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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弃过你？”

“我开布加迪开过来上班才叫影响不好。”

冯岐露出吃痛的表情，程俨便松了手，离开前还用指腹摸了摸被他捏红的地方。

“下午什么安排？”

“P几张图？”

程俨轻叹了口气，

“如果我当初不学商科跑去玩艺术，现在就不用累死累活帮程氏卖命了。”

冯岐斜眼看他，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们这行很容易饿死的。”

程俨欺身上前，假装凶狠道：

“暗示我没有艺术天赋？！”

冯岐笑眯眯，什么也没说。

程俨突然跟泄了气似的，整个人挨到冯岐怀里，不太熟练地装可怜：

“冯老师养我。”

说完又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挺热的，不知道红得明不明显。

“好啊。”

程俨显然是没料到，冯岐没有任何犹豫就回了干净利落的两个字，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

“答应得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问，我都会是这个答案。”

程俨忽然觉得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撞得他五感昏聩。他静默半晌，没忍住，又怕吓着冯岐，长长“啧——”了一声，

“你这跟说爱我有什么区别？”

冯岐闻言一愣，双颊燥热，慌乱地推他，

“还去不去上班了？！”

程俨本就没想逼着他说那三个字，刚刚只是情不自禁。这会自然要顺着台阶下，亲了他一口，嘱咐道：

“走了。今晚吃清淡点儿。”

程俨这动不动就往下三路走的思维已经被冯岐摸透，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程俨这句话的意思，咬牙切齿：

“滚下去！”

程总很没骨气地听话滚下了车，还颇为风骚地朝他挥了挥手道别。冯岐抿着嘴笑，看人走进门里才发动汽车。不期然地在后视镜里撞上自己没拉平的嘴角。

笑着的冯岐有些陌生。

他以前是这么爱笑的人吗？

程俨迟了大半天才到公司，而且后面没跟着助理。这两天在社交网络上爆掉的话题，没瞎的人都看到了，程俨一路上碰到数名员工，一个个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模样，匆匆走过，低着头叫程总好。

助理这个职务的危险性在这种时候充分显现，他要想常人所不敢想，问旁人所不敢问，抱着炸弹向前冲，还要在老板面前拉引信。

助理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一开口差点让程俨把咖啡喷他脸上：

“老板您是打算近期出柜吗？”

程俨尚还算优雅的把咖啡艰难地吞咽下去，兀自沉稳道：

“怎么说。”

“凌晨时段给您发信息您一次也没回，六点十二分至二十七分打了六通电话都不在服务区。”

助理顿了一下，悄悄抬眼观察程俨，看到他神色未变，又接着说：

“微博几乎要被网友们的热情淹没了，这件事在三个小时前应该已经惊动了董事会，”

“迟一点您父亲应该也会知道了。”

“公关部的同事殷切建议您给他们透个口风好让他们马上行动，越迟处理越难善终。”

助理很少用程度这么严重的字眼，程俨皱了皱眉，不以为意：他连个公众人物都不太算，拍个视频能把事情闹得有多大？

“公关部的同事还说，这种事情您如果能提早知会他们，他们就可以给您提前营造一个相对友善的出……舆论环境。”

最后那句话没必要到程俨怀疑助理是故意说出来涮他的。程俨瞪了他一眼，心情好，不打算骂人。

“我自己处理，让管理官方微博的人等我消息，这是我私人账号。”

程俨给助理递过去一张纸条。

“我这就去通知。”

眼下也没什么要紧事，助理出去之后，日理万机的程总，第一次在上班时间刷起了微博。不刷不知道，情况确实比他预想的要严重很多。程氏的官微被热情淹没这句话不是助理添油加醋说的，最近的十条微博，无论内容是什么，点进评论全是关于那支广告的留言。

视频发了三天，照理说热度应该已经降下来了，但不知道是余霄那边偷偷炒作，还是这个广告真就戳到了广大网友的G点，热搜虽然没他们什么事了，但余霄的、冯岐的、程氏的微博下依然能刷出实时评论，歌舞升平中听取鸡叫一片。

他刷了好一会，这才用他自己的私人号发了微博：

【给我做个认证@程氏】

早就严阵以待的官微皮下眼睛都给盯穿了，终于在无数个艾特中找到了大老板，APM立马飙至480：

【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狗头.jpg]//给我做个认证@程氏】

程俨没等多久就收到了回复，他满意于对方的速度，轻飘飘给官微点了个赞，又发了一条微博：

【要嚷嚷来这嚷嚷，那边微博是干正事用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这个几百来粉丝的号，粉丝数和回复数顿时飙得比官微皮下的手速还快。

【好的程总！没问题程总！[狗头.jpg]】

【卧槽？！活的？！】

【？】

【我现在堵柜门还来得及吗？】

【等等，我懵了，麦麸的话，有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第一对磕到真的不是在娱乐圈】

【赤鸡】

【不是……人家程总也没正面回应啊？怎么你们就磕上了？】

【就是，程总让你们不要去骚扰官微而已】

【同人女能不能圈地自萌了】

【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

【不正常没关系，出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嘴巴有屎没关系，开口让别人看就是你的不对了】

【有钱人就是玩得开】

【抵制程氏】

追文Qu?n二彡棱瘤<灸；二彡灸\陆

【＋1】

【锅盖给你】

【勇士，你准备要被骂了】

【好笑，想好自己要进哪个电子厂了吗】

【吓死了，有人要抵制程氏诶】

【程氏当家人就是这么一个没脑子的？】

【就你长脑子了，可惜没长全，里面啥也没有】

【没脑子的程氏当家人履历不知道比你牛逼多少倍哟～[狗头.jpg]】

这事儿的热度本来就没下去过，这下被程俨掺这么一脚，这把火烧得更旺，第一个惊动到的自然是余霄。

“你疯啦？？？”

程俨刚按下接听，余霄劈头盖脸就是三个字，语气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惊疑。这是什么极限反向操作？他还以为程俨这边肯定选择冷处理呢？

“……”

“你这么搞跟小琪琪说过了吗？”

“没有。”　网?阯?发?b?u?页?ì????ü???€?n????０????５????????

“你就不怕吓到他？”

“……”他说什么了？

程俨回忆了一下自己发的东西，明明全程没有提冯岐。退一万步，就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自证身份算是回应，那又怎么了？他们不是自由恋爱正常交往吗？冯岐在旁人眼里是这么遮遮掩掩的人？

程俨完全没有考虑过他这么做会不会让冯岐为难，事实上他从不设想冯岐会不愿意把两个人的关系公之于众。