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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厢声音相撞,来人正是阿鱼跟杜杙并雁影和杜杙的丫鬟绣云,原来杜贺生同几个好友进听涛小筑来,便先见到了几方盆池,听得院中杂役道是府中郎君姑娘们埋下,几个好友便赞叹起来,杜贺生心中自豪,不由自夸起来,几个好友便要他叫了几个孩子来考校考校,他才差人去叫来。几个孩子正在园子里泛舟,阿鱼杜沅跟两个丫鬟同乘一舟,最先靠岸,就先行赶了过来,不料见到如此场景。

杜贺生衣袖掩面长叹了一声,道:“真个荒唐景。”说完用力推开了银珠,银珠这里也见了来人,又羞又愤,转身掩面跑出了听涛小筑。

杜杙牵着阿鱼的手,两人皆不知作何反应,两个丫鬟更是将头低到了胸口上。

杜贺生也看着他们,一时间这里沉默了下来,只有飒飒松涛竹涛,正好杜贺生一个友人走了出来喊道:“云丰兄怎还不来?”又看到了两个孩子,道:“这就是埋盆作池的小友了,快来快来,世伯考校你们一番。”

杜云丰又叹气,招手叫她二人过来,阿鱼杜杙乖乖过来,一起往石舫中走去。“咳,怎么只有你两个过来?”

“我跟五妹妹的小舟先靠了岸,便先赶过来了。”杜杙道。杜贺生“嗯”了一声,一时间又沉默无言,又待片刻,他道:“方才之事,为父也是十分不解,她一来便拉住我衣角,我竟然撕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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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跟杜杙也只知懵懂应道,“哦哦,原来如此。”杜贺生苦笑,“这事,却是不能同任何人提起的,她哄我出来说你祖母有事要交代,往日我也是避着不及的。”说着又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着多余,便听杜杙道:“爹放心,我跟五妹妹都知道的,往后绝口不提此事。”又对身后两个丫鬟说道:“雁影、绣云也要切记。”

杜贺生便笑起来,同她两个进了石舫,不一会儿又见另外几个孩子过来,杜沅小声问她两个:“方才见到祖母身边的银珠从这院子的方向跑了出去,你们可知是怎么回事?”

阿鱼摇头道:“我跟四姐姐也撞见她跑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杜贺生听了便笑了起来。

一个友人道:“云丰兄几个孩子养得这般喜人,世伯且问你们,如何想到这埋盆作池的法子的?”

杜徽站出来,“回世伯,是从诗中学来的,杜牧之还有韩昌黎都曾有所记载。”那友人便道,“不错,早先我们读书时都曾读过,却不曾同你们一般观之便敢为。”

杜贺生介绍道:“这是我家三郎,平时读书惯是个勤快的。”友人又指杜丘,“你这孩子看着有几分闯劲,肖似你父当年,你父亲写得一手好诗文,不知你诗文做得如何?”

杜贺生便道:“这是我家二郎,诗文是做不得的,如今一本《春秋》也不曾背下。”又一一问剩下几个孩子。

再说松鹤堂这边,老夫人不见银珠来伺候,问道:“银珠去了哪里?”

一个小丫头道:“见她提着个红木匣子出门去了。”

老夫人又问浓墨,“你同她食寝俱在一处的,可晓得她做什么去了?”浓墨想起先前见到她在小厨房里做了些吃食,便已猜到她要去做什么,但还是答道:“奴婢昨夜同她拌了嘴,今早便不想理会她,这一日都未曾关注她。”神情十分委屈。

老夫人少有见她如此情态,便笑道:“你这嘴角都能挂一壶油了。”堂中几人便又说笑起来,过了半刻钟,有一个丫鬟匆忙跑了进来,“不好了,银珠姐姐跳湖了。”

堂中人俱是惊讶,老夫人颤着手道:“人如何了?”

那丫鬟只是听了通报进来传的,不知实情,又跑出去,半晌又跑进来道:“人没事,现下杂役背着回来了。”

等杂役将银珠背到松鹤堂,浓墨便让他将人放在堂中一张贵妃榻上,又叫人去喊大夫来,银珠却是还清醒着,只是神情暗淡浑身瘫软,也不说话,老夫便急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银珠听到老夫人的声音汇聚了目光,嘶哑道:“老夫人,银珠……银珠真是没脸活下去了。”

老夫人听得这话便叫人都退出去,只留了浓墨看着门,老夫人听银珠讲来才知她执念如此深厚,又听到她跑去跟杜贺生表白心意,不堪被拒绝,一时羞愤投了湖,好在今日家中几个孩子在湖中泛舟周围有杂役看着,正好救了她上来。也不知银珠是羞愧还是疏漏了,竟不曾讲出被阿鱼跟杜杙撞见一事。

又过了几日,府中便流传着消息,说银珠跟浓墨拌嘴,被老夫人骂了几句,便承受不住投了湖,已被送回家中去了。

第20章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太平日久了岁月过得便十分殷勤,屈指将光阴数来,弹指又去,这已是阿鱼在杜府度过的第六年夏了。如今她长得不似母也不似父,像是会挑选般尽拣了往好处长,长得鹅蛋脸庞,柳眉下一双杏眼娇憨纯净,鼻挺而娇俏,樱唇白齿,又兼之肤色莹润似玉,周身看来气质可亲,又有些温柔情态,不似她二姐姐杜沅眉眼淡雅,也不比她三姐姐灵雨气质清冷,更不胜她四姐姐杜杙冶艳浓丽。

她正倚在栏杆上,看树影摇曳横斜落过中庭,一阵风来,吹落些艳丽榴花在她肩头,又有日光洒落,正衬得她灵动非凡,便听到有人喊道:“五妹妹。”她回头望去,正是杜杙在叫她,便起身道:“我只在这儿稍坐了片刻,四姐姐便着急寻来了。”

“我们几个在那里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在此处赏起了花来。”杜杙过来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房中走去,“二姐姐正急着找绣线呢!”

现年十八岁的杜沅已经过了小定,许的是杭州知州家,因杜贺生三年前升任了两浙路转运使,见到杭州知州陈伯远家的大郎君陈允之心中十分喜爱,又闻读书勤快,是要考进士科的,便两家许了亲,将长女许配给陈允之。这门婚事连氏也十分欢喜,先前陈允之来过一回,看着相貌端正清朗,陈伯远原是北方人,又是苦读出身的,当年三十岁考中进士被榜下捉婿,娶了宣威将军家的女儿,婚后只得了两子,家中人口简单,又不似普通人家无甚权职,她想来女儿婚后定然顺遂。

现下杜沅正被督促着做荷包、汗巾、鞋面之类小件回赠陈家,只是她针线活计向来不好,如今正要几个姐妹帮着分线描花样。见到杜杙拉着阿鱼进来便道:“你这小懒猫,半天不见人是躲哪里去了?”

“二姐姐真是冤枉了我,我是出去看花样子的。”阿鱼在她身边坐下,“不信你问四姐姐。”

杜杙见杜沅看过来就笑道:“可不是嘛,我去的时候她正趴在拉杆上看着榴花发呆呢!”

杜沅便嗔了阿鱼一眼,将一团绣线扔她身上,“我就说躲懒,快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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