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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跃跃欲试。
兰思唯在她旁边,她也没有什么经验。而这条雪道因为难度小,所以人不多,他们那群人,多在其他更高级的雪道上。
夏烟在运动上一向很有天赋,她握紧手中的滑雪杖,吸了一口北方的寒气,下一秒,便顺着坡道滑下去。
风吹过耳侧,群山近在咫尺,眼前的景象急速变换,滑雪杖经过的地方,白雪被纷纷溅起。夏烟的心跳渐渐变得平稳,她喜欢这种一切放空的感觉。
夏烟没有去别的雪道,一下午都待在这里,因为到后来,这条雪道上几乎没人,连兰思唯都去了别处。
卓凡不知在哪里玩,也难得一直也没打电话。
夏烟喜欢自己一个人,她不知道一共滑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只是越往后夏烟越上瘾,怪不得人们称滑雪为“白色鸦片”。
终于,夏烟精疲力竭地倒在雪地里。
她静静地躺着。
冬日白昼时间短,天色逐渐暗下去,山边泛起一抹粉红色的光晕,把白雪都染成泛金的红色。
远处有工作人员的雪车出没,亮着一盏小灯。
万籁俱寂之时,忽然,有什么东西被扔到脸上,凉丝丝的,夏烟伸手一摸,是雪。
她转过头,看到穿着深蓝色滑雪服的司柏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雪板被他夹在左手手臂和肋骨之间,他右手竟然牵了一条狗,是条大狼狗,通体黑色。
那狗看起来非常凶悍,夏烟有点被吓到,坐起身子,没敢再动。
“喂。”司柏燃在她面前停下,俯视着她,问,“你躲这儿干嘛?”
他声音像风一般,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十分明亮。
夏烟没说话,只是突然抓起一团雪,猝不及防地扔到他脸上。
这是报复。
司柏燃忍不住笑了。那狗也开始大叫起来,夏烟被惊得站起身子要溜,手却倏地被司柏燃抓住。
谁知雪地本来就滑,这么一拉,她就被拉进了司柏燃的怀里。
夏烟诧异地望着他,司柏燃像是也没料到这一幕,沉沉地看着她,手却握得牢牢的没有松开。
四下无人,连狼狗都不叫了,风将夜色里突如其来的那点暧昧吹到两人耳畔、眼底、心头。
夏烟反应过来,迅速地别开眼,喊道:“放手。”
司柏燃的神色在暮色里出奇地温柔,他的眼底仿佛闪过一瞬的光亮,随后,他松开夏烟的手,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感谢支持。
第16章
这家酒店和雪场的主人, 就是施泠白。
冬天是长白山的旅游季,酒店不愁人住,不过雪场却只是他自己和朋友们玩乐的场所。
维护这么一家私人雪场的费用, 自然不是小数目, 不过这些钱对施家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施家像这样的固定资产, 多到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
施泠白给自己倒了杯酒,问司柏燃要不要。
司柏燃点了下头,施泠白倒是惊讶起来:“怎么今晚想喝了?”
司柏燃手里玩着那只打火机,这只打火机他随身携带, 壳子是铂金制成的,很精致, 上边还雕着精致的玫瑰花纹。
施泠白第一次在他手中见到这只打火机时,就问他是哪个女人落在他这儿的。
这的确像是女人爱用的东西。
司柏燃当时没答, 后来经常带着这只打火机。不过, 施泠白从没见过他抽烟。
不抽烟却随身装打火机,倒是怪癖。
“尝尝你这儿的宝贝。”司柏燃道。
施泠白笑了:“现在可不行,等人都走了再让你尝。”
司柏燃勾起唇角:“你什么时候小气起来了?”
施泠白帮他倒了半杯, 说:“不是小气,是这里有些人不配喝我的酒。”
他声音不高不低, 周围有人听到, 也自觉地当没听见一般。
屋子里充斥着酒精和香烟的气味, 在雪场玩了一下午的男男女女, 此刻依旧精力充沛,有人在打桌球, 有人在玩麻将, 还有人在唱歌。
司柏燃揉了揉太阳穴, 看向房间中央升降台子上唱歌的人,正是郑文滨。
唱得这么难听,也好意思一直霸着话筒。
施泠白打趣:“要不你上去唱一首?”
司柏燃闲闲瞥他一眼。
夏烟今晚没有提前回房间,被兰思唯她们拉着一起玩。她却全程心不在焉,玩骰子时,开出了三个六,都没什么感觉。
到了后来,有人,女生和女生坐一起,男的和男的坐一起,玩个大的。
提出这个意见的是郑文滨,说话时脸上依旧带着那猥琐的笑,令人看一眼便生厌。
“什么大的?”
“你们敢玩吗?”他故意问。
这群人什么不敢玩,起哄:“谁不敢玩谁是狗。”
司柏燃和施泠白坐在其中,懒得搭理,但也没开口反对。
郑文滨找来一副新牌,不知在牌上做了什么手脚,过了会儿,只用了其中一沓,然后分发给在场的男人。
他们手中的牌各不相同。
随后郑文滨又拿来一沓,让女生随机选。
夏烟心中厌烦,不知他在搞什么把戏。
“现在露出你们的牌。”他说。
夏翻过来一看,是一张红桃五。
“这两沓牌是配对的,抽中相同数字的,今晚就睡一间房——”
他的话宛若平地一声雷。
男人们后知后觉地哄笑起来,向对面寻找自己的“有缘人”。
不过因为男多女少,自然会有人落空,施泠白便落空了。
司柏燃原本不准备参与,但听到这话,忽然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夏烟。
他们手中的牌——
都是五。
卓凡跑来看夏烟的牌,“五?谁是五?”他问,他手中拿的是黑桃七。
这时,夏烟已经看到了司柏燃手里的牌,她蹙了蹙眉,没说话。
夏烟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不自觉地把自己的牌掩住,看到那边茶几上剩下的牌,想去偷摸拿一张,把这弱智游戏糊弄过去。
谁知司柏燃早已发觉她的打算,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她和卓凡身边,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
距离她的肩头,仅半寸的距离。
卓凡错愕地盯着他,显然已经看清了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你……”卓凡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么巧?
“我怎么了?”司柏燃笑着,那神情却又似笑非笑,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随后,司柏燃不再多言,他把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的东西,塞到了夏烟胸前的口袋里。
——是一张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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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燃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