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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便是人心里头是那么想的,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却是莫大的羞辱。

陈家自诩清贵世家,怎么做的出卖女求荣之事呢。

“虽我觉着祖父这话说的没错,但当时若儿表妹整个人都羞红了脸哭着跑了出去,有些可惜。”

陆长愿觉着有一点不忍,陈杜若又没做错什么。

可他祖父一句话便将他外祖母的气焰给打压了去,着实是大快人心。

月婉听完,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忍不住给她祖父竖了个大拇指。

时间飞逝,月婉刚试嫁衣,便听得外头锣鼓喧天,这是宫中送聘礼来了。

院里的小丫头们都跑出去看,只落得月婉在屋中试着嫁衣和朱钗。

“我也想去瞧瞧。”月婉忍不住道。

玉竹替她鬓上凤尾钗,含笑道:“哪有新嫁娘跑出去瞧男方晒聘礼的,等一会儿宫人都走了,姑娘再去看也不迟。”

月婉想了想,左右都是宫中内库里的物件,也没什么好瞧的。

她便沉下心来,仔细端详镜中的妆容。

聘礼放满了整个前院的空地,除了月婉,旁人皆站在廊下,看着那打头穿着紫色蟒袍的金贵公子,让人边将聘礼抬进来,边唱念名字。

小丫头们站在廊下,每抬进一件聘礼,便忍不住发出一连串感慨,“哇!”给足了为首贵公子的面子。

老夫人站在台阶上,笑的开怀。忽又见一物,宫人高喝一声此树名紫气东来,众人纷纷看向那紫玉雕刻而成的玉树,紫玉为柱,绿玉为叶,雕刻的栩栩如生,藏着宝珠穿着的葫芦果子,是多子多福之意,紫玉名贵,还是有一人来高,着实价值连城。

宫人又足足念唱了半个时辰,所有聘礼方才堪堪摆放完毕,剩下的箱笼也因为放不下不再打开。

贵公子笑着开口,十分客气,“我今日不负皇兄嘱咐,将聘礼完整送来。”

“还请老夫人过目。”

陆老夫人笑道:“王爷亲自前来,先前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莫怪。”

四皇子,庆阳王李燕笙,此刻半点王爷架子都没有,客客气气道:“今日送聘礼,本就是该我前来见老夫人。”

院中热热闹闹的声音一直不停歇,月婉听着也觉着开心。

玉书跑来,兴冲冲的给她描述着外头场景,“姑娘不知道,今日可是庆阳王带人来送聘礼,通城走了一圈,可热闹了!奴婢听说满长安的百姓都在街上围观呢!”

月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开了怀。

明明就喜欢她嘛。

25.第二十五章婚成+入V公告

聘礼送入太师府的当天,满长安城的人都在议论那些个传闻已随着先帝葬入帝陵的宝物,没想到,先帝竟全都留给了永安王。

众人后知后觉,终于想起,当年先帝最疼爱的小辈里,便是李燕沉。不然先帝也不会封年幼还不知根基如何的李燕沉为太子。众人又可惜起来,若是李燕沉未曾伤了腿,这场婚礼,会更万众瞩目。

外头一切纷纷扰扰,都不曾扰乱王府对婚礼的布置。

冷清如无人之地的院落也都被挂上了红绸红灯笼,处处都张贴着喜字,抬眼望去,眼前都是一片热闹的红,将冷清逼退的毫无藏身之处。

红绸随着清风在树梢枝头飞扬,似是树上开满了红花,庆贺着即将到来的婚礼。

树下坐着一人,穿着一身浅浅的月白衣袍,眉眼冷清不似人间,却因着那耀眼的红似是落在他身上,终于给他添了几分喜气,拉他入了凡尘,做这红尘俗人。

他微微抬头,皱着眉看着这一树红花,琉璃色瞳孔倒映,似是装满了喜悦,却又因为他蹙着的眉,而显得矛盾不安。

他已有数日不得安眠,像是在努力抗拒明日的到来,却又带着压抑不住的期待。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

他和月婉的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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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此处静静地待了一个时辰,心中似有答案即将破茧而出,解除他一切疑惑。

王肆找了许久,终于找着他,此刻也顾不上他沉思时不喜被人打扰,忙上前去,“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叫奴才好找。”

他的思绪霎时犹如丝线从中断开,那扰的他这些日子日日不得安眠的疑惑和烦躁,依旧不得所解,一想到此,他看向王肆时,便多了一丝恼怒,“何事?”

王肆装作没瞧见,笑开了来,“喜服送来了,正好现在再试穿一回,好看看还有何处要改。”

李燕沉瞥了他一眼,“按着身量所裁,何须再试一回?”

却又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罢了,试试也无妨。”喜服这一辈子,也只会穿明日这一回而已,是该试试。

王肆含笑,上前推着轮椅,一边同他说着明日的安排。

不知是圣人怜惜嫡子腿脚不便,还是为何,明日大婚,流程精简了许多,王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力求每一步流程都能达到完美。

说着说着,王肆说起了特意打听来的太师府趣闻。

“对了,奴才听说,王妃娘娘的三位兄长,都想亲自背王妃娘娘上花轿送嫁,连着比试了好几场,二少爷终于赢得了这机会。”

“听说,他被太师府其他两位郎君追着满院子打。”

李燕沉安静的听着,不知为何,光是听着话语,眼前就能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月婉大约会站在廊下,看着她三位兄长打闹而眯着眼笑开怀。

一想到此,他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动。

月婉哭笑不得看着眼前,因为脸上不小心撞了柱子红了一块的兄长。

陆长愿很难过,非常难过。

甚至难过到眼中泛泪,“妹妹,我明日不能背你上花轿了。”他伤的是脸,如何能在亲朋好友的面前,背着他妹妹上花轿呢,。

月婉拿着药膏,揉散开来,给陆长愿揉着伤口,“谁叫阿兄不看路,日日都走的路,竟会撞了柱子。”

“还不是大哥,掰腕子输了我,就来追着我打!”

月婉手上用了力,陆长愿忍不住疼,“嘶!”

说来,三位兄长中,她自是与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更为亲近,可是大伯家的两位哥哥对她也很好。若不是她阿兄非要在旁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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