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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了，这才显得没那么失礼。

他还从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男人，而且不显得娘。

何大镛见怪不怪，笑着打趣：

“看呆啦？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哥吧？”

林屹和见状顺着何大镛的台阶下，正正经经朝冯岐转了个身，面对他：

“咳，不好意思，先生，请务必相信我，我不是色狼。”

他这话一出，何大镛就笑了，冯岐也轻轻勾起了嘴角，气氛不再那么尴尬，他忙正式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林屹和，是何老师这次影展的策展人。”

林屹和的外貌的确非常契合他的职业，冯岐惊讶的是，据说负责何哥这次影展的人很有些来头，能力和眼光都十分不错，没想到是个年轻人。

“你好，冯岐。”

两人简单握了下手，冯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他感觉林屹和的手指轻轻刮过了他的掌心，有些痒。但那个幅度又像是无意为之，让他摸不准对方是否故意。两人不动声色间用眼神相互试探了一番，却都一无所获。

林屹和没有与冯岐有过多眼神上的纠缠，轻声对何大镛说：

“买家到了，你要上楼去见一下。”

这才是他下楼找何大镛的目的。

“啊？这么快？行，那我得上去一趟。屹和你帮我招待一下老冯。老冯我们待会聊。”

何大镛显然没有料到买家来得这么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太过随意的穿着，寻思着还得去休息室换一套衣服。这又不能让人等太久，于是他着急忙慌地交代着，一边说一边往回走。

“肯定帮你招待好。”

林屹和笑眯眯，惹来何大镛的一声“呸”：

“你别动歪心思！”

又转头提醒冯岐：

“老冯你小心点这个同性恋！”

冯岐噗一下笑出声，何哥应该知道他也是gay，但并不因此觉得被冒犯。这三个字别人说出来或许有些其他的意味，但他知道，如果是何大镛嘴中说出来，那就真的只是让他警惕林屹和的性向，不要被他套路到而已。

“好。”他含笑答应，朝何大镛挥了挥手，一片坦然神色。

何大镛的身影转进一个拐角，看不见了。林屹和调了调自己的袖口，状似漫不经心地再次打量冯岐。这一打量不要紧，越看越觉得冯岐有点……眼熟？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PUB？或者……某些私人聚会？”

他习惯性摸了摸下巴，眼睛专注地看着冯岐，尽显风流神色。冯岐向来不凑活人多的地方，艺术圈子也基本不混，朋友里长得人模狗样的都不多，更别说这一类动不动就开屏的，因此他第一秒便在心里否认了二人见过面的可能性。看着对方使劲地释放荷尔蒙，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对方的搭讪伎俩而已，兴致不高地随意否认了。林屹和假装没感觉到他的冷淡，兴致勃勃地问冯岐要联系方式，冯岐还在想怎么找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拒绝他，便听到林屹和在他耳旁引诱道：

“冯先生与何老师是好友，一定也是热爱艺术的人。你在国内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艺术家吗？说不定我认识哦～”

这个话茬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冯岐便记起来，刚才林屹和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个策展人？……那个沈西河不也是策展人么？据说还是圈内很吃得开的那一个。他不理会林屹和不择手段的勾搭，蹙眉，心不在焉问了一句：

“你认识沈西河吗？”

29.情敌相见

林屹和明显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这个名字，方才迟疑道：

“你是说Louis吗？他是我合伙人的哥哥，你们认识？”

合伙人的哥哥？这关系可够近的啊。

“他和你……是同事？”

“同事？什么同事？他不是记者吗？”

三言两语的信息交换，把两个人都聊得云里雾里，最后在林屹和的追问下，冯岐才皱着眉把事情告诉他。林屹和一听，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你是说……沈西河打着策展人的幌子跟你接触过？……”

“他为什么要接触你……我的意思是，”

林屹和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起了敬称：

“您是从事哪一方面的艺术创造呢？”

冯岐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含糊道，

“我也是个摄影师，混得不太好，你可能不认识。”

林屹和盯着他看了半晌，脑中冒出了一个让他不太敢相信的猜测，有些艰难地开口：

“您，不会正好有个英文名叫Larry·Qi吧？”

冯岐有些尴尬的神色和闭口不言的态度已然是默认。林屹和深吸一口气，感觉这个冲击有点大，他可能是没睡醒。

IPA各分项公布入围名单时他就非常关注了，后来确定年度风光摄影的获奖者是个中国人，他便一直跃跃欲试想要联系Larry，不过那会他在国外没及时赶回国，手上也有个挺重要的case，没办法同时对接，就请沈南溪帮忙接触，对方一口应下十分爽快，他也不好意思一直追进度。之后知道Larry婉拒了合作，他虽然万分可惜，但一时也别无他法。再后来的时间里，业内一直没有传出任何风声说谁家把Larry拿下了，他还安慰自己，是Larry本人淡泊名利不想商业化，肯定不是沈南溪这边的问题。现在看来，这其中或许还大有说法？

林屹和的猜想在脑子里转了个山路十八弯，最后也没能揪出个开头。他暂且把这些疑虑都往下压了压，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又问了一句：

“您真的是Larry·Qi？”

他一时间有太多话想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抬手扶着额头焦躁地原地走了几步，喃喃道：

“我的天……Larry竟然这么年轻……”

突然一把抓住冯岐的双手：

“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担心冯岐不相信似的，他急于补充：

“你四五年前就开始用这个名字参加一些比赛了，我第一次认识你是你在尼泊尔拍的那套，入选的时候我就有印象了，后来没得一等奖，你是不是沉积了一段时间？后续我虽然不是密切关注，但是平时工作就这个，接触得还算比较多的了，你最近一两年的几套片子我都有看的！”

林屹和说得一点都没错。冯岐真没想到有人在默默关注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神态热切又有些紧张，全然没有刚才想要勾搭他的那副纨绔姿态，俨然变成了粉丝看到偶像的模样。冯岐甚至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林屹和或许是正正经经第一个对他的作品表现出明确喜爱的真人。不是同行和前辈或安慰或鼓励的赞扬，是那种真切而热烈的喜欢。冯岐在当下被他的态度感染到，竟也有些动容。于是松了口，拿出手机把人微信给加了。

林屹和这激动劲没过，眼下在场馆里又不好聊天，他欲言又止，想把冯岐请到接待室，又担心冯岐还想要继续看展。冯岐倒是看出来了，主动询问他是不是想要换个地方说话，林屹和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