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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前三个问题。”

这个状况之前RE稿的时候没有，程俨神色未变，他采访过程中一直保持着一个相对休闲的姿势。双手放松地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此刻他微微抬起带着戒指的那只手，做出“请”的手势，姿态闲适，却又散发着优雅的感觉。

“三个问题可以一起说。”

“嗯？”Louis似乎有些惊讶程俨这么配合，愣了一下，但从善如流，带着笑意把三个问题都问了出来：

“第一个问题，请问程总现在是单身吗？第二个问题，程俨……程俨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第三个问题，希望程总描述一下自己的理想型。”

程俨克制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感谢关心，无可奉告。”

“呃？”

Louis又愣了一下，但转念一想，没错啊，这不就是程俨吗。程俨不想做的事，谁有本事逼他呢？他们之前还设想了PLANABC以应对程俨的不配合，现在觉得，真是一堆可笑的无用功。

程俨没理会Louis，抬起眼眸缓缓地环顾了四周，最后问了一句，

“主机位是这个么？”

那个被点名的摄像机点点头，于是他转过半边身子，脸也转了过来，一字一句地对着那台机器：

“谢谢大家对我本人的关注，但我不是艺人，私生活不供给各位消费。如果实在想为我花钱，建议关注一下程氏旗下各项业务。”

时间掐得非常准，甚至给了其他工作人员发愣的时间。

助理在旁微笑，直到时间流过数十秒，真正到了半个小时整。他再一次温声提醒，“感谢各位的采访，我们这次的合作就到这里。”

程俨站了起来，朝Louis点点头就算道别了，根本没打算握手。等他走出半米开外，Louis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叫出声：

“Gavin！”

程俨脚步一顿，礼貌性的侧过了小半边脸，又点了点头，不等他有其他反应，跟着助理一块走出录制厅。

上车之后助理问道：

“那位路易斯先生在之后如果试图联系您的话，我该怎么处理呢？”

“随你高兴。”

助理点点头。跟了程俨这么久，这句话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别推到我面前，其他你随意，不用知会我。

11.接活儿

余霄最近忙着搞自己的新品，脚不沾地连家都没空回，吃喝拉撒基本都在工作室了。冯岐从动车站出来，一看时间还早，也懒得回家，直接打车去了余霄的工作室。

他最近跟着玩胶片机的朋友见世面。胶片他玩不溜，趁着这回有机会在那朋友来到邻近城市的时候，跑去偷了回师。那位朋友是纪实摄影，拍摄场地环境恶劣，他跟在人屁股后边跑，也把自己搞得风尘仆仆。余霄倒是没少见他这模样：冯岐自己上山下海拍风光片的时候也是这种样子。

余霄看到冯岐揣着个背包就进来了，也不嫌他脏，哭丧着脸过来抱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救苦救难观世音琪琪你可算回来了啊，想吃什么我请你外卖啊！”

“……随便，都可以。”

“渴吗？饿吗？累吗？困吗？都不的话我们讨论一下这次的拍摄方案啊！！你有灵感了吗！”

“……你连成品都没给我看过。”

“哦对。打样出来了，我今早想发你来着，但是听说你晚上就回到了我就没发。”

余霄撒开了抱着冯岐的手，走回办公桌，从底下抽屉拿出来一个大盒子，

“过来过来。”

余霄的品牌名字有一个闹着玩儿似的名字，叫tan90°。冯岐

第一回听说的时候，憋了半天也没能想到用什么词汇来夸赞，最后说，你的牌子还蛮有哲思的。余霄大呼山高水长遇知音，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他的牌子推新出陈的频率并不是很高，距离上一次也有一年多了，这回推出了整个系列，囊括了很多单品。余霄的灵感来源，对外宣称是狄俄尼索斯，但如若再逼他真诚一点，他会告诉你，他最近很爱的一个男模拍了一套关于狄俄尼索斯的概念海报。

本来想请本尊过来当模特的，但是人家档期排不过来，到底也没约上。冯岐看着样品的时候，余霄百无聊赖地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指着冯岐的脸，

“你来！”

“……？”冯岐抬头看他，一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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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当模特！！！”余霄越看越觉得可行，摩拳擦掌，一副饿狼盯上小白兔的模样。

“我不出镜。”冯岐摆手，问都没问就拒绝了。

“为什么！你暴殄天物！”

“……我出镜的话，你找好摄影师了吗？你不会想让我自拍吧？”

一个牌子的主题海报用自拍，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可以吗？”余霄一听，觉得这个也可行，一双几乎是泯灭了眼神光的眼睛又重新焕发了对生的渴望，眨巴眨巴看着冯岐。

“……理论上倒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用一份活计的时间领两份工作的工资！血赚！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这么定了！”

余霄横跨大半个办公桌，伸出手来抱着冯岐的小臂，一副生怕他跑的了模样。冯岐哭笑不得，摸不清余霄是不是认真的。

“帅哥！这套首饰不好看吗！！你不想让它们注入灵魂吗！你不想加入你自己的理解吗！有哪个摄影师能有这种机会！真正意义上地亲自演绎一套首饰！你就不心动吗！”

余霄傻是傻了点，但煽动人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冯岐不得不承认，被他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心动。

拗不过打了鸡血的余霄，加之冯岐本人的确是挺喜欢这套首饰的风格。他沉吟半晌，对余霄说，

“你让我先试试，不保证能出片，不行的话即刻换人。”

“试！马上试！吃了饭就试！”

冯岐开始头痛。余霄这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真的太傻了。他现在的状态哪里适合上镜，连掌镜都尚且要打个问号的。

“我办公室隔间有厕所洗澡有床铺睡觉。现在还早，你吃完饭睡个觉起来拍快点，说不定能看个日出！”

“……”周扒皮吗你。

“衣服我待会儿发几家店给你看看，我平时的成衣基本上都是在他们那儿定的，你看中了送过来没问题。”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也不知是余霄心有愧疚还是他真的饿了，外卖点了个满汉全席，把会客室的大桌子占了一半，这阵仗吓得冯岐以为余霄还约了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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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就饿，敞开了吃，别跟我客气。”

余霄边说边开了一盒炸酱面，就着十几种小菜呼噜噜地往嘴里送。

冯岐不是个多话的人，他嘴巴正忙着的时候更不喜欢说话，全程就余霄一直叨叨叨，跟他阐述着他的设计灵感和痛点，更多的是对那位男模的欣（hua）赏（chi）。

“那个男模我有点印象，身材蛮好的。”

冯岐斯斯文文地喝了口汤，继续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