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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五颜六色项链的泰迪,心一梗,问:“干嘛叫这名儿?”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贝贝本来不就是一个狗名吗?”说完,她忙带着俩小孩和“贝贝”离开了。

司柏燃:“……”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表弟付与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第52章

翌日早上, 夏烟在厨房准备她和陈穗芬的早餐。

门铃忽然响了。

一打开,只见外边站了一个穿着灰色工作装的陌生男人,衣服上印着某货运公司的logo。

一问, 才知道是来安装床垫的。

夏烟疑惑, 她没买床垫,转头问:“妈, 你买床垫了?”

“没。”陈穗芬刚洗完脸,走过来说,“不过你这个床是真难睡。”

可不嘛,连床带床垫才二百块钱, 能好睡到哪里去。

她原本想着,陈穗芬来了, 换一个好点儿的床垫,但一直没顾上。听陈穗芬这么说, 她心下愧疚。

夏烟想起什么, 于是让陈穗芬先去厨房拿早餐,然后她把门阖上,低声问面前的人:“请问, 是谁让你过来的?”

“一位姓司的先生让我们送过来的,听说是两个月前定制的, 刚从欧洲运回来。”

他见夏烟愣着, 说:“夏小姐, 床垫在楼下, 我们现在帮你安上吧,一会儿还有别的活儿。”

这人是上来看看家里有人在没, 工友还在楼下的车里。见夏烟没有异议, 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不一会儿,就和工友把床垫搬了上来。

夏烟心里很乱,表面上却不显。帮忙把床上的东西取下来。

其中一人问:“旧床垫放哪儿?”

夏烟摆手:“旧的不要了。”

“那我们一会儿拿下去了?”

“嗯,麻烦你们了。”

那两人一边搬着,一边聊天:“这好的和差的就是不一样,这个旧的里边都是空的。”

夏烟每晚躺在上边睡觉时,总会担心床会不会塌。

另一位大哥对夏烟说:“小姑娘,你这挺低调呀,这么有钱,住这么小的房子。”

“啊?”夏烟讶然,开玩笑问,“我长得像有钱人吗?”

“没钱人哪儿买的起这床垫,这床垫比我家房子还贵。”

“不是吧。”夏烟看着眼前这个蓝白格纹的床垫,以为这大哥在夸张。

“这不是你买的?”

“昂。”

“嚯。”大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听我们老板说,这个牌子的床垫是专供瑞典王室的,国内还没这个牌子,有钱人都是从外国订好后运回来,一件就要几十万。”

夏烟愣住,陈穗芬比她识货,认出牌子,惊讶地问:“烟烟,这谁买的?”

夏烟不答,给司柏燃发微信:“床垫是你买的?”

刚打完,她又把这条删除,除了他,她还认识第二个姓司的人吗?

她重新输入:“你干嘛买这么贵的床垫?”

往常她发信息,他一定回复得特别快。

今天过了好久,直到那两位大哥走了,司柏燃都没回复。

陈穗芬往新床垫上躺了躺,说:“这个舒服诶。”

夏烟:“您注意您那腰。”她忙去扶陈穗芬,待她坐稳,才去吃被中断的早餐。

咬了一口水煮蛋,司柏燃这时回了微信:“舒服呗,和我同款。”

啧。

这语气怎么这么自恋。

XY:“你什么时候买的?”

一棵燃烧的柏树:“你和我说,你那床不好睡的时候。”

他原本想着连床一起换了,后来又想到她租的这个小破地方,换个床不方便,索性换个好床垫。

夏烟握着叉子的手一顿。

当初两人还在一起,她就是随口一提,把上个租户和房东battle失败然后从二手市场花两百块钱买了张床的事儿,当作玩笑讲给他听。

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上。

XY:“你多亏。”

一棵燃烧的柏树:“亏什么?”

XY:“当时是给女朋友买的,现在跑到了不想关的人手里。”

司柏燃似乎是懒得打字了,发来一条语音,语气吊儿郎当的,不怎么正经:“不相关就不相关呗,起码咱俩床垫同款,四舍五入就是同床共枕了。”

“收到床垫,是不特感动?”

夏烟心中那点感动的心思,忽然被戳破,她也没否认,回复:“谢了。”

司柏燃又说:“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XY:“不过分,不过今天不行。”

“为什么?”

XY:“今天陪我妈出去逛街。”

“阿姨现在怎么说了?”

XY:“好多了,赵医生说先不用按了。”

“赵医生很灵的。”他说道,“那就明天,明天下午你上完思修课,我去接你。”

夏烟心中一时涌起难言的酸涩,心情有点怪异,她没想到司柏燃竟然还记得她的课表。

他的话太过自然,太过熟稔,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夏烟回了句:“好。”

下午她陪陈穗芬逛了逛,给她买了很多新衣服,陈穗芬很开心。

但吃饭时,夏烟提出让她留在北京的想法后,她便冷下了脸,不答应。

“我是不会在这个地方长待的,要不是你在,我来都不来。”

夏烟无奈,说:“可你在长沙,离那么远,我怎么照顾你?”

“所以让你毕业后回来。”

夏烟:“您打住这想法,我目前是不可能回去的。”

陈穗芬:“那不就得了,你在这儿好好忙你的,我在我那儿忙我的,我们互不干预。”

夏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北京是陈穗芬的死穴,这次要不是因为生病,估计打死她也不来。

陈穗芬:“对了,我走之前你叫上希希,我们再请人家吃一顿饭。”

“我不想你走。”夏烟握着水杯,低着头,也不看她。

陈穗芬一滞,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夏烟这副模样了。

她一向是强大的,强大到不需要她这个母亲来操心。

陈穗芬很少反思,因为她知道自己有愧于夏烟,知道自己软弱,却又无能为力。

“多大个人了。”陈穗芬忽然笑起来,“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粘我。对了,给你买床垫的那个人是谁呀?”

夏烟“哦”了声,闷闷不乐地扯谎:“兰思唯,就我那个舍友。”

“你舍友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你骗谁呢?”

“她是我好朋友,再说了,这床垫没你想得那么贵,就几千。”

“几千?你以为我不认识这什么牌子?”

“什么牌子?”夏烟眨眨眼睛,“这是假的,只是贴了个标,哪有人那么傻,买真的,真的好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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