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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日后婉儿就算嫁去了永安王府,婉儿也能天天回来陪您呀。”
老夫人没好气,拍了她一巴掌,“你就哄我吧,你见过谁家当媳妇的天天往娘家跑。”
老夫人总算是勉强应了这门亲事。
月婉靠坐在浴桶中,这桶热水渐渐地将她的疲惫带走。 w?a?n?g?阯?发?布?页?i??????ω???n??????2????????o??
也不知此刻,燕沉哥哥可知道,他们就要成婚了。
她轻轻拍了额头,圣旨传到了陆家,必定满长安城的人,都已经知晓她同燕沉哥哥婚期已定,再不容更改。
可是,燕沉哥哥知晓这消息,会高兴吗?
她抬起白皙纤细的双臂,轻轻撩起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
水面激荡,犹如她此刻心情。
忽而,她往下滑去,水淹没到了她的唇边。
她轻轻吹气,却是吐露了一串泡泡。
不管了,反正来日方长。
如今隔着两座府邸,李燕沉说不见她,便不见她。
成亲以后,李燕沉便没有这般容易躲着她,总有一日,她能解开李燕沉的心结,彼此敞开心怀。
如今最重要的事,她真的实现了第一个心愿。
她就要同燕沉哥哥成亲了!
永安王府‘热闹’极了。
主院里亮着灯,李燕沉坐在等下,拿着一卷地方图志在看。
灵远小太监陪在一旁,小心伺候笔墨。
忽而外头响起嘈杂声,李燕沉皱了皱好看的眉,灵远立马道:“奴才这就出去,让他们轻声些。”
李燕沉薄唇轻启,却是问,“王肆呢?”
灵远回的小心,“师父他正领着人亲自收拾院子呢,说是为您大婚做准备。”
离王爷同陆家姑娘的婚事还有两个月,王肆却在接到圣旨后,立刻就开始安排人做大婚的准备。
李燕沉神色漠然,似是无动于衷。
灵远又问,“王爷,奴才这就去请师父过来?”
“罢了。”李燕沉又翻过一页书,任凭屋外的嘈杂声时而响起。
20.第二十章团圆结
这两年里,王肆再也没有比今日更觉浑身舒畅的时候,沉寂了许久的永安王府终于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喜事,可以好生热闹一回。
他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人搬东西,眼尖儿瞧见人从库房抬出了一个黄花梨木的箱笼,招手让他们停下,“这箱子里头是什么?”
库房里头每一样物件长什么样,做什么用,他这王府大总管心中自是一清二楚,可这箱笼他倒眼生,没什么影响。
可这黄花梨木是好料子,装的必定是贵重物件。
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库房录事忙小心翼翼拿着名册上前,“回王公公,这箱子里头装的都是从前婉姑娘送给主子的东西,那年主子生病同陆姑娘断绝来往,要人将陆姑娘送的东西都扔了。”
“后来,您不是吩咐小的,将那些东西都藏起来吗?刚巧这箱子空着,小的就叫人将陆姑娘送的东西都藏在这箱子里了。”
说到这儿,王肆全都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
录事松了一口气,却又被王肆狠狠拍了头,“怎么还称呼陆姑娘呢?要尊称王妃娘娘。”
王肆没好气儿的瞪着录事,“行了,这箱子好生搬进主院去,先放进西厢房,我晚些时候亲自去收拾。”
王肆心里头美滋滋,可见他是有远见的,将陆姑娘,不,王妃娘娘送的东西都好好收着,等着王爷与娘娘成亲,娘娘瞧着这些东西都还在,必定欢喜。
他扫了一眼,见人人都井然有序的布置着院子,满意的点点头,幻想着一月后,整座王府会被布置的焕然一新,叫人看一眼就觉着同从前不一样。
他拍了拍手,朗声喝道:“手脚都麻利些,时间可不多了。”
王府众人,好似同他一样,各个都是笑意满满的干着活,对着即将要到来的大婚充满了期待。
又是忙碌却又快乐的一天,到了傍晚,王肆想起那黄花梨木箱子,晃晃悠悠的去了正院的西厢房,刚到门口,却听见里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一时大怒,只觉着是有人为了偷懒躲在里头,他大力推了门,踏脚就朝里头走,“咱家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敢在这里偷懒。”
见着那‘小蹄子’的真面目,王肆哑了声,方才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哆哆嗦嗦走上前去,“主子,怎么是您?”
李燕沉垂头盯着手中的木马,声音淡淡,“我不能进来吗?”
王肆忙道罪,“当然不是,哎哟,奴才眼拙,不知是主子,还请主子责罚。”
李燕沉没理他,只将手中的木马搁在膝上,又从箱子里取出另一物,是一个小小的雕花木盒,盒中陈放着一条络子,样式只是寻常的团圆结,颜色也已经有些旧,从鲜艳的红褪成了暗色。
王肆眼尖儿,立马就道:“奴才记着,这可是王妃娘娘打的第一个络子,连陆老夫人都没给,只送来给了主子您。”
李燕沉终于抬眼看向他,“她的事,你倒记得清楚,我的话,你大约是一句都不记得。”明明这箱子里的东西,他从前就吩咐人给扔了,可现在却还摆在他眼前。
王肆皮一紧,却见他家主子虽像是责备他,可神情虽漠然,却又不像是生气。他便斟酌了一番,打起了马虎眼儿,“奴才人老了,这记忆是大不如从前了,日后奴才就拿个小本儿,将主子说的话一一记下,这样就不会忘了。”
李燕沉只觉着他太聒噪,将那小盒子连同木马随手放回了箱子里,便道:“这几日,你叫人将我的东西都搬入临雨阁中,正院如何布置,随你。”
而后,他一抬手,灵远便推着他离去。
王肆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忙跟上去,苦口婆心的劝,“主子,这怎么可以呢,您同王妃娘娘大婚后,怎么能分开住呢。”
“王妃娘娘这会儿肯定高高兴兴的准备嫁衣,若她到时候一瞧,您同她不住一起,该有多伤心。”
“陆太师与陆老夫人若是知晓王妃娘娘同您是分开住的,心里只怕也会多想,二老多疼爱王妃娘娘啊。”
“王爷,您听奴才同您好好讲讲……”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