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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了。谁还不是个少爷怎的，他又怎么惹到这位小仙男了？

“你说话不严谨赖我？”冯岐这才抬眼看他，语气坦然，表情未变，要不是因为他好看，程俨早过去揍他了。

“……”程俨本来还想呛几句，看到冯岐眼下那片青黑的颜色更重了，想起来昨晚把人折腾得够够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良心被羽毛挠了一下，不愿意跟他计较了，又换了个问题：

“得得得不跟你犟，漱口水有吗？”

“厕所壁柜最右下那个格子，口味不喜欢的话洗手台下边的柜子里有全新的。”

程俨挥挥手，表示了解，转身往厕所走去。

“等等，”

“房间衣柜最左边的下格有新的内裤，你把裤子穿上。”

大早上的辣眼睛。

“嗤，你是没见过还是没用过啊？”说到这个他可就来劲了。程大少这几年的兴趣之一就是抓住一切机会甚至创造机会占冯岐便宜。这下人往门廊边一靠，不动了。

晨光打在程俨平时就很在意雕塑的身体上，极具各种意义上的美感，实在是个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但冯岐真的一滴也没有了，小兄弟意思意思地同他的小兄弟相互敬了个礼，也没多余的动作。

程俨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的裤子平地起高楼，舔舔嘴唇，盛情邀约：　w?a?n?g?阯?F?a?布?Y?e??????ù?????n?２????????????ò??

“客厅落地窗怎么样？”他觉得视角和气氛都还不错。

“年纪大了你注意一点。”

程俨具体年纪他不清楚，但他那种商业精英的范儿，没个几十岁也混不出来，于是他料想程俨一定不年轻了。

“嘿？！”程俨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三步做两步走到冯岐面前，拉开椅子坐到他旁边，捏着他下巴硬要对方看着他，

“我昨晚没把你伺候舒服怎么着？开始嫌弃我了？”

冯岐刚正看合同想着怎么做后期呢，突然被转了个视角，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皱着眉嫌弃：

“你大脑最粗那跟神经连着海绵体长的吗？”

让他好好养生怎么把话题牵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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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程俨气笑了，

“我三十出头全世界都夸我年轻有为，到了你这儿我年级就大了？”

“船新的体验怎么样。”讶于程俨的年级跟他差不离，冯岐也没表现出来，喝了口豆浆，继续看甲方提的奇葩要求。

“真挺想砍你的。”程俨顺口接了个梗，惹得冯岐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像发了光似的。程俨当即就被那笑晃了眼。什么叫一笑倾城啊，这就是了，就算人手里拿着油乎乎的油条又怎样，依然好看得要死。冯岐绝对是颜狗们的毕生追求。幸好他下手早，程俨暗自得意。

洗漱完毕的程俨又踱进冯岐的房间，他记忆力不错，聊天打屁这么久还能清楚记得冯岐刚才说的是哪个柜子，拉开一看，脸色就变了，扯着嗓子吼外面的冯岐：

“你让老子穿一次性内裤？！”

冯岐措不及防被他吓一跳，有点嫌弃他，但是又不会骂人，只好回道：

“一次性内裤怎么了。”如果不是他职业关系，常年备着这些用品，他今天连一次性的都没得穿。

程俨随手拿起其中一团包装纸，拆了之后嫌弃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拎着内裤边，举起来前后看了一下，皱皱巴巴毫无穿上的欲望，转手就丢进一旁垃圾桶里。

程俨把冯岐家过道走得跟T台似的，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按着他的肩膀，语气十分混不吝：

“让我小兄弟穿这么丑的东西，你不道个歉呐？”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冯岐转头，嘴巴正好就对着程俨的腰腹，站位是挺适合“好好道歉”的。

但是冯岐是真的没这心思，从昨晚就没有。

他眉头又皱了皱，任程俨颜值再高身材再好都不想看，冷淡地当他这人不存在，说了一句“不穿算。”就真的没理他。

程俨真不喜欢冯岐这娇气劲儿，虽然是在下边那个，长得也比许多姑娘都漂亮，但好歹是个爷们儿，性子怎么比他八岁侄女还拧巴？

还治不了他了怎么着？

程俨也不废话了，直接把冯岐整个儿抱起来，自己坐到他的椅子上，又把冯岐抱回怀里，圈着他的腰，开始舔他脖子。

冯岐自然是拒绝的，拧着身子要逃开，两人的下腹不住摩擦，被程俨狠狠拍了一下屁股：

“别浪。”

嘴上说着累，动得还挺欢。

“我不想要。”冯岐是认真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冷淡。程俨看不到他的表情，全当他是欲拒还迎。巧，他就是喜欢治他的欲拒还迎。

餐桌上自然没有润滑剂，程俨左右张望，看到盘子里还有半根油条，伸手就要拿，冯岐一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拼命阻止，口中只来得及发出单声：

“脏！”

“乖，你最干净。”他咬上冯岐的耳垂，不住地舔吻，舌头搅动耳垂的声音和热潮都放大般传入耳际，冯岐缩了缩脖子，也被挑动起来了，身体很累，但是反应也很诚实。最后他无奈地抓着程俨的手臂，有气无力：

“……回房间吧，套子在里面。”

结果就是他那天连电脑都没来得及开，更别说工作了。

他睡得很早，甚至不知道程俨是什么时候走的，入睡前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让程俨进他家门了。

03.回忆初见

两人的相识是一段天大的孽缘。

那回是余霄的生日宴。余霄也是个二代，家里是开KTV开酒吧开宾馆的，都是些“小”生意，本来攀不上程俨这层关系。纯粹是因为留学的时候都爱玩车，一打听又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飙了两次车也就熟了，算是臭味相投。余霄学的珠宝设计，家里出资帮他搞了个小品牌，因为爱玩，结识了很多各行各业的二代和小明星，三天两头帮他宣传，也算搞得风生水起，二线牌子，卖超一线价钱。但就这样了，销量竟然也还不错。

冯岐本是风光摄影师，但这个分支在圈内是最惨的，什么运动商业人像这几种，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但在风光摄影这个圈子，不混出个大名头，是约等于赔钱的。而且因为极端环境更多，对各种器材的要求更大，花销几乎也是最多的，所以他以前接过乱七八糟的很多活计，余霄的珠宝宣传照在他乱七八糟的活计里边，算比较认真也还勉强拿得出手的一次拍摄。也正是那回的新品宣传，让余霄的品牌彻底打出了名气。于是余霄还挺感激冯岐，知道对方也是gay之后更是心心相惜，瞬间对他那张脸生出了许多不能过审的想法。还曾经想过直接把人给收了，以后的宣传照就都不用愁，还省下一笔支出。四舍五入就是人财两得了，岂不美哉。

不过只是几次十分隐晦的试探，冯岐就摆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一副“你敢表白我就敢绝交”的态度。仿佛他手里的相机都更能让他激动，余霄大受打击，计划胎死腹中，两人最终只成为了朋友。

冯岐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烟酒不沾，没有男朋友，甚至没有炮友，for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