,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肚脐下方多了两块医用胶布。

他在队里时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特殊训练,加上之前任务受伤的后遗症,他现在对麻药和痛觉都不太敏感,于是撕开胶布看到一道已经缝合好的横向切开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一动作就觉得肚子里像有只手在拉扯,让他从大腿根部到膝弯一片酸麻。

他想象了一下,那种感觉应该被称作疼痛吧。

倒是之前给他打麻药的人走进来看见他擅自拆了胶布呆愣愣坐着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冲过来帮他重新把胶布贴好,又嘱咐他现在还不能下床,起码要休养一个月。

麻药的效力还没完全过去,吴有脑子里有些糊涂,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问,医生,这个伤是不是器官移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走了什么?那白大褂一脸wtf的表情,吴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有也发愣,但随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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