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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咧要捶人的凶狠模样判若两人。
敖吉阴沉着脸扯出一抹笑:“不着急,我不是很着急找她。”
他笑的古怪,看的何乔倚浑身起鸡皮疙瘩。
三日后,冬醪带着冬家军在约定的地方交付了调令,他心里把江半夏当做兄弟,那日辕门一别,想念的不行。
见到正主,自然是要拉着喝上两杯。
“今日就不了,我和范大人还有事情要做。”江半夏并不喜欢喝酒,对她来说喝酒只是件差事,如果不是为了投其所好,那天在军营也不会和冬醪喝到半夜。
“都是兄弟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冬醪豪爽的拍了拍臂膀,在军营里每天除了操练就没什么事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兄弟正好。
他想帮忙,可江半夏不想扯上他,因为她和范清隽要干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少年人血性重,反而会坏事。
好说歹说,最后终于将人给劝住了。
马匹晃荡在山路上,江半夏骑在马上一摇一晃的赶路,跟她并排走的范清隽揶揄道:“看那位小冬将军的样子,是很看重你?”
江半夏嗯了一声,她拽着缰绳,视线落在最前方。
“我很好奇一件事。”范清隽想了半天问:“似乎和你有过交集的人都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甚至引以为知己。”当然也包括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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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个女人性格恶劣又虚伪,他偷偷斜着眼去瞧江半夏,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说的恰恰相反。”江半夏语气平淡:“他们认为我不错甚至,是因为能从我的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
权利,尊重或者是别的。
最初带着目的与人交往得到感情绝不是长久的,推心置腹的朋友总有一天会在无数谎言虚假中背道而驰。
“都是权宜之计,等过后尘埃落定,你再问他们还觉得我好吗?”江半夏笑了笑,她才不是什么好人。
林间树叶缝隙间散下的光斑吻上她的侧脸,从眼角到发梢,一路蜿蜒而下。
没有人是完美的,虚伪、贪婪、嫉妒在某一瞬间会左右役使着你,非黑即白的世界并不存在,他不得不承认江半夏拿捏人心本事高。
你不会对她失望,因为她展示出的那一面就是不完美的,你知道她所有的缺点,甚至会无意识的原谅她,就像是恶人做了一件好事,人们会认为他改过自新,从而原谅他,而好人一旦犯了错,就会被世人唾弃。
这就是人心,毫无对错可言。
范清隽跟着笑了起来,他虽然不赞同江半夏的处事方法,但却很喜欢和她共事,坏人有人做了,躲在后面多好。
“如果哪天你真的掉脑袋了,请务必告诉我。”范清隽半开玩笑道。
“告诉你有用吗?”江半夏也不恼,反而回道:“难道范大人会为了在下劫法场?”
范清隽摇头:“劫法场做不到,但可以看看你是怎么栽的。”
“那就多谢范大人了,不过我们谁先死都是未可知的事情,大人还是换一个看我栽了的理由。”江半夏笑盈盈的随口说道。
“唔。”范清隽捏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就等你嫁人那天叫上我吧,我要看看你会栽在谁的手上。”
第二百九十九章 喜事
说场面话,他们二人都是各中好手,一路上气氛和谐,同僚手足之情分外浓厚,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私交甚笃。
这座矿山坐落在东南大山深处,地理位置十分巧妙,你要说它好找还真不好找,说它难找却又离城镇不不远。
他们统共就只来过两回,第一回 是被掳来的,第二回就是现在,带着人接管这座矿山。
江半夏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扭头问范清隽:“还记那天晚上,我们是被人如何掳走的?”
那天先是她救下新娘,新娘的反应却很奇怪,根本不接受他们的好意,反而怪他们坏了好事,到了后半夜,她和何乔倚范、清隽轮流守夜。
出事的时候正是范清隽守的夜,按理说范清隽本人算的上是一个内家高手,一般江湖中人绝对打不过他的,那天夜里又是怎么出的事?
这一点一直是江半夏心中疑惑的一点。
范清隽摇头,他道:“当时突然就晕了,我试图挣扎过,但根本没有用。”
他攥着缰绳一字一句道:“能够造成这种程度的昏迷,我们绝对是被人下了药。”
下药?下药也需要媒介,当时整座破庙里只有她、新娘、范清隽还有何乔倚。
到底是谁做的?
何乔倚跟了她那么久,她不相信何乔倚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何乔倚这么有什么好处?范清隽也不可能,先不说别的,他自己算计自己?有那个必要吗?不论是从杀人灭口还是博取信任,各个方面都没有动机。
江半夏蹙紧眉头,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新娘。
“不可能是新娘。”有着数年刑名经验的范清隽分析道:“能够迷晕人的\药\物大部分呈粉末状,新娘落过水,她身上即使有也不不能用。”
那会是谁?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范清隽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江半夏,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怀疑人选,但觉得太过荒谬。
“不过无所谓了。”江半夏再次开口:“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纠结于细枝末节。”
这个世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要去刨根问底,好奇心太多的人会失去很多。
江半夏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抓紧赶路才是正事。”
于此同时,京都出了件喜事,还是天大的喜事,庆文帝亲自下旨为太子和大皇子选妃。
适龄的女子的画像如潮水般络绎不绝的涌入皇宫后院,这次选妃庆文帝下旨要求从简,一是灾情问题,二是他自己不喜欢,所以显得不够隆重,但该有的还是有。
曹醇随意瞥了两眼画像,不太满意道:“撤了。”
负责整理画卷的小太监立马将那一排画像撤下去,又重新展开新的画卷,这样一来一回,看了足足半天有余,地上箱笼堆积成山,未看的画像还有一大堆。
曹醇捏着眉头半靠在椅子上,神情疲惫,令他疲惫的事情不是选妃而是江南赈灾的事情。
就在昨日他收到姓范的来信,那边的受灾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如果稍有不慎,今年冬天将会死很多人。
“累了?”黄维从外间进来,手里拿个帕子不停的在擦脸上的汗,秋老虎,外面太热,从奉天门走到司礼监,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边说边脱衣服,不一会儿脱得只剩下条裤子,黄维接过小太监手中的过了水的湿手帕,动作娴熟的擦拭身上的汗。
“你说从太祖起,宫里选妃都是从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