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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摇了摇头。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宣兆假意看了眼时间,对龚巧说:“下午不是要去一个艺术展吗?快迟到了。”
龚巧心领神会,她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也不太自在,于是点头说:“嗯,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很自然地把卓非凡纳进“我们”的行列,这个称呼让岑情有些感兴趣。
两人下了楼,岑柏言总算不必维持在“小姨子”面前风度翩翩的假象,立刻慵懒地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趁着岑情去洗手间的功夫感慨道:“你妹真懂事啊,铁定好带吧,不像我家那个。”
宣兆眼皮忽地剧烈跳动,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大脑飞速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不在焉地说:“嗯,是很懂事。”
“怎么突然蔫儿了?”岑柏言凑上去问,“早上起早,现在困了?”
宣兆捏了捏眉心:“没有,左眼一直跳。”
“左眼跳财,”岑柏言按着他的后脖子,“吧唧”在宣兆左边眼皮上亲了一口,痞笑着说,“看来我们家兆兆要发财了,今晚就给你买六|合|彩去!”
宣兆哭笑不得:“博彩违法。”
“要真把我抓起来关三年,你等不等我?”岑柏言很无厘头地问他,“嗯?”
宣兆瞥了他一眼,装出一脸犹豫的样子,沉吟道:“再说吧。”
“我靠!”岑柏言捧着宣兆的脸,恐吓道,“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说!”
俩人正在屋里调笑,岑情从洗手间出来,恰好撞见了上来三楼的卓非凡。
“你怎么回来了?”岑情问。
“巧巧手机落下了,”卓非凡双手插着大衣口袋,欠身说,“我来替她拿。”
“你们关系这么好,还说不是情侣,”岑情一甩马尾,脆生生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卓非凡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和巧巧青梅竹马,身边的人早就默认他们是一对了,巧巧乖巧温顺,家里条件也好,卓非凡计划等巧巧考上大学他就对巧巧表白,正式和巧巧在一起。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红衣少女灵动的杏眼,一个“是”字就是说不出口,卓非凡模棱两可地答道:“你才多大,就知道喜欢不喜欢的了。”
“我觉得她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岑情娇娇俏俏地一笑,伸手一指卓非凡,“反正你们也不是情侣,那你陪我玩儿吧,我觉得你也不错,你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我们学校里追我的男生都不如你。”
她说话时模样很嚣张,颇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扬着下巴像只高傲的天鹅,又直接的像一朵热烈的玫瑰。
“我不告诉我哥他们,”岑情说,“你带我玩几天我就走了。”
卓非凡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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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岑柏言带岑情去市里逛了一圈,岑情说要去商场买衣服,岑柏言懒得陪她,心说十七八的人了总不至于走丢了,再说海港好歹是个一线大城市,光天化日的也遇不着什么坏人,于是和陈威去网吧开黑了。
傍晚岑柏言是最早回到家的,宣兆说是去帮导师改期末卷子了,比岑柏言晚了二十分钟到家,一进楼道就闻见一股糊味,他推门一看,岑柏言在厨房里不知道鼓捣什么,弄得整间屋子乌烟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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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宣兆捂着鼻子,“好臭。”
岑柏言系着围裙,一手举着锅铲,非常无辜地说:“炒蛋。”
宣兆头疼地看了眼锅里那堆黑炭,问道:“蛋呢?”
岑柏言眨眼:“对啊,蛋呢?”
宣兆放下手里抱着的一堆材料,无奈地接手了厨房:“少爷,你就别添乱了。”
岑柏言摘下围裙给宣兆戴上:“我就是个吃软饭的命,认了认了。”
宣兆低笑一声,见岑情不在屋里,问他:“你妹妹呢?”
岑柏言趁着宣兆洗锅腾不出手,从背后搂住了他:“逛街去了。”
“你不陪着?”
“陪什么,”岑柏言光是想想就脑袋大,“小姑娘买衣服首饰,有什么可陪的。”
宣兆想到岑柏言上回给他买衣服的热乎劲儿,忍不住调侃道:“你带我去商场那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嘶——你他妈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
岑柏言一口咬住了宣兆耳垂。
那回他借着给妹妹买衣服的借口,带宣兆去商场,宣兆早就知道了他是怎么想的,愣是要装傻,最后他气得把几袋子衣服全扔进了垃圾桶。
“做饭了,你松手。”宣兆拍了拍岑柏言扣在他腰上的手背。
“你给我仔细说说,你上次是怎么从垃圾桶里把衣服捡回来的。”岑柏言贴着宣兆耳边问细节,“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丢脸啊。”
宣兆镇定地关上水龙头,面不改色地说:“就那么捡的。”
“说仔细点儿,”岑柏言箍着宣兆腰的手紧了紧,“那天什么天气,垃圾桶是哪一个,边上有没有别人瞧见,说说说!”
细节?他压根就没有做过的事情,要怎么捏造出这么准确的细节?
宣兆不慌不忙,微微垂下眼帘,佯装出又羞又恼的样子,转头在岑柏言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我才不给你机会笑话我呢。”
宣兆很少用“呢”这种语气词,这句话尾音微微上扬,活像一把小钩子往岑柏言心头钻。
他盯着宣兆上挑的眼角,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一只手掌蠢蠢欲动地往宣兆上衣里钻。
“兆兆腰上有颗痣,是不是?”岑柏言垂头亲宣兆肩窝。
宣兆肩背猛地绷紧:“柏言......”
岑柏言明显察觉到宣兆的紧张,他轻呼了一口气,最后大掌还是绅士地停在了上衣边缘。
“迟早是我的。”岑柏言把头埋在宣兆颈窝,低声说,“你身上每颗痣迟早都是我的。”
宣兆松了一口气,他这个角度面朝着窗户,远远看见岑情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他眸光一沉,忽然转过身,双脚踩着岑柏言的脚背,踮脚和岑柏言齐平,搂住了岑柏言的脖子。
“害不害臊?”他笑着问岑柏言。
“害臊什么,”岑柏言去亲他的鼻尖,“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要你,想得不得了,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每天晚上还是能梦见你,真他妈要了命了。”
宣兆弯着眼睛:“怪不得你总是洗内裤,原来你都在想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啊......”
他笑得很轻,唇息像一片羽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