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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张卡里：xxxxxxxxxxxxxx】
【那还是你男人钱比较多[失敬.jpg]】
冯岐一边跟余霄打哈哈一边点开他的微博私信。他的私信经常被发小广告，基本上是想起来了才稍微清理一次。这回点开，除了小广告外，更多的居然是新粉丝的留言，山呼海啸的感叹号，冯岐乍一眼看过去，差点不知道感叹号长什么样了。
其间还夹杂着几条商业约拍的邀请。粗粗看过都是些不认识的牌子，冯岐犹豫了一下，没点开。
他对营销这块不擅长也没兴趣，问余霄自己是否需要做什么来配合宣传，余霄连连摆手，表示这波热度蹭得够狠了，再特地做什么估计就要起反效果了。于是冯岐毫不留恋地关闭了微博，全然不理会里头的各种鬼哭狼嚎。
程俨下午给冯岐发信息的时候他没回，后来下班前又临时开了个会，没想到会开完了，天都全黑了，冯岐的头像旁还是没有出现那个小红点。他犹豫了一会，干脆挥挥手不加班了，直接驱车前往冯岐的住处。
房内一片黑暗，程俨轻声叫了几次冯岐的名字也没回应，他皱皱眉，快步走向房间。大床上隆起一团黑影。
现在还在睡？
程俨抬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他还没洗澡，索性坐在床边，灯也没开，划着手机看外卖。但是屏幕的光还是把快睡饱了的冯岐亮醒了。
“回来了？”
冯岐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程俨。声音里带着惺忪，清凌凌又软绵绵的。
“嗯。醒了？”
程俨闻言抬头，指尖碰了碰他睡得凉凉的鼻尖。
“几点了？”
“8：28”
“没吃饭吧？”
“没，我在看外卖呢，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起来做。”
冯岐一边说一边起来，顺手打开了一旁的落地灯。灯摆在程俨的身后，房内没有其他更大的光源，暖黄色的灯光便细细地勾画了程俨的发丝与肩膀，在静谧的夜晚为他的轮廓嵌上了一条金边。他小半边脸陷入稍暗的角度看不分明，离他更近的那半边脸依旧棱角利落，冯岐却还是生生从中看到了许多柔情。
“这么累，要么就继续睡吧。”
话是好话，但程俨是笑着说的，眼神不时瞟到他有些直不起来的腰那儿。这绝对是调戏。冯岐挥过去一拳，但刚睡醒的缘故，没什么力量。程俨轻易接下，顺势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冯岐这个姿势使不上力，全靠坐在地上的程俨把探出了半个身子的他撑起来。
两人原本都是稍显冷淡的人，可自打在一起后，只要是没有外人的场合，基本上都处于一个不小心碰一起了就分不开的状态。
冯岐切菜的时候还在叹气，怀疑程俨给他下了蛊。
“陌生号码，接不接？”
程俨拿着他的手机从背后冒出来。冯岐看了一眼这个号码，说不上来眼熟还是眼生。他的手机很少响，就连诈骗都像是故意绕过他似的，这个号码应该也不是。他心里隐约有个声音让他接，这个预感在白一函刚回国打他电话那回也出现过。于是他点头。
“喂？”
冯岐听不到对面说什么，几秒之后才看程俨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对电话道：
“你等一下他没空。”
然后把电话递给冯岐，
“男的，找你，接不接？”
“？”
冯岐简单地冲了下手，把手机接过来。程俨也不走，就这么倚在厨房门等。紧接着他便看到冯岐含糊地应了几声，而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复又把电话递了回去。
“你的熟人。”
这下轮到程俨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迟疑地接过手机，心里叨咕着除了余霄他还有什么熟人是冯岐认识的。
“哪位？”
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Gavin……”
回国之后基本就没人叫他Gavin了，程俨一下就猜到对面是谁了。
“怎么又是你？”
上回冯岐喝醉那件事他还没找他算账，后来转头就给忘了。现在他怎么又冒出来？见鬼了这个人不用工作的吗？
“你们……在一起？”
“有你什么事儿？”
程俨的语气里充满了烦躁与跋扈。
“……”
“冯岐跟你熟吗你就骚扰人家，一天到晚操心别人，你改做民生记者了？管好自己吧就。挂了！”
撂了电话，程俨又顺手把这个号码拉了黑名单，狐疑地问冯岐：
“你怎么会认识他？”
冯岐神色复杂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结果程俨只注意到了他得奖的事。
“国际大奖？我媳妇这么牛逼？！”
程大少对自己老婆的专业地位还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认知。
“……这不是重点。”
至少不是目前这个话题的重点。
程俨皱眉，
“怎么不是？！这么多年就俩中国人得奖了，你还是最年轻那个……不行，饭别做了。”
程俨两步走到冯岐面前，按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人转了半圈对着洗手池：
“把手洗了。”
“你干嘛？”
冯岐跟不上他的思维，愣愣看着他，想不通他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程俨啧了一声，抓起他的手就往水龙头那儿怼，干脆自己上手，一边搓一边道：
“今晚跟我回家吃饭。”
“？？？？”
“等……”
“等什么，我妈肯定喜欢你。”
“我不……”
“我早几天就想把你往家里带了，怕你没做好准备。不过今天广告也上了网上闹那么大，我爸肯定多少听到点风声，Louis都知道这事儿了还过来烦你，是时候了。”
“你别怕，我妈就喜欢脸好的，尤其是你这种搞艺术的。”
“上回去摄影展就是给我爸拿照片，那是他送我妈的。”
冯岐被他信息量密集的长句吓得身体僵硬，连转过头与程俨对视都做不到。他甚至还从来没想过要面对程俨的父母……
程俨见状不对，勾着冯岐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眉头皱得死紧：
“你别是不想对我负责吧？！”
“当然不是！”
尽管那时当着外人的面承认得仓促，但他之后并未有过哪怕是一瞬间的后悔，这一回，他确实是想跟程俨好好过的。
他下意识的反驳救了他一命。程俨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往下卸了一点角度，是个放松的姿势。
程俨又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像是确认冯岐没骗他，然后才说话：
“紧张还是害怕，或者是单纯地抗拒？”
他要找到冯岐的痛点，然后帮他走出来。
冯岐的眼神躲闪，接着便感受到了程俨扶在他脖子后的手加重了力度。他习惯性地逃避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可这一次，程俨不同意他这么做。
程俨自然有这个权利，程俨是他选择的伴侣。
他喉结上下滑动，过了一会才把话说出口，声音干涩：
“……都有？”
“紧张和害怕都是正常情绪，抗拒是因为什么？你是不喜欢任何长辈还是害怕他们不喜欢你？”
“我……我还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