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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岘心口一跳,回头看见是体弱的瑞王也就放心了。

“瑞王何事?”

喻岘体恤瑞王孱弱,特赦他上朝时可以坐轮椅,可现下他推走轮椅,拂去随伺的搀扶,惶惶然跪地作揖,话未出口先溢出哭腔。

“皇上!太子哥哥是被奸人所害才英年早逝的啊!”

喻岘一听,扑通一声,跌坐在了龙椅上。

他不愿被人摆布,可堂上一触即发的乱局他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了。

谁跟谁大吵了起来,总管朱焕英尖声喊了句什么,堂下又站了个谁,他通通都不知道了,眼前黑的,黄的,皱的,软的,是那定海神针般诏书浮现了。

诏书能堵悠悠众口,也给了喻岘万人之上的底气,有诏书在,他坐得稳这龙椅!

“你说隐太子早逝另有隐情,到底怎么回事!还不速速说来!”

台下站的人是朱太医,当年他替人当值时曾帮隐太子诊过一脉,脉相的确是脉案上记载的虚浮心燥之症,只不过他后来闻隐太子喝的汤药时,发现并不是安神静气的药方,多方查证后,料定太子所中之毒,与每日进食的汤药有关,只因他发现得迟,太子的病已无力回天,又因他无意中发现这宫廷秘辛,唯恐惹祸上身,便自请去瑞王府侍疾,这一躲,就躲了十几年,近日听闻隐太子陵宫之事,内心不安,伺候瑞王时频频出错,被瑞王察觉,一通审问,才终于将真相说出。

殿上静悄悄,都在等喻岘的旨意。

“查!彻查!”

喊完了这两声,喻岘甩着龙袍奔逃而出,他实在是累,被与隐太子相关的事扰得身心俱疲。

他逃回了御书房,卷着袖口将安放在高处的传位诏书捧了下来,急不可耐地展开了它,喻岘二字被他反复抚摸,在涩而硬的触感中渐渐找回镇定。

放手查,查出什么都无所谓,他不怕,只要他还在一日,那他便是大殷的皇帝!

峰回路转,傅淳、杨训、严辞镜,又因隐太子旧案聚在了一处,一同审问朱太医。

朱太医把知道的都在朝堂上交代完了,审也审不出什么,加上之前追查的时候早已经把隐太子相关的人和事都查过了,因此他们虽是震惊于隐太子之死另有内情,但也难免有心无力。

傅淳叹了口气,看见一旁站着的严辞镜在发癔症,便问:“严大人有什么想法?”

严辞镜摇头,不是他想不出什么,而是他此刻的心思不在办案上。

昨晚答应了语方知不能再查,他也自己劝服了自己见过钟栎后就不再跟进案子,再是案子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多了个知情人,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傅淳都有些泄气,更别说他了。

他俩泄气,迟来的杨训却是神清气爽,就是他去太医署查人调档案的,也不知怎么调的,嘴边残余了糕点沫子回来,拍着傅淳的肩劝他想开的时候,还打饱嗝。

傅淳叹了几口气,瞟见角落朱太医在抹泪,知道他是怕卷进案子中送了命,杨训晚来,不知道,便问:“你哭什么?”

张太医呜咽一声,道:“下官觉得隐太子可怜,也不知得罪了谁,被下毒丢了命,死后连尸身都不放过,什么样的仇值得凶手这样做?”

杨训张了张嘴,磕磕绊绊道:“天下谁人不知隐太子为人温良恭俭,最是良善?岂会有人真心恨他?”

杨训的高音太过突兀,傅淳转头看了他一眼,“那杨大人认为,该如何查?”

“查不出得罪了什么人……额对!那就查他生平与谁交好!常来往的人有谁!”杨训兴奋道,“既然隐太子的死另有内情,那多问问当年最后与他熟络的人,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傅淳点了点头,忙叫人又把仓库里记载隐太子生平的书卷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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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回到枯燥无味的翻卷册的时候了,杨训忙不迭地找了个借口跑了。

意外的是,送来书卷的是毕守言,送来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严辞镜身边,替他翻书。

傅淳边翻边说:“隐太子生平得先皇爱戴,各地天灾人祸,朝中六部诸事,不论大小,不论缓急,都曾拿来过问隐太子,所以朝中较为年长的官员都多多少少跟他有过深入接触。”

严辞镜停下翻书的手,问:“那傅大人也……”

傅淳点头,“隐太子母妃早逝,由太皇太后抚养长大,养出了宽厚的性子,再是受了太傅的教诲,博学多识,愈发稳重谦和,我曾在调查常郡私买盐铁一案中,与他往来频繁,见他断案时又是与往常相反的严肃公正,绝不错放徇私,办事能力和手段实在令人佩服。”

严辞镜缓缓点头,“如此说来,最懂隐太子秉性的,除了已故的太皇太后,便是太傅毕大人了。”

“家父甚少在家中提到隐太子,想必也是怕悲切难以抑制。”毕守言道。

傅淳道:“改天去问一问太傅。”

说完,三人又低头翻起了书卷。

傅淳已将他手中的一本浏览完毕,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问严辞镜道:“严大人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严辞镜很快将手里那册没翻完的记录合上,道:“不曾。”看见傅淳转头过去后,不动声色地将那本册子压在了书堆的最下面。

做这举动,是因为他在书中看到了夏长嬴的名字。

而他没有注意到,毕守言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但毕守言没有说什么,还若无其事地同他一起出了宫,甚至还提出要送他回府。

严辞镜摇头婉拒,瞳色一亮,忘了跟在身边的毕守言,迈开步子小跑离开。

“叫你久等了。”严辞镜推着要下车的语方知,直将他推进车里,落了车帘的同时叫小五开车。

“你生气了?”严辞镜语挨着方知身边坐下,瞥见一旁的茶碗都干透了。

“怕我生气还不快快哄我,又在看哪里?” 语方知扳正严辞镜的脸。

还有心情玩闹,哪是真的生气?严辞镜将他乱揉乱捏的手拉下来,握了握。

语方知紧扣着那只手,用了点力,不悦道:“做什么那么久?宫门都快落锁了,要不是我一直等着,还以为你早就出来了。”

“又没叫你来,在家待着等我不好么?”严辞镜往前凑了凑。

“我乐意!”语方知手指按在他唇上,眯起眼,道,“别打岔!在宫里做什么了这么久。”

嘴唇被那截手指揉得微微发热,严辞镜仰头躲了躲,勾了嘴角,道:“我不能说,说了你要回江陵娶妻的。”

“严辞镜你——”

“我还能抗旨不成?非是我情愿,皇上又要彻查了,傅大人叫我帮忙,不好推辞。”

话说得有理有据,但语方知还是憋屈,冷着脸将严辞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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