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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出粉末状的东西对着江半夏撒去。
江半夏哪能上她的当,当即捂住口鼻借用身形优势避开剑锋直接单手擒上新娘的脖颈。
然而那新娘手下的功夫竟也不差,两人对打在一起,原本轿子里就十分狭小,动作根本错不开。
对方戳在江半夏的命门上,江半夏则掐着新娘的脖子。
谁也不肯先松手。
“松手。”新娘低声道:“你要是不松手我就喊非礼,敢非礼李家的儿媳妇,你还能跑得出河州吗!”
江半夏眯起眸子道:“我倒是不怕什么李家人,不过你这个新娘子竟随身带了凶器,想必是想逃婚吧?”
和江半夏比心思,不得掂量掂量自己是谁。
“那...那又怎么样!”新娘子撇了嘴道:“你先松手,否则我真的喊了啊!”
“你喊吧。”江半夏冷笑道:“李家新娘想趁乱逃跑,作为热心路人的我将新娘拦住,你说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
能在身上藏软剑的新娘子,也不是个老实人,想必之前应该也逃过。
她本身并不擅长与逼人就范,但眼前这个新娘做的有些过分,趁乱逃掉不就完了,偏偏还要拉上个不相干的路人。
被说中痛处的新娘,瞬间就黑了脸,她无所谓道:“这位小哥,你要是不松手,咱们就这样僵持到拜堂,您说怎么样?”
闻此言,江半夏的眉眼又冷了几分,她冷声开口道:“我数一二三,一起松手。”
新娘一歪头道:“行呀。”
“一...二...”
江半夏在数到三的时候,两方迅速收了手,但气氛又僵持住了。
她们谁也不肯信对方,都纷纷留了后手,江半夏手中的钢针贴在指缝里蓄势待发,而新娘子又准备了一包粉状的东西。
新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十分悦耳,她道:“这位小哥真有意思。”
“彼此彼此。”江半夏冷声道。
气氛僵持,正当她们二人准备再议和时,轿子突然动了。
第一百五十章 开道
轿子被缓缓抬离地面,颠簸中左右晃动,江半夏与新娘连忙扶住轿壁。
这会儿轿子怎么起轿了?
新娘的表情十分诧异,现在的情况全然不在她预料中,按理说应该还会再乱一阵,怎么会这么快?
轿外人声大浪渐渐褪去,喜庆喧闹的声音几乎瞬间消失,江半夏将耳朵贴紧到轿壁上去听。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两侧传来,隔开推搡拥挤的人群,轿子缓缓抬离地面。
新娘捂住嘴呼道“是卫所的兵!”
她万万没想到卫所竟会派兵来管这等闲事,早知会有如此变故她刚才就应该直接逃了。
从新娘口中听到卫所两个字,江半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河州卫,河州地处西北,地理位置连通中原,多民族聚集,朝廷十分重视此处,所以设立河州府专管钱粮另设河州卫管理河州地区的军事要务。
这些卫所的兵不似京卫闲散,只要托关系就能进,这里边塞卫所的兵都是实打实的从战场中走出,会的是杀人的真功夫。
想要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跑掉,根本是天方夜谭。
新娘子将软剑再次缠回到腰间,她面带嘲讽道“现在好了,一会儿我们都要完,李家人一看,新媳妇的轿上多了一个男人,你到时候就等死吧。”
江半夏回看了新娘一眼,她冷静道“要等死人的人也应该是你。”
“你!”新娘子气鼓鼓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现在冷静不下来,心里想的全是要完了,要完了。
江半夏现在没心思在这里同这个女人多说,她打量着这个轿子的结构,想要找一处能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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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她仰头望向轿顶,交错的梁骨间有一处空位,她单手一勾就轻巧的窜了上去,整个人如同壁虎般贴在轿顶,如果不刻意去看根本发现不了轿顶上多了个人。
新娘咬着手帕,白了眼轿顶上的江半夏,江半夏回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新娘认命的盖上盖头。
“老大!老大!”哪里去了?刚才那一阵人潮将何乔倚彻底挤懵了,等他转出来时就发现江半夏不见了。
要不是江半夏身手好,寻常人近不了身,他差点怀疑人被拍花子拐走了。
“杨大人!”何乔倚远远的瞧见杨一清,他忙挥手喊人。
隔着重重人海,杨一清耳边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望去,就与何乔倚对上了视线。
正在此时,周围的人群突然乱了起来,人群从两侧被强行分开。
“是卫所的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街上看热闹的人纷纷停了下来,瞬间安静。
卫所的兵丁硬生生的从人群中开出一条道,一顶鲜红的花轿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何乔倚心下咋舌,这是谁家的新娘,排场这么大,引来万人围观也就罢了,竟然后面还有卫所的兵丁开道。
面子忒大了吧。
随着花轿走远,人群又开始喧腾起来,只不过话题全转到了今日娶亲的李家身上。
杨一清将脑海里的人名过了一遍,他道“李季四,前监督府同知?”
“好像是这个人。”何乔倚摸着下巴道。
他们顺着人群往李府门前涌,指不定能在那里碰到江半夏。
再说江半夏那边,她扒在轿子顶上,眼见着新娘下了轿,轿子却被抬走。
抬空轿子的轿夫总觉得今天的轿子比往日抬的重。
“今个这轿子也忒沉了吧?”前面打头的脚夫忍不住道。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轿子,用的是上等的好木头,顶上金箔珠子的,这种能不沉吗?”后面抬的几个轿夫打趣道“该不会是你不行吧?”
“放屁!”打头的轿夫满脸通红道“会不会说话!要不行也是新郎不行!”
话茬子打开了,这些轿夫就开始凑在一起咬耳朵。
扒在轿顶的江半夏听了个正着,原来今日娶亲的人是前监督府同知李季四的大儿子,听这些轿夫讲李季四的大儿子久病在床,为冲喜才娶了这家的女儿。
“城边黄家做什么营生的,河州城里谁人不知。”打头的脚夫小声道“扒死人的活计,缺阴德呐!”
“这么说前段时间那赤脚算命的说的全是真的咯?”后面的轿夫立马接道。
“当然是真的,当时那赤脚算命的说李老爷家的大儿子命硬,克死母亲,克死兄弟,前面娶得妻子还未过门也得病去了李老爷怕啊,于是这算命的就给他指出一条路,让他找个至阴的女人做媳妇,刚好同他儿子相克,两个人互相压制。”
说到这里,那人意味深长的笑道“咱们河州城里人是多,但要找个八字至阴的女人难,那算命的一掐手指说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