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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银行卡密码。

虽然没有做到底,但他抱了亲了也摸了。

不过这张卡李星言并没有拿走,那天中午十二点,叶慕森接到酒店前台电话说他落了一张银行卡。

空荡荡的垃圾桶里,有被撕成碎片的纸张。

叶慕森收回思绪,他没想到那个男孩子会再次闯进他的生活。

男人的大手环在李星言纤细的腰肢上。

小家伙这么能吃,怎么就是不长肉。

不过好像该有肉的地方,倒也没有缺斤少两。

想起一年前那天晚上掌心的触感,叶慕森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一下。

他费了很大的毅力,才让自己没有将手继续往李星言腰部以下探去。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当李星言说出这句话时,叶慕森当时条件反射想问“你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但他没问,他不想让发着烧的李星言哭。

看他哭,心好像……会疼。

他是怎么长大的?

有人抚养他,照顾他么?

那次季朗找叶慕森,说李星言电话打不通,家里着急,让他给家里回电话。

大概就是那位凤姨吧。

季朗很注重学生的隐私保护,李星言家里的情况他都知道。

但即便他和叶慕森关系再好,也不会跟叶慕森去提那些事情。

李星言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依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脑袋枕在一条精壮的手臂上,腰上也沉甸甸地搭着一只手。

他猝然睁眼,第一时间撞入眼帘的就是叶慕森那张剑眉星目的脸。

男人眼睛微闭,呼吸均匀且缓慢。

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可以看清叶慕森根根分明的睫毛。

李星言心脏“砰砰砰”地狂跳,他一下子朝着相反的方向,“咕噜噜”,滚出男人的臂弯。

本以为自己动静太大,会把叶慕森吵醒。

但叶慕森好像还处于深睡眠状态,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李星言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把门轻轻掩上。

他站在卫生间里对着光洁明亮的大镜子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那里也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松了口气。

李星言洗漱好,就乘坐电梯下楼。

叶慕森住的这个小区离蓝霄航空不远,三公里多一点。

李星言出了小区,懒得等公交车,他点进美团app扫了一辆小黄自行车,迎着风,慢慢骑回去。

明明才过了一天,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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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周六,他一醒来就被叶慕森的司机送到叶慕森家。

然后帮叶慕森带小孩儿,去超市买菜,和叶慕森一起在厨房做饭,带着妮妮去楼下玩滑梯,被雨淋,发了烧,去了医院。

路边的树木和行人在缓缓倒退,李星言脑海中不停回想叶慕森昨天的一言一行。

绝大部分行为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他发烧后,叶慕森那样细致入微的照顾。

李星言心想,叶慕森可能是觉得,他发烧是因为去帮他妹妹找护身符。

虽然叶慕森嘴上没说,可李星言昨天能感觉到他似有歉疚。

但有的行为,李星言还是觉得无从解释,比如说叶慕森为什么会和他躺在一起。

对于他一枚天然gay来说,这种行为太暧昧了。

虽然他也知道,很多直男之间,两哥们儿睡一张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李星言想得头疼。

正在这时,他兜里的电话响了,李星言捏住刹车,靠边将自行车停下来,摸出手机一看——是叶慕森。

他呼吸一滞,犹豫了一下,还是滑动屏幕接通。

李星言:“喂,叶总。”

叶慕森:“在哪?”

李星言:“马上就到宿舍了,我是想着等你醒了再给你打个电话。”

他也不知道昨晚叶慕森照顾自己到几点,但他一醒来就不声不响地走了,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本以为叶慕森会不高兴,但他并没有将关注点放到李星言悄悄离开这件事上,而是问:“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星言心头一软,乖乖地说:“都好了,没有不舒服。”

叶慕森似是“嗯”了一声,然后说:“回去再量一下.体温。”

宿舍里没有体温计,楼下超市估计也不会卖这种东西。

不过李星言没说,只是语气乖顺地应下:“好的。”

挂完电话,叶慕森倒吸一口冷气,一只手捂着胃部,额间冒着冷汗。

昨晚李星言发烧,他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完全忘了吃饭这回事。

而且一直也没有感觉到饿,但他前不久才做过胃穿孔手术。

医生再三嘱咐,饮食一定要规律。

他从药箱里拿出止疼药,就着昨晚喂李星言喝水的那个杯子接了点水,将药服下。

放下杯子时,才发现医生开的退烧药李星言没有带走。

李星言回到宿舍,跟凤姨打电话。

他耐心地听着凤姨跟他数落陆米。

陆米是陈小凤的女儿,今天16岁,李星言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这孩子马上就要升高三了,还天天翘课,星言,你帮凤姨好好说说她,你们年轻人好沟通,我跟她说什么她都嫌我烦。”

李星言:“别担心凤姨,我一会儿给她打电话。”

正在这时李星言的门被人敲响了,凤姨那边也有事,挂了电话。

李星言打开门一看,是叶慕森的助理。

“田助理,你怎么来了?”

田希文递给李星言一个袋子:“这里面是退烧药和体温计。”

李星言接过袋子,礼貌地道:“谢谢。”

季朗自上次和冯锐通过电话后,始终不太放心。

他之前和李星言关系那么好,都可以因为一个性取向的问题,做出一些挑衅伤人的事。

还是得解开他的心结,否则以后他说不定会闯更大的祸。

不是每个人都是李星言,不是每个人都会隐忍他过激的行为。

季朗左右思量还是决定给冯锐妈妈打个电话。

“喂,你好。”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恹恹的。

“冯妈妈您好,我是冯锐的大学辅导员季朗。”季朗笑着说。

季朗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后,感觉电话那头一直没什么精神的女人才努力笑了一下。

“您好啊,原来是季老师,我听我们家小锐提起过您。”

说完这句话,女人又连忙接着问:“季老师,是不是我们家小锐在外面闯祸了?”

季朗思量着措辞,语调平和地说:“这倒没有,只是我最近发现他对同性恋这个群体比较排斥,希望能和您一起商量下解放办法,不然我担心他以后因为一些不恰当的言论在社会上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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