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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佩刀迎上前。

刀剑相交,金属刺耳的撞击声,震的何乔倚手腕发麻虎口生痛。

“他奶奶的,这些人是练家子!”何乔倚骂骂咧咧的错开刀锋对着谢绯他们喊道:“你们快跑,我先挡着!”

这年头可真是奇怪,鸡被咬死就咬死了,用得着上来就砍人嘛,戾气太重了吧?

那些人挥舞着棍棒刀剑,俨然一副暴徒模样。

“靠!”何乔倚心里暗骂一声,这哪能打的过,这些人一看就是杀过人的练家子,十个他都扛不住。

他一甩大刀,硬生生的推出大片距离,然后拔腿就跑,娘哎!赶紧跑,再不跑他就要被剁成肉酱了。

铜钱晃着尾巴还不忘叼着到嘴的鸡,一会儿往前跑一会儿往回跑,小模样别提有多悠闲。

气的陆荇想踹它两脚。

*

江半夏有些懒,趴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绣鞋就勾在脚尖,摇摇晃晃。

她手边枕着本书,身上盖着毯子,一副准备午睡的模样。

抹桌子的小丫鬟十分不解,这位小娘子的眼睛明明瞎了却拿了本书握在手上,也太奇怪了吧?

江半夏招了招手,她示意小丫鬟走进些。

“娘子有什么吩咐?”小丫鬟声音细嫩,仔细听还带着奶音。

“你多大了?”江半夏问。

现在这位照顾她生活的小侍女是前天范清隽从外面带回来的,说到这里,江半夏真的很佩服范清隽,怎么当官才能做到一贫如洗?

像他这个品级的官员,大家都是前呼后拥,就连清正廉明的杨一清也有两个伺候的小童,反倒是他,穷的摸不出几个铜板。

要不是官衙是现成的,他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做饭洗菜,洗衣烧水范清隽一个人全包了。

江半夏很好奇,那么多俸禄哪里去了?

“七...七岁吧?”小丫鬟伸出满是老茧的小手不太熟练的比划着。人人

七岁,好小。

“家人呢?”江半夏捏住对方的小手,难得轻声细语的问。

“家里人都在。”小丫鬟忙道:“我是来帮忙的。”

七岁的孩子能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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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江半夏半天不说话,以为对方对她不满意,于是急忙解释:“洗菜、做饭、洗衣服、绣花...我什么都会干!真的,雇我不亏。”

小丫鬟很珍惜这份照顾人的工作,她不由自主的攥紧江半夏的手,渴求的看着江半夏。

这位娘子的眼睛可真好看,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娘子要是不满意...能不能让我做完今天。”小丫鬟缓缓低头,神情低落。

“我什么时候说不满意了?”江半夏笑了笑:“只是好奇随口问一问。”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大人有小孩也有,尤其世道艰难。

她松开小丫鬟的手也不再多问,只嘱咐她晚上回家的时注意安全。

做完这一切,江半夏伸手挡在眼前,视线内出现一块更深的黑色,这一点聊胜于无的变化足以让她兴奋好久。

她的眼睛能感受到光,证明李寺贞的方法有效。

绣鞋挂在脚上晃的更欢实,就像它主人的心情一样,吧嗒一声,鞋子被晃飞了,不偏不倚的掉在了地当中,差点绊到后面进来的范清隽。

范清隽盯着地上的鞋,又看了眼某人,额头瞬间青筋直跳,于是凶巴巴的捡了起来。

他这个人有一点特别怪异,那就是做事特别规矩,吃饭筷子一定要摆在碗中间要摆整齐,叠衣服每一件都要沿着中缝叠成整齐的豆腐块,案头上的文书也必须按一个方向摆放。

所以,他见不得有人乱丢东西。

江半夏竖起耳朵听脚步声,那脚步声极轻而且略有停顿,看样子是捡到她的鞋了。

她翘着脚道:“麻烦帮我穿一下。”

提着鞋的范清隽,现在恨不得拿鞋糊在这个女人的脸上,躺人的榻上堆的有被子、书甚至还有乱丢的簪子。

乱的让他心烦。

“下次不要在榻上看书。”范清隽火大道;“也不要睡在榻上。”

“啊?”塌不就是让人睡觉的地方吗?不让睡觉是什么讲究?

“被子记得叠整齐。”范清隽不太高兴道:“你弄得太乱了。”

“呃.....”

她还想再说什么时,突然腿被人按了下去。

“还有,翘腿不好看。”范清隽将鞋放在地方,示意她自己穿。

“你这是在管我?”江半夏随手捞过被子抱进怀里。

她觉得范清隽有些奇怪,对生活要求方面过分规矩,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要管她筷子的摆放,她都瞎了也不放过?

“没有。”范清隽习惯性的正了正护腕:“只是觉得想提醒你规矩点,毕竟...你也是个女人...”

后面的话江半夏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只见她抬脚一踢,脚上剩下的那只绣鞋径直砸向范清隽的脸。

第二百九十五章 铜钱的脖子

软趴趴的绣鞋抛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范清隽根本没想到江半夏会这么做,眼睁睁的看着绣鞋拍在他脸上。

范清隽目瞪口呆,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毫无半点温柔可言,嚣张跋扈到过分。

江半夏收脚盘坐回榻上,一副冷冷的表情,显然是不高兴,她松开手中的被子,坦荡荡的坐着。

“我不喜欢你这句话。”她道。

他的哪句话?提醒她守规矩?还是......?

江半夏胳膊撑在身体两侧,乌黑半挽的头发顺着她肩头垂落,她的表情是冷的,整个人包裹在一堆布料中,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你管的有点宽。”江半夏继而道:“我们只是同僚。”

范清隽突然笑了起来:“我们是同僚?”

用同僚来划分他们之间的界限,或者说是别的。

从同僚的角度去看江半夏这个女人,她无疑是完美的,狠辣的行事手段和处理方法足以甩某些官员几条街。

“你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同僚。”

江半夏笑了笑,不再说话。

“矿山的事情先不着急。”范清隽斟酌道:“目前暂时封城后,城外流民激增,据衙门来报扬州城外的流民发生过一次暴动,不少施粥的商户损失惨重。”

“现在流民聚集的问题解决不了,后面不论筹多少粮食都无济于事。”

受灾最严重的就是沿河沿江的村庄城镇,有些地方受灾情况一般,还没到活不下去,贪图小利的人见着有免费粥喝又不用干活,纷纷蜂拥而至,拥堵城门,造成混乱。

他想向都司衙门借兵赶人,可话到嘴边却不能说出去,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借兵?以按察使的身份借病?还是以个人名义?

如果是以浙江按察使的身份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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