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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新手觉得自己很“专业”。他也不例外,兴奋得不行,举着相机奔向他:一函哥!你看!

一函哥,你看,我早就不拍茉莉、也不追求虚化了。这些年,我横冲直撞到处跑,相机就像我的眼睛,不知不觉凝固了无数个场景与瞬间,每一张照片都是那刻的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本来想要一一珍藏,将之与你分享。可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这个时刻,冯岐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哭的,可是眼睛发干,他竟然哭不出来。那些让他日夜辗转的思念和委屈,在他料想的此刻,应该凶猛而尖锐,把他刺得千疮百孔。然而事实上,他现在只觉疲惫虚软。除此之外,没有太多更激烈的情绪。

时间太可怕。

他年少时以为的长久的、浓烈的、冲撞无门的巨大爱意,竟然在他尚未察觉的年岁间,被悄然消磨了吗?

他怎么能相信?

他怎么能甘心?

冯岐愣愣看着窗外的树影,脑袋一片空白。神差鬼遣间,他突兀地拨通了程俨的电话。

程俨八成不在开会,因为接得很快。不过他没说话,明摆着是要让冯岐先开口。冯岐自然记得上一次两人是如何收场的,但电话都拨出去了,又何必介意他这点小计较:

“今晚有时间吗?”

程俨听罢,露出了这两个月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刚想故作勉强地给他挤时间,又听到那头冯岐说道:

“我想请你吃饭。”

嗯??请吃饭?

冯岐居然会约他做鼓掌以外的事情?那四舍五入不就是等同于约会?!

“你等等,我问一下。”

程俨一边说着一边按下内线,助理悄无声息地进来,听到程俨让他查下午至傍晚有没有特殊行程,有的话取消。

“先生,听证会,会后有晚宴。”

助理笑得和善,十分无辜的样子,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取消。

“……”靠!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这个要是敢取消或者换人去,按他家老头儿那严谨的行事风格,非把他往死里打。

程俨这头沉默得有点久,冯岐迟疑道:

“是不方便吗?那算……”

算个球!

“我尽量早点过去,你先吃晚饭,我陪你吃宵夜?”

程俨好不容易逼得小美人主动示好,眼看他又要缩回去了,赶忙截下他的话头。

冯岐不住地抠着放在桌子旁的便签,那正本便签都被他抠起了个角。心绪来来回回漾了好几下,最后软声道:

“好……”

挂了电话的冯岐整个人浑浑噩噩,动不动就发呆出神,不断地想起一些早该模糊的片段。他这状态连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连忙逼着自己干活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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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霄收到冯岐发过来的图时都惊呆了,急忙撇清自己可是根红苗正的纨绔子弟,从来没有过压榨劳动力的念头,让冯岐不要自我内卷坏他名声。

长;腿‘老!阿;、姨。《整(理!

冯岐对着电脑专注大半天,姿势都不带挪的,猛地松懈下来,顿时有点头昏眼花,也没太多精力与余霄调笑,发了条信息告诉余霄他要睡觉,后续有问题留言就行。紧接着就真的把自己摔进了床榻间,转眼便入梦。

余霄早就习惯了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息和稍显冷漠的性格,发了一堆信息却没看到对方的回复,也不在意。

快十点的时候程俨才赶到冯岐的房子,途中给冯岐发了数条信息打了数通电话,原想路上买点什么东西过去一起吃,却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十点零三分,程俨站在冯岐家门口,举着电话,心里想,如果这通也没人接,他就直接抬脚踹门。

冯岐就像是听到了程俨心里的威胁似的,睡得极不踏实的他,这一秒刚好换了个姿势,放出了压在重重棉被下的手机。他的情绪还沉浸在那些吉光片羽的回忆中,迷蒙地接起了电话,语气里难掩惺忪。

程俨松了口气,转头又觉得好笑,

“等得睡着了?”

如果冯岐是清醒着的,他或许会惊异于此刻这般温柔的程俨。

“嗯……你到了?我去开门……”

“好。”

程俨答道,却没有挂电话,静静地听着耳边接连传来的声音。棉被摩擦被单的,拖鞋趿着地板的,灯座开关的。搔得他的耳朵发痒,却怎么也不愿意挂掉。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手机里的声音与现实中的声音渐渐同步,合二为一。然后咔一声,他面前的门开了。

一室琳琅倾泻而出,将他半个身子照得亮堂。

也不知是屋里空调具体的凉气、还是冯岐此刻的样子击中了他,这个仲夏让人烦闷的晚上,程俨却迎来了一缕沁人的凉风,甚至让他悄悄地打了一个战栗。

冯岐还穿着早上的家居服,头发被睡得有些乱。他扒着门虚虚靠着,身后是独属于“家”这个氛围的光影,氤氲、温馨,将他整个人都映得无害极了。

那点氤氲的光仿佛能穿透肉体抵达他的灵魂,微微地扑闪,程俨心底那常年昏暗的角落,被照亮了一个小小的方寸。

他走进去扶了扶似乎还没睡醒的冯岐,忍不住捏了捏他被压得通红的耳垂,

“真没睡醒?”

冯岐抬眼看他。程俨的瞳仁黑得极其纯粹,就算这会也映不出半点光亮,搭上狭长且锋利的眼型,深邃至妖异。这样好看却有些邪戾的眼睛,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像白一函呢……比白一函好看太多,却也危险太多。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程俨又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太好,捏完也不愿意放开。

“……吃我。”

冯岐直直地盯着程俨,两个字说得软绵绵,却砸得程俨全身的血气都往下冲。他危险地眯起眼眸,轻声向他确认:

“……说什么?”

冯岐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似乎是不太习惯说这些话,有点紧张。声音不大,却清楚:

“吃我。”

他攀上程俨扶着自己的手,摸到了程俨小臂上奋起的筋脉与肌肉,好像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侵略感十足。两人的体温在接触中不断地相互传递着,他们的身体并非紧紧相贴,姿势正常,距离合理,却只是因为这小小的皮肤接触面,周围的空气温度倏然攀升,似有一股看不见的张力缭绕在两人之间,带着些生涩的、奇异的不适,却又那么地理所当然。

他被程俨粗暴地甩到了玄关的墙上,脑袋被他的大手护着,身体却依然撞上了坚硬的墙壁。他来不及呼痛,嘴巴就已经被堵住。仰息间,唇齿间,皆是程俨的味道。一股冷冽而强势的草本气息。

“别拱火。我下手本来就没个轻重,不想弄伤你。”

接吻间隙,程俨抵着冯岐的额头,低声警告。

冯岐今晚却尤为不知死活,甚至还怕自己死得不够透一般,轻轻地咬上程俨的下唇,手也很不安分地解着他的衬衫纽扣,一粒一粒,缓慢却持续,直到他整片胸膛都裸露。

“……弄伤我。”

“!”

程俨在他主动解扣子时就不太忍得住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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