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别害我了。”
“啊？！！！”
“你真去喝酒啦？！哪个野男人带坏的你啊？！！”
余霄蹭的一下就坐直了。喝酒是他的口头禅，不是真要喝，喝茶和水和果汁都行，就是个小聚的由头，他从不逼冯岐喝酒，自然也看不得冯岐被别人逼。在他朴素而粗暴的价值判断里，冯岐要真是得喝酒，那必须是被程俨逼的。
冯岐有些头疼地“嘶”了一声，他是没想到余霄还能问到这个，他哪能认识沈西河呢。敷衍道这不重要。
“哦……那程俨知道这事儿吗？！”
“……”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冯岐本就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话术早在上一个问题里掏尽了，这下把他问得彻底歇火，一时还真没找着什么能对付过去的片儿汤话。
“诶卧槽，对不起，忘了，你俩掰了。”
余霄自知失言，赶紧往回找补，
“不喝就不喝吧那过两天身体能好吗？想找你帮个忙，正事儿！”
冯歧正愁没事转移注意力，一听到余霄说这是正事就精神了，问他什么事。余霄道上次新品反响特别好，打算趁热打铁再拍个半公益半宣传的vlog，冯歧让他细说，余霄便把自己的初步想法都说了出来，十分甲方，从头到尾都充满了不靠谱的气息。
“也不是vlog……嘶，怎么说呢？你就这么理解吧，你当成是vlog形式的一个广告，它本质上是一个广告，但是看起来像vlog，但各方面都要专业，要有质感。你懂我的意思伐？”
冯岐顿了一会消化他的想法，点点头，然后拒绝了他。
“……几个意思？”
“我说我听懂了，但是我做不到，你找别人。”
他一个全凭自学的半吊子，本来就不是正儿八经的学院派，就连很多理论都是在实践中碰到问题才针对着学的，并不系统。别说他没正经参与过任何一场商业摄像工作，就算有经验，一支广告需要调度的方面也是极多的，他顶多能在运镜和打光这两点说上一两句，其他的，想也不敢想。
余霄在这方面完全外行，自然是搞不懂冯岐的顾虑。他优先考虑冯岐的逻辑也很直接，因为临时找另外一个艺术理念和审美差不多，还刚好有档期的人不是很容易的事。
“干嘛呀！怎么就做不到了！海报不拍挺好的么！”
“……海报是静态，广告是动态，能一样么。”
“我觉得一样啊，除了会动还有什么区别？表达的艺术内核不是一个东西么？”
冯岐哑言。按余霄的逻辑，所有艺术表现形式说穿了都是要表达创作者的理念。
余霄看他这态度觉得有戏，开始耍无赖，一开始先假意放弃游说，央着他帮忙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冯岐老实道社交圈子太小，不认识合适人选。余霄这就疯球了，绕来绕去最后说，那不行就你试试吧，你就试试怎么着，实在不行我找几个新闻学院的学生给你用嘛！
冯岐三缄其口，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硬是坚持了下来，就是没答应。余霄到最后都绝望了，质问冯岐这有什么好不答应的，所有条件随你开还不行？
“……我不是故意矫情。我的水平我清楚，广告我拍不出来。”
说完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余霄毕竟是真心实意地邀请他的。
“这样吧，你请专业的团队，我在我了解的领域提供想法可以么？”
余霄还是有些不满意地嘬着牙花子，但冯岐如此坚持，想必也真是他强人所难了，故最后松了口，说那行我联系好了再跟你说，你先想一下广告内容不过分吧？冯岐还能说什么，只能应好。两人简单约了一次下次的通话时间便挂了电话。
但挂掉电话冯岐就开始后悔了，觉得自己心太软，稀里糊涂还真接了个他极有可能完成不了的工作。
可总不能前脚答应人家后脚就说不干了，这事冯岐做不出来，只好认命抱佛脚，疯狂补课，期待着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把基础先给夯一夯。三两天一晃就过，冯岐在家昏天黑地，几天以来第一次出门见人，竟然有点恍如隔世之感。
余霄一看到他就扑过来了，跟以前的无数次一样，热情得让人差点无法招架。冯岐考虑到自己的腰没好透，别让他一把又扑进医院了，果断地闪避了他的热情，招来余霄泫然欲泣的控诉：
“你变了！你不让我抱了！”
“我以前让你抱到只是因为我躲不过。”
冯岐扯出了个不甚明显的笑，这大概是他近来唯一一次真心实意的笑。
“你现在也躲不过！”
余霄长腿一跨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变成零，一边手箍着冯岐的整个身子外加两只手都搂进怀里，另一边手直接卡住冯岐的脖子，不像拥抱，倒像是小孩子打闹时非要分出个胜负的压制。
“别，我腰！”
“？”
余霄露出了一个怀疑的表情，半眯着眼看冯岐，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信任：
“你跟程俨掰了之后怎么腰还伤上了？谁比我们程哥哥还勇猛？”
冯岐一把推开嘴上没把的余霄，笑骂正是拜你程哥哥所赐，他撞的。话刚说完，又觉得这句话非常有歧义，连忙解释：
“是物理意义上的撞！……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他撞我……也不是，就是，他推我，然后我撞到沙发！”
余霄从一脸暧昧到痴傻又到皱眉，终于理解了冯岐的意思，忙整个弹开，怕自己没个轻重又伤到冯岐：
“那你没事了吧？我靠程俨真可以的啊居然还对你使用暴力，太不是男人了吧？！他打架可厉害了还有点暴力倾向，没把你其他地方伤着吧？”
余霄一边嘚啵得一边畏首畏尾地想要查看冯岐的伤势，冯岐连连摆手，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我必须同意你他有暴力倾向。余霄听罢撇撇嘴，可不是嘛，没点暴力倾向哪能忍心对这么一个大美人出手。
余霄突然凑过来，
“那小琪琪你看我还有没有机会？我打不过程俨可是我跑的比他快啊！”
“没有的。”冯岐冷漠道。
“啧，伤心。那谈工作吧。”
大傻子胡闹够了，终于愿意坐下来聊正事。冯岐的创意其实也没有那么有创意，他综合考量了一下自己的水平和市场的接受程度，给余霄提了两个方案，一个基调温暖日常，偏明快的vlog，不上价值，只是把品牌与这世上最常见也最简单的美好事物做个简单捆绑，旨在刷大众好感度。另一个方案他想要用蒙太奇的手法拍摄许多零碎且无明显主旨的片段，走黑白色调，只聚焦模特局部或部分场景，无念白，无大段文案，关键字全都嵌入视频内，讨论爱与忠诚。
黑白色调的广告在业界其实用得不少，但一般都是时尚界或者非盈利性质的，又或者是许多已经跳脱于单纯逐利之上、追求品牌价值或者社会责任的一些集团公司频繁采用的拍摄风格，这似乎能侧面说明一些问题：例如这种风格并不那么老少咸宜，例如这类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